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抒一步步地靠近祁瑯玥,周濤和徐河兩個人都沒有說什麼,項宏遠卻是被周濤給攔了下來,眼看著她走進祁瑯玥,又是飛起一腳,把祁瑯玥踩在腳底下。
「祁瑯玥,你作為一個觀氣師,為了收集氣運不擇手段,本來藥老不會有任何的事情,可你逆天行事,斷了他的生機,你就不怕因果循環,遭了報應?」白抒腳下微微用力,祁瑯玥就有些受不住又吐出了一口血來。
祁瑯玥一下子瞪大了眼楮,她沒有想到項宏遠被其他兩個人攔住,沒有任何的動靜,她白白地受了這麼一腳,另外一方面一直到這個時候,祁瑯玥才駭然發現,白抒的修為和觀氣之法的境界上她根本就看不透!也就是說,她祁瑯玥遠不能夠比得上白抒!
在白抒刻意地壓制之下,祁瑯玥根本就無法動彈,甚至白抒抵在她肚子上面的腳就跟是千斤重擔一般。
怎麼可能會這樣?!
看出了祁瑯玥的驚詫,白抒臉上的表情不變,「你明知道那陣盤中的關鍵之處便在于那股氣運鎮壓,才能夠勉強控制住藥老體內的黑氣,可是你依舊這麼做了,還是你以為僅僅憑著那一股氣運你就能夠參透玄機?」
祁瑯玥睜大了眼楮。
項宏遠三人听到白抒的話,各個都愣在了原地,項宏遠知道白抒是一名觀氣師,但卻沒有想到了祁瑯玥竟然也是,周濤和徐河就更加不用說了,他們兩個人就連白抒是觀氣師都不知道,這個時候親耳听到,都很是錯愕。
觀氣師平日里並不常見,就連他們太乙宗這麼大的宗門也只有一名觀氣師,平常的時候都捂得死死的,生怕他被其他的大門派搶走了,這個時候一下子就見到了兩個觀氣師,這怎麼不讓他們詫異?
這會兒又听到白抒提到什麼氣運,他們隱隱能夠听懂藥老之所以會這樣就是因為祁瑯玥做的手腳,根本就不是白抒的陣法不管用。
徐河和周濤兩個人看向祁瑯玥,眼里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此外,他們還替項宏遠擔憂了一把,祁瑯玥是項宏遠帶進來的,也是項宏遠帶她去藥老的房間里,項宏遠還對祁瑯玥有一種莫名的好感,這會兒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也不知道項宏遠會怎麼樣。
似乎是要驗證兩人的擔憂,項宏遠一下子推開了周濤鉗制住自己的手,直接走到白抒的面前,「白道友,玥兒是我領回來的,若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也難辭其咎,還請你將事情給說明白了!」
項宏遠眼見祁瑯玥意識迷離,似乎受了重傷,他試圖想要讓白抒讓開,但白抒根本無動于衷,不理會項宏遠。
項宏遠又重復了一遍。
徐河與周濤兩人阻止不及,心里暗道,這下子算是遭了,白抒本來就是在盛怒之中,傳說觀氣師的脾氣都很是古怪,白抒之前的舉止已然算是正常,這個時候已經是白抒和祁瑯玥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了,結果項宏遠插到兩個人的中間,還想要護著祁瑯玥。
更何況這一次的事情本來就是祁瑯玥理虧!
如果不是項宏遠家世和身份遠非兩人能夠相比,他們還真想要把他的腦袋撬開來看看,自從遇到了祁瑯玥以後,他的腦子里面都變成了什麼東西?
白抒才揚起一絲嘲諷的笑意,「項宏遠,你算什麼?」是啊,他算什麼,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項宏遠一遇到了祁瑯玥就是跟腦袋抽搐了一般,不講任何的道理,本以為這個時候的他會好一點,沒有想到還是這樣。
若是早知如此,她也不用抱有什麼期望了。
你算什麼!
項宏遠沒有想到白抒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臉上閃過一絲憤怒,「白抒,你不要以為我不敢動你,就算你是觀氣師又如何,以我項家的實力,區區一個還沒有長成的觀氣師難道還對付不了?你不要目中無人,把玥兒給我放開!」
說著,項宏遠這就準備動手了!
白抒眼楮一暗,閃過一絲寓意不明的光芒,雙手一挑,項宏遠的飛劍已經往另外一邊看砍去,恰好就掉落在了祁瑯玥的耳邊多上,還在她的耳朵邊上劃出了一道血絲,直接就嵌入了地面。
精純的氣運在白抒的手邊上盤旋了一陣。
而原本該是昏迷不醒的祁瑯玥卻陡然睜開了眼楮,不可置信的看著白抒,她實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覺,白抒手中那一股精純的氣運又出現了。一直到了這個時候,祁瑯玥才發現她自己收集起來的氣運竟然不是白抒收集來的那麼簡單。
她已經能夠將氣運在體內收發自如了!
引氣入體!
這個境界,分明就是觀氣師大成之後才能夠做到的事情,為什麼白抒已經到了這個境界?祁瑯玥絕對不相信白抒的觀氣之法已經到了大成,觀氣之法與白抒本身的修為也是有關聯的,這會兒她既然如此,便不可能是達到大成之境。
可是,這又是怎麼回事?
祁瑯玥呆呆地看著白抒,她的突然醒來也讓項宏遠詫異了一番,他沒有想到祁瑯玥會這麼醒過來,一時間除了白抒以外,所有的人都愣在了原地。
「祁瑯玥,如果你剛才的眼楮還一直閉著的話,那把飛劍就不止是擦過你的耳朵旁邊這麼簡單了!」白抒的眼楮微微眯起,心里依舊是憤怒無比,卻已經是冷靜了很多,她不能夠就這麼簡單的放過了祁瑯玥,她這一次肯定是算到了什麼,故意為了項宏遠而來。
她要做的就是讓祁瑯玥的算盤落空!
只有這樣,才能夠讓祁瑯玥更加的狼狽,丟臉!有點計謀不是十惡不赦,她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想到這里,白抒不給祁瑯玥說話的時間就繼續說道,「祁瑯玥有時候想想你真的是很可悲,以前的時候你就是不待見我,沒有想到這個時候你還算到了我與項宏遠等人在一道,為了接近項宏遠,你用了秘術算得這邪物終究會被趕來的太乙宗的弟子所滅,卻還要巴巴的來這里討好他,你可不可悲?」
白抒知道祁瑯玥肯定是利用算術算出了項宏遠的事情,她才會刻意來這里,上輩子她不明白為什麼項宏遠會與祁瑯玥相識,還是這麼的護著她,但是在今天,她冷靜下來以後,她就猜到了,一切恐怕還是祁瑯玥故意接近的項宏遠。
否則祁瑯玥又為什麼刻意要從上清宗里面跑出來?
這麼處心積慮,恐怕項宏遠對祁瑯玥的意義並不是那麼簡單而已。
「白、白抒!你不要……。」項宏遠听到白抒的話,聲音有些干巴巴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要怎麼說才好,听到白抒口中說出的話,他才知道白抒和祁瑯玥兩個人以前真的是相識,而之前在祁瑯玥的口中,分明兩人的交情應該是不錯。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個樣子。
到底是善良的祁瑯玥說了謊,還是說對旁的事情漠不關心的白抒說謊?這一刻,項宏遠有一種迷糊的感覺。
祁瑯玥的臉色越發蒼白,她感覺到白抒踩在自己身上的腳越來越大力,好像她的腰就要被白抒斷了一樣,她想要說話,想要反駁白抒的話,可是剛剛開口,她就劇烈的咳嗽了好多聲,一點話都說不出來。
這個時候,祁瑯玥才感覺到了害怕。
她的眼里露出一絲的驚恐,手開始拼命的掙扎,但無論她怎麼掙扎,都沒有辦法掙月兌開白抒的腳。
「祁瑯玥,我要讓你償命!」白抒眼中閃過一絲的戾氣,一掌劈了下去。
「住手!藥老還有救,你殺了祁瑯玥,他就真的沒救了!」燭九嚴肅的聲音突然出現在白抒的耳邊,制止了白抒。
她的手停貼著祁瑯玥的臉,只是輕輕地踫到了而已,但是她移開手掌的時候,祁瑯玥的眼楮、鼻子和嘴角都有一些鮮紅的血流出來,看上去極為恐怖。
若不是燭九出現的話,祁瑯玥恐怕已經沒命了!
祁瑯玥雙眼呆滯,已經不可置信到了某種還回不過神的地步,她實在是沒有想到白抒竟然真的想要殺了自己,剛才那一瞬間的殺意,清晰的圍繞在她的身邊。祁瑯玥舉得自己從來都沒有跟死亡那麼的接近!
白抒慢慢地移開了自己的腳,不屑的瞥了祁瑯玥一眼,在項宏遠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一掌劈暈了祁瑯玥,她下手極重,听上去就跟直接要把祁瑯玥給打死的感覺。把祁瑯玥打暈了以後,白抒還運起自己那種用于隱藏修為的功法,拍入了祁瑯玥的體內,直接封住了她體內的氣運和靈力。
這部功法白抒也是最近才明白過來,若是用于自己的身上,她設下的封印當然容易解開,但是用在其他人的身上,若對方的實力不夠,根本不可能沖開她設下的封印。祁瑯玥以後會跟普通人沒有什麼兩樣,除非有一個比白抒的修為高出很多的修士替祁瑯玥強行沖開她設下的封印。
白抒任由祁瑯玥躺在地上,根本就沒有人敢去把她扶起來,藥老也軟綿綿的躺在了地上,易陽陣的金色光芒持續不斷的進入他的體內,又將黑氣給束縛在其中。
「你打算做什麼?」項宏遠從剛才就一直都處于無法反應的狀態,他一時間也沒有能夠相信了白抒說祁瑯玥把一切都算計到了,就是為了接近他的說法,這個時候見白抒轉身就準備離開,他不由自主的開口道。
徐河和周濤也看向了白抒。
白抒身形一頓,「若是藥老無法恢復,我會讓祁瑯玥陪葬。」說著,白抒還回過頭,冷冷的看了項宏遠一眼,在她看來,項宏遠這個男人,她已經徹底的失望了,如果不是為了讓祁瑯玥覺得痛苦,她現在根本不想要和他再多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