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搏夢中驚醒,在車里睜開松醒的眼皮,發現肖雨躺在他的身上還在睡,酒還沒醒,自己的手搭在她略突彈性的胸峰上,好在她還沒醒,不然很尷尬,忙把手抽了回來。
「肖社長,肖社長,醒醒!」張博將她撫起坐好,後背是酥軟的。
肖雨還沉浸在熟睡中,甜甜的,臉色紅潤的,浮露著一種滿足的笑意,她還在醉。羞,裝。
「肖社長,醒一醒,還醉呢!一夜嘍!〞張博拍了拍她的肩,打開了車門,流通一下空氣。
「張老師…,我好累,」肖雨醉意未消,聲音象夢囈般的說。
「酒喝太多就容易累,再說又是醉,昨晚上的座談會誤事了。」張博感覺很對不起那些作家們。
「醉酒誤事?」肖雨為之一振,急忙打開車門下車︰「張老師,我們都去洗一下,吃點早餐,今天還有一份作品要討論。今天,你去找周光聊吧。」
張博也下了車,雙雙進了別墅,男女浴池,各用各的,沐浴完後,精神恢復,張博恢復原始狀態,肖雨象新婚後的新娘,光彩照人,感覺到胸前溫舒舒的,有一種無以言說的流暢。
二人走出別墅,上了雪夫萊,肖雨開車,找了家餐館,豆汁米粥加小餅,一個茶葉蛋,吃完,順便把張博送到了招待所。離去,一陣香風消失。
「張老師,我想死你啦!一夜未歸。」周光剛吃完飯,在二樓招待所遇到張博,老遠就招呼,高興得小眼迷成了一條線,沒有了眼楮。
「又不是新婚夫妻。想什麼想。」張博打開宿舍的門。
「新婚不重要,朋友重要。」他隨張博進了宿舍。
「昨天的座談會失約了。」張博歉意的說。
「你去看女兒了?」周光坐在張博床邊的坐位上。
「沒有。」張博笑著說。
「肖社長約你吃飯?她對你印象不錯耶。」周光說,並神秘一笑。
「不要亂想,一頓飯而已。我正惱著呢。」張博說。表現出一絲憂郁。
「你大才,有什麼煩惱,還缺錢花。不象我,年近四十,兩個孩子上學,老婆痴迷的當個破醫生,也掙不多少錢,今年我為了綠化那座山頭,承包了那片光禿禿的山,拼褲子當襖,還有幾畝薄田在山腳下要種。掙扎勞苦線上,也沒見得煩惱。」周光說,心里還十分樂觀。從他的臉上看出樂觀。
「哦,是夠辛苦,但要努力。」張博沏了兩杯清茶。
「我要不要不喊你老師,或同學,挺別扭的。」周光想起啥就說啥。很實。
「求之不得,周光兄。」張博說。心里也挺高興。同是天涯淪落人嘛。這個比喻不恰當。
「別那麼文縐縐的,你直呼周光就行。」周光說。山里人嘛!
「這還不簡單。周光听令!」張博來了句戲詞音。
「什麼事,大哥。」周光笑了。逗笑。
「中午大哥請你吃飯。」張博放緩了語調。
「求之不得,來了幾天,我都吃饞了,想老婆了。」周光搔著頭皮笑著說。
「走吧,咱們出去散步。散步才有思想。」張博說。經驗。
「茶還沒喝呢!〞周光是過農村日子的人。
「先涼著。」張博起身朝外走。厲說厲行。
二人下了樓,直接來到大街上。
「在家鄉,十年沒有這里一個小時過的車多。」周光看著車流說。
「要不怎麼說是農村呢。」張博說。他知道這是真的,如果自己的家鄉不開發,也不會有那麼多雜牌車輛。
上午的太陽照在這座城市里。照在馬路上,照在一輛接一輛的小車上,遠處的樓房上也有陽光。
他們頭上就是垂柳!給城市人生機勃勃的希望。給人以風涼!二人在樹下的長椅下坐!數著數不清的車輛。
「現在是幾號?」張博問。
「農歷五月二日。」周光按農歷的日子。
「公歷呢?」張博問。
「公歷也就是六月的上旬。」周光預計到。
「哦!該是收割小麥的季節。今年五月芒種。」張博頗有一種思鄉之情。
「我們家的小麥己經上場。」周光說。心里有一種豐收的喜悅。
「你那里不用機械收割!」張博疑問。
「什麼機械收割?沒听說過。〞周光望著張博!真新鮮事.
「聯合收割機,一天要割百多畝,割下來就可入倉,潮的話可以曬一曬。」張博說,看來大山里還是信息不靈。
「別說沒有,有也用不上,田地里全是椅子坐位,凸出的頏石光溜溜。」周光拘實相告.
「還那麼落後?〞張博感嘆。
「文化生活還不落後,電視電腦電冰箱,空調。倒是山水挺好,給畫家作家創造了慕描的天堂。」周光也挺知足。沒怨言,一切都是什麼主義好。
「有山有水的地方人靈秀。」張博說。
「這不敢苟同。那次我講過,男人白面皮的是村官,女人白面皮的是村官的家人,但,那種白不光彩,好象蠟黃白,肚子也大有兩個原因,一是裝滿了民血,一是男盜女娼。」周光很氣憤。
「當然,沒有根椐,但,同樣為民,他們為什麼錢如流水,四面靈光,在家里有車,在城里有房。總而言之。」周光又說。
「我們談點鄉土人情,不談這煩惱人的事。其實,農民長得也不錯。」周光又有了笑意,張博一直在沉默。
「都說高山出俊鳥,何止人呢,我們農民,也挺好看。」張博轉了話題。
「要說農家人的身段,倒是好看。盡是故事,老人的臉,是蒼癟的,象椿樹皮,媳婦的臉是紅色的,是因為家里家外,風吹日曬。姑娘的臉,紅高粱一般,那是因為鋤草熱的,曬的。娃兒的臉,稚氣活潑,上山爬坡,我看就不錯。」周光言論自由。
「你家種了幾畝小麥?」張博問.
「三畝小麥,二畝地瓜,一畝棉花。」周光回答。
「你的臉怎麼不黑?〞張博笑了。
「天生的,正因為我這張臉!當年赤腳醫生的女兒才嫁給我。」周光笑了。
「白馬王子!」張博贊道。
「我是村里惟一的高中生,滿村姑娘都紅了眼,找對象都以我為標準,每逢姑娘相親對象總要問媒婆︰有周光長得好麼。剛畢業那陣,晚上我都不敢上街。〞周光高興的說,回憶很甜蜜。
「為什麼?〞張博很感興趣。
「山里的姑娘野,又都是小時候的同伴,她們搭邦結伙,每人要圍著我親一口,當然親不著,然後笑著跑到河里去洗澡。」周光現在還臉紅。
「那里的人心靈美,心誠實,表現直接。」張博感嘆的說。
「現在還是那樣,只不過粗野的有水平,唉沒有咱的份了,你那里怎麼樣?〞周光說。
「我們那里是平原,雖有山,山勢怪突,不那麼平延,現在正在開發,我也種過地,只是很少到田里,耕種收割全機械化,不會種田。我妻子沒死的時候,全是她。沒有機種的時候,妻子常聯合對門鄰居點種,當然,也是為了省點錢。」張博臉上不快象陰雲劃過。
「那你的醫術一是很高明,要不求你個事,哥,咱是一個省的,走的時候從我家過,把你的醫術傳給你弟妹一些,造福于那方的人民。咱那里,山好水好,有沂蒙山的大森林,我承包了一個山頭,你到那里換換心情。」周光說出他佃計劃。
「可以。」張博答應,造福于一方百姓嘛,那醫術。
「到時,讓弟妹唱沂蒙山小調答謝你。」周光很誠懇。
「你會不會唱?」張博心情舒暢。
「會,唱得不好,你弟妹做姑娘時,就憑風吹那個草底兒贏得了我的愛情。」周光盡說實在的話。
「很美!」張博月兌口而出,說。
「什麼很美?」周光未轉過彎來。
「你們的愛情故事。」張博告訴他。
「噢…。」周光,典型的山里人,典型的山里人作家,連愛情都是樸實。
未完待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