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光芒把藥老整個人都罩住,只能隱約看到藥老在其中不斷的掙扎,但無論他怎麼掙扎都無法突破了這一層薄薄的光壁,每每踫到那一層光壁的時候,都會有一絲金色光線流入藥老的身體里面,同時還能夠看到一絲黑氣被擠出來。
白抒也顧不上和他們三個人說什麼,不停地往藥老身上打入一道道的氣運,以求能夠把他體內的黑氣給鎮住!
徐河和周濤兩個人已經在一旁傻了眼楮,他們能夠明顯的感覺到白抒與一般的陣法師的不同之處,三人里面只有項宏遠還比較的鎮定,饒是如此,項宏遠也是第一次見到觀氣師出手。
「這……。」周濤張了張口嘴,什麼都說不出來。
「藥老身上不是有陣法防御?為什麼他還會被那個邪物所控制?」反而是徐河,察覺到其中不對勁的地方。
只是這個問題也沒有人能夠回答徐河。
隨著白抒的動作,藥老也慢慢的安靜了下來,再也沒有和一開始那樣掙扎。
大約過了一刻鐘,白抒輸入最後一道氣運後,藥老也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她臉上已經是滿頭大汗,臉色也有些蒼白,在控制藥老身體內的黑氣的時候,她也相當于在和那個邪物較勁,雙方著實產生了一場拉鋸,沒有想到只是遲了這麼一天,藥老就被那個邪物控制住了。
白抒不可能把藥老拋下,但這些黑氣已經嚴重影響到了藥老,那個邪物不除,恐怕藥老也沒有辦法好起來,每一次都要靠著她鉗制住藥老,也不是一個辦法。
「這兩天多寶鎮上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不是有很多的修士都和藥老一樣被控制?」白抒能夠明顯的感覺到,這一次的黑氣比起上一次實在要強很多,那個邪物肯定是在積蓄力量!就是不知道它這麼突然加強了行動是為了什麼。
項宏遠點了點頭,「也就是這兩天的事情,我們去街上的時候就發現很多的修士都莫名其妙失蹤了。」
「而且這些修士還存有一分神智,並沒有完全的被控制住,如果剛才不是藥老的行為太過反常,我也不會察覺到不對勁。」周濤插了一腳,神態嚴肅的說道,看到了白抒剛才的表現以後,他也發覺白抒的本事,當下也不會覺得白抒是個繡花枕頭了。
「那邪物在積聚力量,它的力量比前幾天要強很多,我修為太低,也沒有辦法估計出它的修為來,但是這樣下去,不出一個月,它必然能夠破封而出,而且它的實力絕對會超過它生前的境界!」
白抒沉聲道,「你們太乙宗的救兵什麼時候才會到?」
項宏遠輕咳一聲,「已經過了七天了,大概還有七天,太乙宗派來的人就要到了……那我們應該要怎麼辦才好?」
「還是先想辦法不讓那個邪物能夠增強自己的實力?」徐河問道。
白抒搖了搖頭,「以現在的狀況,我們沒有任何的辦法,如果我們采取了什麼行動,那個邪物肯定會反撲,到時候只會讓它提前發狂,我們所有的人都不會是它的對手,切記,不要輕舉妄動。」
「那我們就這麼在這里干等著?」周濤忍不住插嘴道。
「你也可以半夜去塔樓那里送死。」白抒毫不猶豫的反諷道,讓周濤的臉色一白,「你們想要提前去送死我也沒有什麼阻止你們的,但是你們不要拖我和藥老兩個人下水。」
白抒說的話句句屬實,的確他們三個人到現在為止根本就沒有什麼好辦法,只是寄希望于白抒,而且他們也知道,如果不是因為藥老出了事情,白抒根本就不會插手這件事情,她說的這話,也是事實。
「今天起我要閉關,你們如果發生什麼時候,把這個捏碎就好。」白抒遞給他們三人六個玉符,「我就會出來,你們不要去動藥老,之後每隔兩日把這幾個陣法啟動就好,讓他重新被封印一次。」
如果能夠趕在那個邪物的實力更強大之前,她能夠找出克制住那邪物的方法的話……兩日一次也夠了。
把六個玉符交給徐河,白抒轉過身就往另外一個房間走去,「還有,項宏遠,你說的,只要我能夠制服那個邪物,就會給我靈石,這價格,一萬塊上品靈石!」
「一萬塊上品靈石?一只邪物,你什麼時候這麼小氣了!」徐河看了看項宏遠,見項宏遠看著他的目光就跟要殺了他一樣,徐河趕緊閉上了嘴巴。
項宏遠看著白抒離開的方向,心里面總覺得不是滋味。
白抒走進房間,心里不停的盤算著,還有七天左右,那就是兩個月的時間,她要在這兩個月里面找出制服邪物的方法。
她直接進入了奪心珠里面。
在觀氣之法里面,也提到過許多種克制邪物的方法,最為直接的一種就是直接以武力降服了那個邪物,但白抒的實力不足,這種直接的方法也沒有什麼用處。
還有其他許多借助外物來克制邪物的方法,白抒因為實力不足,也覺得自己沒有那麼快會遇上,她從來都沒有仔細的研究過。
如果可以,白抒還想要請教一下陸壓和燭九兩人,只可惜……白抒望了望無極宗里面那一片白茫茫的地方,他們兩個人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來,等他們絕對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為了兩不誤,白抒刻意在玉碑的周圍參悟觀氣之法,如果遇到了他們兩個人出來,她也好詢問詢問。
畢竟關系到這麼多人生死,也關系到了藥老的性命,白抒自然不可能耽誤。
除去武力之外,白抒細細看著觀氣之法中講的東西,陣法、符、蠱蟲乃至巫醫中都有涉及到如何克制邪物的方法,每一種情況都大體一致,都是需要將陣法符等東西準備好,不過白抒除了陣法以外,其他的也來不及準備。
于此,白抒果斷的舍棄了其他的一些方法,只一門心思的研究陣法。
這種陣法叫做易陽陣,邪物天性主陰,濃烈的陽氣與精純的氣運都是克制住邪物的利器,將這兩者相結合,把邪物困在其中,就能夠大大的限制那邪物的能力。不過白抒遇到的這種邪物與一般的邪物還有區別,它能夠操縱氣運,所以這精純的氣運不可能一直克制住它,只能夠借濃烈的陽氣。
要是放在平時,白抒還真找不到濃烈的陽氣的采集地,不過……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項宏遠身上有一塊隨身攜帶的日月石,該種石頭價值萬千,算是有市無價,它集中了天地之精氣,算是至陽之物。
常年佩戴在身上,能夠起到洗筋易髓的作用,提升那人修煉的速度,絕對是不可多得的寶貝。
想到了這個,白抒才恍然大悟,為什麼就連築基期的徐河也被邪物打得半生不死的,但是項宏遠和周濤兩個人卻能夠救出了徐河,想來也是因為這日月石的純陽之氣太過濃烈,那邪物萬不得近身。
這易陽陣已經是四品的陣法,只有在築基期大圓滿之上才可能煉制,白抒現在不過只有練氣八層,到練氣九層還有一步之遙,按常理,她是不可能煉制的。
不過白抒仔細研究了這個陣法,易陽陣分為四個部分,以她現在的修為,只要是在氣運充沛的地方還是勉強能夠煉制出來,至于一些材料……
白抒暫時沒有辦法買到,最大的問題不是在與她能不能夠買到煉制陣法的材料,而是在于,項宏遠會不會把他身上的那顆日月石交給她?
白抒知道這日月石的來歷,是項宏遠的父親給他突破了練氣五層的賀禮,能夠在十歲之前突破了練氣五層,項宏遠也算是得天獨厚,就算是現在的他,也不過是二十幾歲的年紀,比祁瑯玥的天資還要高。
白抒想著,又找了找其他的方法,確認了她沒有辦法做到以後,這才從奪心珠內出來,徑直找上了項宏遠。
「白抒?」項宏遠喊了她一聲。
白抒把他從鋪子里面叫出來,這會兒又不開口,項宏遠難得覺得不是那麼氣定神閑,終于敗下陣來,先開口問道。
「我找到了限制那個邪物的方法,不過我需要煉制易陽陣,氣運和陽氣都能夠煉制陣法,但是那個邪物能夠控制氣運,勢必不能夠用氣運來煉制這易陽陣,所以……。」白抒話到一半,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只能夠用濃烈的陽氣來煉制這個陣法,但是多寶鎮附近不可能弄到這東西,我知道你身上有日月石,不知你意下如何?」
事到如今,她說起這話的時候,還是覺得有些尷尬,這日月石日後是會落到祁瑯玥手里的,這會兒她卻開口要了它。
「你放心,到時候克制了那邪物以後,日月石只是消耗了一部分的陽氣,還是會完好無損的還給你的,若是不行的話,也就算了……。」白抒皺了皺眉,見項宏遠一直都沒有說話,她也轉了口。
總歸是覺得哪里比較變扭,這讓白抒很不自在,這種感覺是從那天項宏遠憤怒的喊了她的名字以後才出現的。
白抒不會改變她對項宏遠的厭惡感,但項宏遠現在並不知道他自己上輩子所做的事情。
「我怎麼會不信你?」項宏遠嘴角揚起一絲笑意,「不過事後我給你的靈石可是要打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