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好煩惱 第11章

作者 ︰ 許畢基

這幾天以來王鶴一直心情不錯,這時他才領悟到了一點︰一個人能給別人帶來快樂的時候,自己本身也是快樂的。

那天放學以後,王鶴的腳不覺又癢了起來了。確實,算算起來他已經有好長時間沒有踢足球了。他正這麼想著走出教室的時候,馬悅和龍海生從後面趕上來了。龍海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說︰「王鶴,你這就回家了嗎?」

「哦,怎麼?有事兒?」王鶴看了看他。

「唉!反正今天沒有作業,我們踢它一場球再回去吧!」龍海生拍了拍馬悅背後書包里的足球。

「好啊!」剛說著,王鶴又顯出有點難為情的樣子說︰「許影她們等我一塊兒回家呢!」他向學校門口望了望,那兒許影和郎淼淼正向他招手。平時,她們大多都是一塊兒上學一起回家的。

「讓她們先回去,順便告訴你老爸一聲,說你得晚些回去不就結了?」

就這樣,王鶴一聲令下,他們班的足球隊員都立即圍了過去。去約鄰班的足球隊操場上見,結果是他們雄風不減,把人家打得口服心服。不過,這只是非正式的熱身賽而己,臨了各自大汗淋灕地收場。

最後分手各自回家的時候,馬悅叫王鶴一起走,「你老爸要是上夜班,不如到我們家里去,省得你回去這麼晚了還得自己操弄飯菜安慰肚子。我老爸和我媽都到外地出差去了,家里就我和姥姥兩個人。怎麼樣?」

龍海生也說︰「就是,要不到我那兒去也行,天都黑下來了,離家又那麼遠,我是擔心……上次的那些‘三合堂’地痞,據說現在越來越猖獗了,專劫我們中學生的,上次要不是……真想揍他們一頓出出氣兒。」

王鶴說︰「我不怕他們。我還是回家吧!免得老爸下班回來不見我人影兒,又要擔心了!」

後來,王鶴一直罵龍海生是烏鴉嘴。因為他真的又一次給「三合堂」的地痞們截住了,而且還是在上次的那條胡同里。但這次不同的是他們人少,只有兩個人,是他們的老大和他的一個手下。

「喂,停下,你是哪個學校的?」「三合堂」老大把王鶴拉下來,他的同伙抓住了王鶴自行車的車把。

「二中的。」

「哦,是你小子?這個月的保護費交了沒有?」他們認出了王鶴,喝問道。

「什麼保護費?」王鶴有些惱恨地說。

「喲,還挺橫的啊?我看你是欠揍的吧?在我們老大地盤上不交保護費,以後見你就揍,上次沒跟你說清楚嗎……不許路過這里。」那個地痞氣焰囂張地說。

「憑什麼?這路又不是你們的……」王鶴的話還沒有說完,臉上便挨了一個響亮的耳光,是他們老大打的。

那老大眯起眼楮仔細瞅了王鶴一會兒︰「怎麼?上次揍你還不夠是不是?」揚起手掌又要打王鶴,可是手剛揚起來,後邊便響起了一串自行車的鈴聲。

「是個女生!」那個地痞說。于是兩人放開了王鶴,撲向那個女生。他們似乎對女生更感興趣。那個女生「啊」地叫了一聲,是範文芳。玉鶴一听便認出來了,不知怎麼的,王鶴竟大聲地喝住「三合堂」的地痞︰「你們放開她!」

王鶴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做,本來地痞們放開了他,他應該趁機跑掉了才是。況且他和範文芳一直都不怎麼友好。在班上,王鶴是比較調皮的主兒,所以也是平常範文芳經常向老師「投訴」的主要對象。原來王鶴想撒手不管,但是一想她是自己的同學啊!而且還是個女生,要是這兩個地痞對她怎麼了,往後在教室里自己怎麼面對她、面對同學們?「三合堂」的地痞們欺負自己不要緊,但卻不能讓他們欺負自己的同學,所以王鶴朝那老大大喝了一聲。

「喲,你怎麼啦?想反了是不是?」「三合堂」老大鄙夷地望著他,但仍然抓著範文芳不放。

王鶴沒有和他們搭話,向前逼近一步,握緊拳頭又喝一聲︰「我叫你們放開她!」

「好啊!今天竟然有人和咱們兄弟頂牛,我手兒正癢著呢!」說著,那老大和他的手下放開範文芳向王鶴欺身圍攏過來,沖突一觸即發。範文芳一看這樣,害怕了。她哭著叫道︰「王鶴,你走你的吧!這兒不關你什麼事。」又對「三合堂」老大說︰「你們不是要錢嗎?我給你們,不關他的事,你們別為難他了!」看來,範文芳被劫已經不止一次了,估計每次她都是「破財消災」的。

「喲?你看這兩人……」那老大不懷好意地奸笑著,「挺有情義的,一個幫著一個,一個護著一個,還挺親蜜的,是不是一對兒小夫妻?好,你們在這兒親一下嘴給我們看看,就放你們走。」這不是拿人開涮、消遣嗎?

王鶴的怒火終于爆發了,新「仇」舊「恨」一齊涌上心頭。看來任何脆弱的東西都是有一定的限度的,一旦超過了限度,就全向相反方向發展,變得勇猛堅強起來,寧可魚死網破。王鶴正是如此,他像一頭憤怒的獅子撲向地痞老大,把他撲倒在地。回頭又抬腳往身後一踢,把身後的小地痞踢翻,接著揮拳如雨點般地朝兩人身上招呼過去。也許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也許是那老大他們低估了王鶴的「功力」,更不會想到他要「反抗」,他們竟被王鶴打趴在地上沒有還手之力。

範文芳在一旁把一切看在眼里,剛開始她呆了,傻了,緊接著是急了。她打心里感激王鶴為了自己而奮不顧身,但她又擔心,王鶴畢竟一人難敵四手,所以趕緊過去把王鶴拉開,兩人騎著車子跑開了。「三合堂」老大鼻青臉腫地爬起來,只能對他們遠去的背影破口大罵,揚言一定要報仇雪恨。

範文芳的家離王鶴家也不算太遠,所以王鶴一直把她送到她家的門口才放心。範文芳非常感激地向王鶴道謝︰「王鶴,謝謝!要不是你,今晚我可……不知怎麼辦好!」

「沒什麼?都是自己同班同學嘛!」王鶴大方地說。

「他們這些人可狠著呢!他們可能記恨你了,你以後會不會……」範文芳擔心地問。

「哦,不怕,他們才多少人?我們那麼多同學還怕他們。只要我們團結一致,他們就不敢欺負我們了。對了,你以後不要一個人走,尤其是晚上,多找幾個同學一起走嘛!」王鶴說。

「嗯!」範文芳的臉紅了起來。她因為愛向老師打小報告這個毛病,所以她在班上人緣不是太好,同學們也盡量少與她交往。可以說她在班上沒有多少個好朋友,所以她經常一個人獨來獨往。要不是她學習成績不錯。而且在文娛這方面有專長,班主任才點名讓她出任文娛委員這一職的。總的來說,範文芳這個人是不錯的,只是有時候離同學們遠一些。其實,誰沒有缺點呢?改過來就是了。

「天也不早了,你進去吧!明天見!」王鶴向範文芳告辭道。

「bye,王鶴……你路上小心著點兒。」範文芳說。這時她才真感受到同學之間這份友情的偉大。

但是處在這個多夢季節里的女孩,最容易把友情誤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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