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抒從項宏遠手中取得了日月石,這塊日月石不過成手掌心大薄片狀,卻依舊可以從它的上面感受到一股濃烈的純陽之氣,果然是難得的寶貝,如果有這個在手,恐怕孟永良的靈根上的問題也能夠得到緩解了。
白抒感嘆了一番,不過以孟永良的身家恐怕是得不到這樣的寶貝,就連項家,這樣的寶貝也是少見。
去的日月石以後,白抒又去看了看藥老,確認了藥老沒有什麼異常以後才回到房間里面,實則是到了奪心珠里面去參悟易陽陣的煉制方法。
不過這一次白抒也留了一個心眼,上次她提前從奪心珠內出來了才沒有被項宏遠和徐河注意到異常,雖然她給了他們兩個人玉符,但是難保他們不會再一次的闖進來。為了能夠給她足夠的反應時間,白抒將還差一點就能夠變為成蟲的白胖子給放在了院子里面,如果有什麼異動,她很快就能夠知道。
這龍蠱天生就是監視與探尋龍脈氣運的高手,雖然還沒有成年,但它隱匿氣息以後,就連白抒都沒有辦法輕易察覺到,讓白抒很是詫異。
有了白胖子的監視,白抒放心了不少,如果有人動了闖入房間的念頭,白抒也能夠提前預支,以免奪心珠的秘密被其他的人給發現了,這是她重生以後最大的仰仗,也是白抒所相信天意可違的一個重要原因。
白抒全力攻破著易陽陣。
而項宏遠三人每日都在多寶鎮上觀察著情況,也都在注意著太乙宗的修士是否到來,他們寄希望于白抒卻也不是完全的肯定,如果太乙宗的修士能夠前來支援,他們取得勝利的勝算就更加大了。
項宏遠和徐河兩人從多寶鎮外回來,這一次他們在路上也听到有修士在議論這個多寶鎮上失蹤的修士越來越多,且都不知去向,也沒有听到什麼掙扎打斗的聲音,有人親眼看到這些修士是自願離去的。
這樣一來,多寶鎮上三月來都沒有什麼寶貝出世,加上很多的修士詭異失蹤的事情,多寶鎮上出世的不是什麼寶貝,而是有妖魔出世的消息卻悄然傳開去了。
很多的修士在抽搐之下也都離開了多寶鎮。
項宏遠他們也沒有想到這個想法還沒有實施,這樣的消息就傳了出去,而且確信的人很多,離開多寶鎮的修士也有小部分,剩下的一些修士怎麼也不甘心,便留下來繼續搜尋。
徐河看著多寶鎮上少了很多的修士,不由的感嘆,「宏遠,想來日後死在邪物手里的修士會少很多了。」
「是啊,不過我倒是想要知道這個消息是從哪里傳開的。」之前項宏遠也有這樣的計劃,但是時機不對,等到時機差不多了,有人反而比他們早了一步,這讓項宏遠很好奇,在多寶鎮上除了他們原本就知道真相的人還有白抒以外,竟然也有看到了真相。
「听說是有修士親眼看到妖魔吃人的畫面?那妖魔很是厲害……。」徐河說起這個也十分感興趣,他們很清楚作祟的不是妖魔而是邪物,但是有很多的修士親眼所見卻是另外一件事情了。
「你說那人為什麼要裝神弄鬼?」項宏遠挑了挑眉,這多寶鎮上若真是有妖魔的話,太乙宗怎麼可能只派出這麼一點人前來,就算是最為低等的妖魔,身若頑石,力大無窮,尋常的法寶無法傷及分毫,往往一個練氣期的妖魔,需要一個築基期的修士才有可能剿滅,更不用說是那些厲害的妖魔了。
由此可以推斷,妖魔的傳聞必然是有人刻意制造出來的。
「晚上在不遠處的林子里面,听說那里是妖魔出沒最多的地方了。」徐河和項宏遠兩人相視一眼,都明白了對方心里的想法。
趁著夜還未降臨,兩人快速的往東邊的林子一探究竟。
如果是在晚上,知道了真相的兩個人還真不敢就這麼出去了,一不小心撞上了邪物的分身,恐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
徐河和項宏遠在林子里面搜尋了半天,在林子里面找到了一個殘缺的陣盤還有一張無用的黃紙,他們把這個看了好幾遍,還是不能夠肯定這些東西與出現的妖魔的傳聞有關。
「兩位道友,不知在尋什麼?」
在兩人驚疑不定的時候,一個女人突然出現在他們的面前,面若出水芙蓉,身著一襲白衣,顯得十分清麗,讓人看著著實舒心很多。
尤其是她已經是練氣七層的修為,渾身都散著一種讓人想要親近的氣息。
「若是兩位道友無其他的事情,就請將那陣盤和黃紙歸還于我可好,昨夜我將這這些遺留在了此地,便過來尋找,沒有想到被兩位給撿著了。」女人指了指徐河和項宏遠手中的東西,臉上帶著明顯的笑意。
徐河揚了揚黃紙,「不知道友名號,這黃紙又有何用?」
一個突然出現的女人要說這些東西是她的,哪里會有相信,而他們正好也好奇這些東西的用途,一拍即合。
項宏遠在一旁也不說話,他一直都看著剛才出現的白衣女人。
這個女人不知道為什麼給他一種有些熟悉的感覺,這種感覺,很陌生。
「我叫祁瑯玥,是上清宗的修士,這些東西……說來也許兩位道友也不信,但這多寶鎮出現的霞光並非寶貝,反而是一種邪物,我看這邪物日漸猖狂,我也沒有辦法殺死那邪物,只好想辦法借用陣法和符紙演化出妖魔,把聚集在這里的修士送出去一部分,能夠救多少人救救多少人,不過也是我能力不夠,否則這個邪物也不會繼續為害一方。」
祁瑯玥面露出一絲愧疚,她有些歉意的一笑,「不知兩位道友可否將那個陣盤和黃紙歸還我了,你們若是信我的話,也趕緊離開這多寶鎮吧,再過不久,恐怕那邪物就要出世了,到時候我們都不會是它的對手。」
「道友果然宅心仁厚,上清宗也是一個仗義的宗門,我們也是相信這多寶鎮的霞光普照不是那麼簡單,只可惜我的師兄弟死傷很多,我們也在想辦法如何將那邪物給鏟除了。」徐河慢慢的說道,有些事情也沒有必要隱瞞,能夠多一個幫手是一個。
一個上清宗的修士,能夠以符化妖魔,瞞過那麼多的修士,讓人信以為真,她的能力必然出眾,就連徐河也沒有想到,除了白抒以外,竟然還會有另外一個女人能夠這般的厲害,經過他們兩個人,徐河也深感這陣法的精深奧妙。
項宏遠始終都沒有開口,他一直都沉浸在覺得祁瑯玥很是熟悉的感覺中,在徐河的眼中就是看著一個女修看呆眼了。
這讓徐河有些不解,眼前的這個女修雖然容貌不俗,氣質也很好,但她很明顯沒有白抒那般姣好的面容,項宏遠看過的女修多多少,為什麼唯獨會對這個女修看入眼了?
而且……
徐河一直以為項宏遠心儀的是白抒。
徐河也一直都認為,白抒那樣的女修甚好,有自己的個性,而且還有能力,不會趁機攀附,也不會借機要挾,當然也不可否認,其中還有因為白抒救了他的緣故,總而言之,徐河對白抒的印象要比對這個祁瑯玥的印象好。
這會兒他看著項宏遠,不由得喊了他好幾聲,這才見著項宏遠回過神來。
「祁道友,多有得罪,多有得罪。」項宏遠全然沒有平日里的那種沉穩,連連告罪,惹的徐河都差點不認識他了。
就連祁瑯玥也是撲哧一笑,連忙道,「道友不用這般。」
「我叫項宏遠,他是徐河,是我的師兄,既然祁道友也是為了這邪物而來,不防去多寶鎮內,我們一道研究研究要如何制服這邪物?」項宏遠臉上露出笑意,看著祁瑯玥,「祁道友也不用這麼生分,能夠遇到便是有因果,你喚我項宏遠便好。」
祁瑯玥臉上的喜悅很是明顯,「真的嗎,那你們就叫我玥兒就好,我一個人從師門出來,路過這里的時候就發現這里的異樣了,沒有想到還有同道中人。」
徐河看著迅速變得熱切的兩個人,抬頭看了看天,難道之前他都誤會了項宏遠對白抒的感覺?這小師弟可真是難以捉模,以前對那麼多的女修都沒有什麼感覺,這一下子來了兩個不是最為拔尖的女修以後,他整個人就變了。
徐河還是更加傾向于白抒,所以他對祁瑯玥的態度淡淡的,並沒有像項宏遠那般。
項宏遠把陣盤和符紙都還給了祁瑯玥,三人一道回到了藥老的鋪子里面。
周濤詫異項宏遠和徐河出去一趟還帶了一個女修回來,他以眼神詢問兩人,徐河將遇到祁瑯玥的經過都說了一番。
「那宏遠怎麼又不一樣了?」周濤偷偷拉著徐河問道。
「誰知道呢,我原以為他是心儀……。」徐河看了看祁瑯玥。
「我也是,不過這個女修還不如白抒好看!」周濤癟了癟嘴,「宏遠的眼光甚高,這會兒怎麼就不一樣了?」
項宏遠听著周濤和徐河的悄悄話,不著痕跡的警告了他們兩個人。
祁瑯玥卻是心里驚起了千層浪,她確信自己剛才沒有听岔了,方才周濤說起的名字,的確是……白抒!
她怎麼會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