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抒走後,項宏遠看了看清閑的兩人,一言不發的走回前院的鋪子里面,這麼多天,白抒一直都沒有給他們安排過地方,三人就住在鋪子里面,輪流守夜,如果發生了什麼事情也好事先有一個警惕。
「他們兩個人到底怎麼了?」周濤模了模腦袋,「我還沒有見過宏遠這麼失態過……。」
這倒是實話。
徐河點了點頭,「今天你守夜,我先去找宏遠說點事情。」
「宏遠。」徐河走進鋪子里面,就見著項宏遠坐在凳子上面,面無表情,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徐河叫他,項宏遠也沒有什麼反應。
「項宏遠!」
徐河中氣十足的叫了一聲,模仿了白抒憤怒的語氣,這才成功的讓項宏遠回過了神,他挑了挑眉,「平日里這麼多女修纏著你,也沒有見你對什麼女修上心過。」
項宏遠皺了皺眉,「你想要與我說說什麼?」直覺他不想要去深究其中的緣故,或者說他能夠感覺到白抒對他的那種態度與其他人不同,更是多了一絲厭煩,他不想要去深究白抒到底是為什麼要這麼區別對待。
一說起正事,徐河也沒有心情繼續打鬧了,「我和周濤去外邊的時候,有了新的發現,很多的修士失蹤了,而且都是在這兩天里面,我想他們都是被那個邪物控制著去了某個地方,否則這麼多的修士失蹤,怎麼會沒有人看到呢?」
項宏遠面露詫異,「你是說很多的修士在邪物的控制之下,其他的修士一個人都察覺不到?!」之前他們去外邊察看情況的時候從來都沒有發現什麼修士失蹤,沒有想到這一會兒就出狀況了。
徐河點了點頭,「白道友果然是厲害,就算我已經是築基期了,也根本察覺不到其他人身上的異樣,如果她肯出手的話,說不定這件事情會有轉機!」
項宏遠搖了搖頭,「她不會插手的,而且她也說了明天就會帶著藥老離開的。」
徐河面露詫異,「明天?所以你們剛才就是在為這個爭吵……。」你還真就連個人都留不下來,讓她就這麼走了?
一點都不像是項宏遠的個性啊。
項宏遠臉色一黑,不再理會徐河,在徐河看來,他的這個舉動就是默認了。
徐河與項宏遠沒有繼續討論什麼,他們都很清楚,就算再討論下去他們也不會有任何的結論,除了白抒以外,他們根本察覺不到那個邪物的動靜,就算想要提醒其他的修士,也根本就沒有人會相信。
與其在這里爭論不休,倒不如好好提升自己的修為,到時候邪物現身的時候,他們也能夠有一搏之力。
很快,他們兩人盤膝而坐,開始修煉。
入夜,周濤本是靜靜地站在院落之中,緊緊地觀察著周圍的變化,白抒之前說過那邪物對人的影響不會特別明顯,只有自己謹慎一點才能夠發現異樣的情況,而白抒雖然也給了他們三個人一人一個陣法,卻也不是萬能的。
所以,輪到他們每個人守夜的時候都會特別的小心,就怕是被那個邪物有機可趁,還沒有模到了那個邪物的邊,就被那個邪物給殺了。
四周一片安靜,周濤也不敢掉以輕心。
「吱嘎。」
因為太過安靜,這開門的聲音顯得尤為清晰,周濤猛的轉過身,大喝道,「誰!」
「是老夫。」藥老的身形漸漸的清楚起來,周濤松了一口氣,他看著藥老,「我去喊白道友,她等你醒過來都好多天了。」說著,周濤就準備去叫白抒。
「不用了,我才剛醒,她現在肯定很努力在修煉,還是明天再說吧。」說著藥老卻並沒有回房間里面,反而是往前邊的鋪子走了過去。
周濤連忙攔住他,這個時候項宏遠和徐河也在修煉,「藥老,你要去哪里啊?你才剛醒,那種狀態對你的修為極為有利,還是先去****一番吧,也好為日後的突破做好準備!」他以為藥老沒有遇到過這種狀況,便好意的提醒道。
哪里知道藥老瞪了他一眼,「老夫都躺了這麼多天了,我放心不下鋪子,我要去鋪子里面檢查一下我的丹藥!」
說著,他猛地繞過了周濤,就往鋪子那里走過去。
周濤也是讓著藥老,白抒把藥老看的這麼重要,她又救了徐河,周濤當然也不會真的為了阻攔藥老而傷到了他,否則以藥老的那麼一點修為,他怎麼可能繞過了周濤?
周濤皺了皺眉,看著藥老往鋪子里面走過去,總覺得是有哪里不對勁,按理說藥老是痴迷丹藥,躺了這麼多天,第一個醒來就是去看他的丹藥也沒有什麼過錯。
只是……
周濤瞪大了眼楮,「白道友!快出來!」
他終于知道藥老似乎哪里不對勁了,藥老昏睡這麼多天,他醒過來以後第一個要問的就應該是白抒才對,怎麼可能會只關心他的丹藥。
前面的鋪子不止是一個藥鋪,出了藥鋪就是多寶鎮的街道了!
藥老或許不是為了看他的丹藥,而是因為他被那個邪物給控制了,想要走出鋪子!
在喊出來的同時,周濤已經欺身上前,攔在了藥老的面前,他手中的飛劍輕輕的顫動,「藥老,今日你不可能走出這個鋪子,所以還是趕緊回去睡覺吧。」
這些天來失蹤的修士那麼多,難怪他們都沒有被懷疑,被邪物所控制了的這些修士若都是如藥老這般還留著自己的心智,只是他們更像是受到了蠱惑,瞞過了身邊所有的人,為的就是到邪物指定的地方!
果不其然,藥老眼見自己的路被周濤給堵住了,立刻就雙眼瞪圓,滿眼的怒意,大罵道,「你這個小子,吃我的地方,住我的地方,現在竟然還要把我攔下來,你以為你是誰,給老夫讓開,我要出去誰都阻止不了!」說著,藥老也控制著自己的靈力,往周濤沖了過去,一副如果周濤不讓他過去,他就要和他死戰不休的意思!
周濤一驚,心里更加的篤定藥老已經被那邪物給控制住了,但他也不敢下重手,有白抒在,周濤就不會殺了藥老,畢竟之前項宏遠差點殺了藥老,已經讓白抒很是不高興了。
不過他的心里還是有些疑惑,不明白為什麼他們這麼多人,藥老的修為明明是最低的,但是它就是選擇了藥老一個人而已?這不是很奇怪嗎?
周濤的喊聲引起了項宏遠和徐河兩人的注意,他們都從修煉中睜開了眼楮,跑到鋪子外邊一看,就見著周濤和藥老已經打了難分難解。
尤其是周濤為了不傷著藥老,不知道讓了多少步,但兩人之間的修為實在差的太多,饒是如此,藥老想要打周濤,卻反而被反彈的力量傷到,吐了好幾口血出來。但藥老還是不依不饒的模樣,根本不肯罷休!
就算沒有眼楮,也能夠感覺到藥老現在很不對勁了。
項宏遠和徐河對視一眼,他們飛快的跑向白抒的房間,剛才周濤喊的這麼想,他和藥老兩個人打斗的聲音也不輕,就連他們都听到了,沒有道理就在後院里面的白抒會沒有注意到啊!
兩人怕白抒也出了什麼事情,徑直就踹開了白抒的房門。
白抒晚上的時候就一直都在奪心珠里面修煉,但無奈她總是覺得心里有一種很不安穩的感覺,心神不寧的,修煉也沒有辦法集中精神,總覺得會出什麼事情。
作為一個觀氣師,白抒當然是相信她自己的直覺。
既然沒有辦法安定下來修煉,白抒索性就離開了奪心珠,想要出去看看,就算是和周濤兩個人一道守夜也好,至少能夠讓她安心一點。
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她才一走出奪心珠,就听到了在庭院中間的打斗聲,沒有等白抒心里一顫,就想著出門看看之前,項宏遠和徐河兩個人已經踹開了房門。
三人六只眼楮相對,踹開了門的項宏遠和徐河兩人見白抒站在地上,完好無損,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也模了模鼻子。
項宏遠目光一沉,「白抒,藥老出事了!」
藥老出事?!白抒心里一驚,徑直奔出了房門,就看到了還在和周濤糾纏的藥老。
明明周濤是讓著他的,藥老就跟看不出來一樣,而且攻擊也越來越密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時間快要到了而焦急。
白抒一愣,怎麼會這樣?
她已經打算好了,明天天一亮就帶著藥老離開的,這不過是一個晚上的時間,那個邪物竟然不知不覺的就把藥老給控制住了?
但是為什麼藥老身邊的陣法沒有任何的警示?
白抒也來不及細想,她直接上前,周身的氣運都被調動起來,手上不斷發生著變化,要先想辦法讓藥老安靜下來才能夠替他檢查檢查。
這是一個小型的封印陣法,是白抒從觀氣之法的陣法篇里面學來的,之前她也一直都在研究,這會兒正好能夠用上。
白抒的雙手不斷結著不同的手結,帶出一連串的金色光芒,看的在一旁的項宏遠和徐河兩人眼花繚亂,快到他們根本看不清白抒到底是在做什麼。
兩人相識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詫異和震驚。
「喝!」
白抒扔出了一個陣盤,將氣運注入了陣盤之中,陣法爆發出了一陣耀眼的金色光芒,直接就將藥老給籠罩在其中。
周濤早就在看到白抒的動作的時候就退了好幾步,剛好不在這光芒的籠罩範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