[HP]行于荊棘與繁花 第18章 特別的魔藥課(二)

作者 ︰ 小柿子君

傍晚還差二十分鐘八點,哈利準時出現了,一想到克莉斯多還要獨自面對那只蝙蝠,他突然覺得如果只是到門口,簡直就是一種幸福。

克莉斯多跟在他後面,盡量不讓自己的目光亂瞟,萬一有什麼不可愛的東西亂入了可是非常糟糕的事情。

「我們一定要這麼走麼?」在他們穿過一條人數較多的長廊時,哈利努力讓自己的聲音顯得不是那麼的像抱怨,事實上,他快頂不住路人們好奇的目光了,這像什麼?

一幅畫像里的男士譏誚地說道︰「你們兩個人是在站一列踏正步嗎?」

克莉斯多路過畫像時,用魔杖狠狠地捅了它一下,那位男士立即縮到了椅子後。

「拜托了,很快就到了。」

他們抵達了斯內普辦公室門前,哈利步伐輕快地離開了。

克莉斯多深吸一口氣,輕輕地敲響了門。

「進來。」里面的人毫無感情地說道。

克莉斯多走了進去,只覺得有些目眩,盡管早就料到會這樣,但是,她可沒想到會有這麼多——櫃子上擺放著的瓶瓶罐罐里至少有四分之一都泡著蛇的標本,在昏暗的光線散發著詭異的光澤,她的臉一下子白了。

斯內普看了她一眼︰「怎麼,麥克米蘭小姐?今天早上你在地窖的所作所為還讓我差點以為你勉強繼承了格蘭芬多少有的優點之一,不過看起來似乎是我的結論太輕率了,過來,坐下!」

克莉斯多低垂著頭,慢慢地挪過去,那是魔藥材料,那是魔藥材料,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念到。

「麥克米蘭小姐,能告訴我你的魔藥是誰教的嗎?」斯內普盡量使自己的表現得溫和一點,他感覺面前的小女孩都要因為害怕而暈過去了。

「不知道,教授,我之前失憶了。」克莉斯多回答道,她的聲音虛軟無力。

「那你現在學到了什麼程度?」

「事實上,我也不是很清楚,因為後來基本上是我自己在看書。」

這種一問一答的模式持續了好久,斯內普對于克莉斯多的心不在焉顯然有些不滿。

「麥克米蘭小姐,如果你覺得賣弄小聰明能讓你贏得尊重,炫耀你的學識能讓你更受人注目,並且,你因此而沾沾自喜的話,我不得不重新考慮讓你來這里學習更深的知識是否是明智的決定。」

「當然不是這樣的!教授!」克莉斯多一下子瞪大了她的眼,什麼蛇,什麼魔法材料,全部死開吧!

「最好是這樣。」斯內普輕輕地哼了一聲,「現在,到隔間,完成你今晚的任務——把二十只蟾蜍的骨架完整地取出來。」他拿起他的羽毛筆,開始批改作業,再也不看她一眼。

克莉斯多打開隔間的門時,頓時被嚇了一跳,難以想象這樣一個昏暗的,陰冷,潮濕的辦公室里,居然藏著一個這麼大的,光線柔和,溫度適中,干燥的實驗室。更令她驚訝的是,實驗室里已經有了一個人——那個傲慢的男孩!

克莉斯多將門帶上,馬爾福正在煮鼻涕蟲。他一看見克莉斯多看,就擺出了一副難看的臉色,他將一只鼻涕蟲在清水下沖了沖,啪地一聲將它狠狠地扔進了玻璃杯里。

克莉斯多想了想,目不斜視地走了過去,假裝沒有看到對方眼中的熊熊烈火。

馬爾福咬牙切齒地說繼續說道︰「都是因為你!教授今天居然讓我重新學習蒸煮鼻涕蟲!」

克莉斯多的嘴角抽了抽,心里默默地念到,如果是她,她也會這麼干,魔藥大師的學生在魔藥上比不過一個同齡人,這是多麼令人失望的事情。

可惜她的表情在馬爾福看來完全就像在說,噢,梅林,這真心不錯!他真想把裝著鼻涕蟲的器皿扔到他的臉上,但是他忍住了——他又想起克莉斯多諷刺他不像個純血。他抱怨道︰「乳白色!竟然要乳白色!書本上完全沒有講如何把一只鼻涕蟲變成乳白色!」

克莉斯多沒有理會他,搬了張凳子站了上,她變得和馬爾福一樣高,終于夠得到實驗台了。

馬爾福嫌棄地看了她一眼︰「我可不記得麥克米蘭家族有矮人的血統——你!」他的額頭被克莉斯多的魔杖敲了一下,他不可置信地捂住額頭,灰色的眼楮里滿是驚訝,「你會為你的魯莽後悔的!你竟然敢這樣對待一個馬爾福!」

克莉斯多的不理會讓他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傻瓜——「克莉斯多•麥克米蘭!我在和你說話呢!」他只好如此強調自己的存在感。

克莉斯多帶好龍皮手套,非常詫異地但是低聲地問道︰「你難道不擔心被你親愛的教授听到嗎?」

「格蘭芬多的膽小鬼!教授為了在煉制魔藥的時候不被打擾,特意建造了這個實驗室,外面的人完全听不到任何的聲音!」

他不解地看著克莉斯多對她自己的喉嚨使用了一個聲音洪亮,他離她不過一米的距離。

直到——

「馬爾福先生,我不得不提醒你,格蘭芬多有的是勇氣而不是魯莽!」

「被一位偉大的魔藥大師親自教導,而不能表現出優于同齡人的能力,你難道不覺得慚愧?」

「一昧的抱怨只會讓別人看到你的弱小,至于你想要別人的同情那另當別論。」

「如果恥笑別人的身高能讓你有優越感,我想我更有理由恥笑你那可憐的鼻涕蟲!」

「最後!馬爾福先生!如果對淑女大吼大叫也是馬爾福家的家教之一,那我不得不表示很遺憾了!」

馬爾福的臉蛋上一下子蹭出兩抹粉紅色,他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克莉斯多的聲音震得他耳膜發疼,他現在寧願克莉斯多什麼也沒說,事實上,她什麼都說了,每一件事都刺在了馬爾福的驕傲上。

「來,讓我看看!」她突然探身過來,面上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她的嗓音甜得發膩,「馬爾福先生,我不得不說你必須重做了,我賭一個巧克力蛙,月白色!」

馬爾福看了自己的蒸碟一眼,他的耳尖依舊發紅,但他仍舊傲慢地說道︰「一個真正的馬爾福,不屑一個巧克力蛙的賭注。」

克莉斯多聳了聳肩,開始動手取蟾蜍的骨架。蒸碟正騰地冒著白霧,馬爾福無聊地湊了上來,他戳了戳籃子里的蟾蜍尸體,有些嫌惡地皺了皺眉︰「先生竟讓你做這個?」

「沒錯,二十只。」克莉斯多熟練地將蟾蜍肉剝離下來,卻因為一個用力,尸體被分成兩半,她癟了癟嘴,把失敗品扔到了一邊,「很麻煩,不是嗎?」

「哼!」馬爾福不置可否。

克莉斯多停下來,偏過頭,一臉嚴肅地看著他︰「馬爾福先生,我想我得再說一次,在對角巷……」

馬爾福忿忿地打斷道︰「一個真正的馬爾福不需要用魔藥來營造假象。」

「難得,我們在這個問題上達成了共識。」克莉斯多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馬爾福又哼了一聲。

突然,他嘟囔道︰「梅林在上,我竟然跟一個格蘭芬多在聊天。」他揭開蒸碟的蓋子,發出了更大一聲抱怨,「又失敗了。」盡管他非常迅速地把鼻涕蟲倒進了垃圾桶,但是克莉斯多還是看到了——月白色,她愉悅地哼起了一個小調子。

馬爾福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開始處理新一輪的鼻涕蟲。

「米白色,這次賭一個真正的馬爾福看得上的賭注——」克莉斯多胸有成竹地說道。

馬爾福愈發謹慎地對待起手里的鼻涕蟲了,他恨不得拿出魔杖把它直接變成乳白色,可是他還得裝作不在意地說道︰「賭什麼?」

我才不會告訴你,你氣鼓鼓的包子臉已經把你出賣了!克莉斯多在心里愉快地想道。她努力思考了一會,才給以回復︰「這樣好了,如果是米白色,你送我到格蘭芬多的尖塔下,如果不是——洛哈特豪華美發產品一套!」

「我才不想要洛……」馬爾福企圖抗議。

但是克莉斯多的魔杖輕輕地壓在了他的嘴唇上方,他瞪著克莉斯多,覺得她簡直就像一只奸計得逞的狐狸。

「沒關系,我不可能輸的!」

馬爾福輕再次哼了一聲︰「不要跟我說話!」他專心致志地照看著他的鼻涕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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