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大島老家伙一看情勢危急,他的家底馬上就得賠光,趕緊招呼殘兵敗將退進鎮子里。待我們攻進去時,敵人脅迫了上千名百姓負隅頑抗。賊寇們或穿上百姓的服裝或藏身在百姓人群中,少王爺為了不使百姓們慘遭屠殺,忙命令我軍後撤擴大了包圍圈。
少王爺回頭與肖黎將軍,還有幾個大隊隊長商議破敵之法。肖黎將軍提出用特種兵強攻,幾個大隊長也同意,但少王爺說︰「你們有沒有想到強攻之下,殺了敵人也傷害到了百姓,敵人會作困獸猶斗,被激起殺心屠殺百姓,我們的兵士也會誤傷百姓的。不能強攻,我的意見是由我帶領飛行兵在空中狙殺敵人。」
「少王爺!空中狙殺那些明顯的賊寇還行,但對那些穿著百姓服裝夾雜在百姓中的賊子怎麼辦?難以辨認呀!」
「……嗯,這樣……先把辨識得出的進行狙殺,剩下那些夾雜在百姓中的賊人,我們最後可以發動群眾,軍民們聯合逐一清除。我相信我們的群眾有這個覺悟,也有這個智慧和犧牲精神。」
「嗯!這個辦法好。我同意,幾位大隊長呢?你們還有什麼要補充的?」
「沒有了!就這麼辦。」
在少王爺的帶領下,幾百名飛行兵和幽靈兵,或持火槍或用勁弩、飛針、飛刀,飄在空中、飛登房頂對敵人展開了攻擊。少王爺身先士卒,叮囑我們狙擊時一定要有的放失,準、穩、狠,不放空槍,不傷到百姓。
少王爺一人阻住山口大島師徒十幾人拼殺,使他們無法升空擊殺飛行兵和房上的狙擊手。這就保證了空中的狙擊手們大顯身手,戰斗進行得又快又順利,沒有換裝的賊寇被狙殺殆盡。最後山口大島拋下兩個徒弟的身體,帶領大概是十一人向東南逃去。少王爺安排肖黎將軍實施第二步計劃,自己帶領50名精兵隨後追去。
我們追到一個叫喝水灣的水鄉大鎮時,被少王爺用飛針又殺掉了三個,剩下的九人鑽入鎮內銷聲匿跡了。少王爺氣得一蹦老高,又急得什麼似的。讓地方上普查人口,讓糾察隊地毯式排查,甚至堅壁清野,折騰了半個月,那邊肖黎將軍已完成清除余賊的任務後趕了來,我們這邊還一無所獲,一籌莫展。
有幽靈兵來報,說有八九個行蹤可疑之人在鎮東頭江口上了一只大貨船向東駛去,我們的一個水鬼小隊正隨行監視,已在我監控之中。少王爺馬上帶隊馳往,趕到一個港岸碼頭見到了負責監控的水鬼隊,他們回報說貨船正在倒換貨物,原來運的好像是米糠稻草,現在正往下搬,將要裝上大米外運,沒有看見那八九個可疑人下船,我們一直盯著。
「好樣的!傳令兵去通知水鬼隊等這只船駛離碼頭後攔船搜捕。」少王爺很高興,還拍了拍那個水鬼隊小隊長的肩膀。
肖黎將軍悄悄地對少王爺說︰「貨船並不出海,只在海岸運糧,敵人會搭乘貨船走嗎?小心賊寇的聲東擊西。」
「……這也不能不防,但,想來賊寇急于離開乘貨船應是最不引人注意的。」
「我剛才見一簑笠翁駕一扁舟緊緊跟在水鬼隊的艨艟舟後面。哦……你看,那里……還在那里,看到了沒有?正悠閑地‘獨釣一江清’的那老頭兒。」
「 ……如此鬧境,釣魚?不是裝傻就是真傻!」
「少王爺,你帶人截船搜人,我跟蹤這位不速之客。」
「帶幾個人手!」
「沒事兒!我一襲青衫一介書生,也乘小舟垂釣,帶倆書童即可。」
當那艘貨船裝滿糧很艱難地駛離碼頭後,我們緊跟其後。大約走了兩個時辰來到一片廣闊的水域,來往的船少,人少,離居民區遠。前後夾擊,我們把大船逼停在水中。少王爺第一個飛向船頭,接著飛行兵飄在船的上空,水鬼隊員紛紛登船,拋下鐵錨扯下風帆。船上眾水手一個個呆若木雞,我們以為這下能把賊寇一網打盡,可進船一搜一無所獲,令少王爺吃了一驚,下令再搜,把米包都翻了個,大船在水面上仄仄歪歪的,還是一個賊子沒搜出來。最後將水手、舵手等船上全部人員集中在一起一個一個地問話,徹底地讓人失望了。賊寇沒有在船上。
「邪了!他們能飛天?能入地?……」
「少王爺,他們會不會潛水逃走?」
「潛水……潛水……對呀,他們不都是水盜嗎?往東江寬水大不可能……啊!快,回碼頭!把這只船扣下交地方官府,一個人也不許放走。」
我們匆匆忙忙返回碼頭時,正有兩艘打漁船在碼頭稍停一下就疾駛向西邊。因為是遠遠看著,跟著跟著遇見一大片蘆葦蕩,我們就把船跟丟了。繞過蘆葦蕩,嘿!兩只大漁船赫然在前面晃悠悠地慢行著。可把將士們氣壞了,趕上去一登船,那個水鬼隊長 里啪啦就是一頓拳腳,把水手、船主揍得鼻青臉腫,一個較胖大的水手被一拳打出了幾米遠,當隊長又去抓船主時被少王爺攔住。就在這時,那個被摔疼的家伙憋那麼久沒吭聲,等站起來拍打**時嘰哩哇啦說出了倭語。少王爺一飄身就到了那家伙跟前,也沒看見他出手,那賊人「嗷」的一聲已經是狗啃屎栽在甲板上了。
經過審問,這兩只漁船上就留下他一個探信,其他八人確實是從大貨船上潛下水返回西邊的,在離碼頭不遠的地方等著漁船,然後在蘆葦蕩里又下漁船逃到岸上去了。
「他們去了哪里?快說!」
「我……我確實不知。」
「 !你還會說人話呢!你不知道?……那留下你探得消息送給誰?」
「送……送給一個會常在這一帶游弋垂釣的老翁。」
少王爺小兒神氣惱非常,一掌拍死了那個賊寇,後來肖黎將軍還很遺憾,如果帶著那人可以讓他指認同伙更便于搜捕。更遺憾的還在後面呢,肖黎將軍逮捕的那個放哨、傳信的老漁翁是個老頑固,沒有從他嘴里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不說,還在他企圖逃跑時被亂箭射死了。就此一切線索都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