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道成仙 10.第10章

作者 ︰ 和衣倒人懷

回到祁家,祁氏見白抒出去了一趟就成了這個樣子,心疼的不得了,恨不得就是將李氏趕出了院子去。

「到底是怎麼回事,小抒,你跟娘說說……。」祁氏焦急地問。

不等白抒說話,李氏在一旁趕忙解釋,說是任家少爺下的手,等她人出去的時候,那任錦已經逃了,她也不得法,只能夠趕緊回來。

事情的起因,本也不在她,只是白抒三個月生死未卜,讓祁氏嚇了半死,這會子又受傷,不得不讓祁氏覺得心驚肉跳,哭得不行。

別無他法,祁氏又哭的傷心。

李氏想到再過幾天上清宗派人來的事情,更加心煩,留下了給白抒買的一些陣法基礎玉簡還有價值一塊上品靈石的大衍生陣法圖後就黑著臉離開了。

院子里只剩下祁氏和白抒,白抒才又把事情的經過完整的說了一遍,還安慰了祁氏。

「她那女兒倒是個會教訓人的性子,白白的讓你遭了罪,都是娘不好,昨天就不該讓你去的!」祁氏是個軟綿的性子,但關系到兒女,祁氏就強硬了起來。

白抒搖了搖頭,「娘,我沒事,這手腕的傷一個月就好了。」說著,她還在祁氏的面前揮舞了一番,惹得祁氏想要笑出來,又趕緊把她的手按住,免得又踫到什麼。

「可惜你爹他現在還在外面,我們母女兩個也沒有什麼辦法。」祁氏心疼的看著白抒。

白超遠近日都是早出晚歸,白抒大致能夠想起在這段時間不止是祁家,七巧鎮的這三家都是在忙著瓜分在金光山上意外找到的一條雙極石礦脈,在煉器時參入一些,便能夠提升煉器的成功率,不過僅僅限于白超遠也被派了出去坐鎮。

不過白超遠再忙,他也會趕回來吃個晚飯。

沒有想到,白超遠回來後看到白抒受傷,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氣的都顫了一下。

他們平靜的吃了飯,白超遠也沒有對白抒多說什麼,白抒也猜不到,便早早的吃了飯回房間修煉去了。

等到白抒離開以後,祁氏才問道,她的臉色也不好看,卻遠沒有白超遠想的遠,「她爹,嫂子說是任家下的手!」她根本就不知道上清宗即將派弟子專門前來七巧鎮招徒的事情,更不知道白抒已經被內定入了上清宗。

白超遠冷哼一聲,李氏越來越過分。見祁氏一臉的慌張,白超遠嘆了一口氣,「她娘,你不知道,再過兩天上清宗就會派人來七巧鎮收門徒了,對小抒來說是一個很好的機緣。」

像是祁家這種小修仙家族,能夠攀附上上清宗,實在難得,以往祁家有靈根的弟子都是去一些小門小派,沒有什麼天賦出眾的,也不會有真正在修仙道路上出人頭地的。以自家女兒的資質,就算不能夠進入內門,在外門做的普通弟子,也要好的多了。

只可惜,白抒這個時候手腕受傷了。

上清宗恐怕更加看不上白抒。

祁氏听到白超遠的解釋,一下子就要癱軟倒地,還好白超遠抱住了她。

「都是我,如果我沒有讓那女人帶小抒出去,小抒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祁氏喃喃自語。

「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會討個說法,不會讓小抒白白吃了這個虧!」白超遠拉著祁氏的手,他們兩個人就只有白抒這麼一個女兒,自然是寶貝的不行。

但就算是討了說法又怎麼樣呢,該失去的還是失去的,白抒必然進不了上清宗,這一機緣就白白的斷了。

比起祁氏和白超遠的擔憂,白抒卻沒有想到原本應該是兩年以後,任家、李家和祁家才用大半條礦脈換取了每家兩個進入上清宗的名額的事情提前發生了。

更何況白抒對上清宗沒有一絲的好感。

上輩子的時候,以白抒練氣八層的境界,至多是懂得一些陣法,要怎麼才能夠對練氣十一層的祁瑯玥下手,還談什麼搶奪靈寵!

可那些人都認定是白抒殘害同門,連查都不查,直接把白抒壓去了執法堂,硬生生的廢去了她的修為,打散了靈根。這對一個修士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

除卻她的個人偏見外,白抒並不認為上清宗是一個很好的去處。重來一次她對上清宗有更多的了解,自己獲得了巫族的法門,身體也變得和一般修士不同,就算是修習高階的法門,也不一定是好的。

至于不去上清宗,白抒是有自己的打算。

她是清楚去上清宗的事情兩年以後才會發生,所以沒有太過于擔心,到時候她自然是有法子躲過上清宗。

對于白抒來說,現在最最重要的就是努力修煉,提升自己的實力,她恨的時間太長,以至于長到了真的到了重來的時候,她有足夠的耐心把自己所有的恨都隱藏在心底,任誰都沒有窺探出。

白抒一回到房間里就開始修煉,卻不知怎麼回事,就算是听著那梵音,她遲遲進不了狀態。

白抒到現在還是沒有能夠理解這一篇《荒神滅世錄》,更不用說是在清醒的狀態下修煉,嘗試了半天都不行,神識也消耗的差不多,索性她就停了下來,轉而開始修煉神識。

由于冰珠子融入白抒體內的時候使得神識擴大了五六倍,讓白抒事半功倍。

神識以一種奇怪的運行軌跡緩慢的開始流動,這功法的特別之處就在于一般的神識功法運行只限于腦袋里面,這功法卻是將周身都囊括進去,在運行的,同時也吸收了靈氣,比起她之前修煉的御水訣要好上許多。

白抒修煉到半夜的時候就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她一共運行了兩個周天,用了三個時辰,但一周天除了讓她腦袋感覺更加舒服以外,卻絲毫沒有增長。

這是不可能發生的!

白抒想要停下來,卻發現自己怎麼也沒有辦法停下來,她心里涌出一陣惶恐,突然間想起了自從那天晚上以後就沒有出現過的那個聲音。

她一直以為那只是一個陣法幻象,卻在之後打破了她的想法。

那個人到底是誰?他傳授給她這一部功法有什麼目的?她現在連停都沒有辦法停下來,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子?

白抒心里的惶恐,讓她重新生出了一種螻蟻的感覺。

天道之上,難道真的是命中注定,就算重來一次,她也是生為螻蟻,無法改變自己的命運……

從白抒在祁瑯玥面前重生開始,她就一直在告訴自己,她能夠改變一切。

但從那柄飛劍的宿命還是一樣,從她就算得到了巫族的功法還是沒有辦法看明白,也包括了她現在面對無法停止的修煉,白抒心里充滿了一種天命不可為的絕望。

就在白抒以為她整個人都快要被控制的時候,神識的運轉反而自動停了下來,下一刻,她眼前一黑,轉眼間來到了一個通體瑩藍色的地方。

放眼望去,滿眼楮的藍色,讓白抒很不適應。場景的轉化,讓白抒之前的絕望稍稍的褪了一點。

她很快就發現自己是漂浮著的,速度很快,但不管她飄到什麼地方,都是一片藍色。

白抒有些心急,她左飄右飄,卻突然停了下來。不能夠這麼下去,她都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待的時間太長了只會讓爹娘擔憂。

「總算安靜下來了。」

白抒稍稍平靜一點,就听到了之前那個聲音,還是那麼充滿****,讓人听著心神蕩漾。饒是白抒急著想要能夠出去的,都晃了晃神。

也只是一瞬間。

「你想做什麼?」白抒沉默半晌,那人也沒有出聲。

「這里是哪里?」白抒又問道。

良久,那聲音才又出現了,「奪心珠內。」聲音似乎停頓了一下,變得有些渺遠,「很久沒有人說起這名字了。」

你是人嗎?白抒也覺得不可思議,這個聲音一出現以後,她只覺得心緒安定了很多,連第一反應都是吐槽,第二反應才是這冰珠子是叫做奪心珠。

听起來有些滲人,它要如何奪取人心?

「我自然是人。」那語氣極淡,說出的話讓白抒嚇了一跳,他竟然能夠知道她在想什麼?

白抒拼命想要放空自己,但越是想要控制就越是控制不好,心里想的也就越多。這種感覺只讓白抒想要一磚頭敲暈自己算了。

「從今天起,每晚子時之前你只能夠煉神錄。」

這才是他想要的目的?白抒心里有一絲懷疑,現在的她沒有辦法隱藏自己心里的想法,索性表現的徹徹底底,到時候欲蓋彌彰惹了這個神秘的人不快,更是得不償失。

「算你是個明白人,子時以後,在這里我教你《荒神滅世錄》,天資不足,到現在都沒有能夠理解只言片語,連心智都只有勉強,想要報仇卻隨時都在質疑天道不可違,真是荒唐。」

白抒第一次听到他說這麼長一句話,卻是猶如當頭一棒。

她重來一次,本就是要逆天改命,又何必一直想著天道不可違。對天道越是恐懼,她就越發不可能改變那樣的結局!

可笑的是,她一直都記掛著在她死之前祁瑯玥所說的改變了她的命格的事情,她記得很清楚,祁瑯玥說她原本的命格,證道飛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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