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憲兒懂事,想得周到,那朕便依你,讓海大貴給你挑些仔細、得力的人伺候著,你再帶幾個對你上心的人伺候著。」
「父皇,兒臣還有一事相求。」
「恩,你說吧。」
「兒臣已與王妃商議過了,想帶著她與孩子一同去皇陵守靈。」
「這……怕是不合適吧,怎麼說,那皇陵也不比皇宮,真的皇孫還尚幼,怕是不適應吧。」
「父皇,幾個孩兒也願意與兒臣一同前往皇陵,請父皇成全兒臣等人的一片孝心吧。」
「那……好吧,一切你都自己做主吧。」
「謝父皇。」
二皇子憲回王府後,便開始著手準備趕往皇陵,而宗得知後,不明白自己的二哥,為何一定要去皇陵為昭嫣懿安皇後守靈三年。
常旗在一旁看出宗的疑惑,便說︰「看來二皇子是想遠離紛爭。」
「此話怎講?我已經是太子了,又會有什麼紛爭?」
「這紛爭不一定是太子之位,他本就不喜太子一位,又怎麼會擔心這個紛爭呢?只不過是覺得將來會有太多事,連他自己都覺得麻煩。」
「將來?會有什麼太多事?」
「伴君如伴虎。」
「這又是什麼意思?」
「現在景國的皇帝是你的父皇,可如今明成帝病重,一直不見好轉,如若有一天明成帝和昭嫣懿安皇後一樣,突然駕崩,這之後的事,怕是沒那麼簡單,太子你繼位後,他便是臣子,日後會有很多事讓他頭疼,他是個不願意擔風險的人。」
宗點點頭,明白了常旗的意思,心想著看來自己的二哥,算是個機智的人,他給自己鋪了一條很好的活路,而且,將自己的家眷也一並帶走了。
常旗的確分析的對,只是他只猜對了一半,而另一半卻是常旗和宗意想不到的。
這日維德閣里,太子宗在與朝中大臣議政,偏偏這時平次王給宗出了一個難題,他說︰「啟稟太子殿下,商國派來使者,說是奇國近日里大舉侵犯商國邊境,商國君王預向我景國借兵,請太子殿下明示。」
這可難為宗了,對于景國來說,向來對于附屬小國的奇國與商國不過問太多,而幾十年來兩個附屬小國也相安無事,怎麼偏偏這個時候,奇國竟然會屢次攻擊商國呢?
說實話,宗對于這些事一概不知,他沒怎麼了解過奇國與商國,宗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應答,只能想辦法拖延時間。
「平次王,本太子知道了,這事不能急于一時,待本太子與父皇商議之後,再行決定。」
平次王淡淡的笑了說︰「太子監國,果然事事小心謹慎,既然太子說與皇上商議之後,再定奪,那臣便靜待佳音。」
議政之後朝臣紛紛離開了,常旗從屏風後的偏堂走了出來說︰「太子殿下,看來,平次王這次是故意給你出了個難題。」
「我也知道,他向來不看好我,現在我身為太子,他自然想辦法讓我難堪,可關于商國借兵一事,還是要和父皇商議。」
「恩,據我所知,奇國一向以和平為貴,為何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對商國虎視眈眈呢?」
宗搖搖頭,因為他也不知道,宗來到奉和殿跪在榻前說道︰「兒臣給父皇請安。」
「起來吧,宗兒,可是有事要跟朕說。」
「父皇,正是,今日與大臣們議事,平次王稟奏,商國使者來報,奇國屢犯邊境,只因商國兵力不足,特來請求借兵。」
「借兵?商國這個時候借兵?說是奇國屢犯邊境?」
「正是,父皇,兒臣以為此等大事,應該盡快解決才好,所以前來向父皇稟報,請父皇明示。」
「恩,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父皇……那……借兵一事……?」
「朕自有主張,這事,若是平次王再提起,你便說朕決定親自處理,待朕考慮周詳之後,自會定奪。」
「是,兒臣遵旨。」
宗走後,明成帝喚來海大貴,海大貴上前,明成帝問︰「怎麼樣了?可有消息了?」
「皇上,奴才剛收到消息,正準備稟告,卻見太子殿下來了,便在門外候著了。」
「恩,你說,事情怎麼樣了?」
「皇上,振國安君王那邊已經辦妥當了,三日後,便可抵達。」
「恩,那就回信說,讓他按照原定計劃進行。」
「是,奴才遵旨。」
「大貴啊!」
「奴才在。」
「你可知,方才太子來說的是什麼事?」
「奴才不知。」
「今日朝臣議事,平次王給宗兒出了個難題,說是商國使者來景國借兵,說奇國屢犯他商國邊境。」
「竟有此等事?這商國也太黑白顛倒了吧?」
「哼~其實,也不是商國的問題,這一切全在平次王的計劃之中。」
「恩,若不是皇上洞察先機,提前做好了準備,想必,這之後不定會出什麼亂子呢?」
「亂子固然是會出的,只希望這次,朕能替宗兒清理干淨那些黑暗之中隱藏的小人,唉~」
「皇上既然心里已然覺得太子不是有真材實料之人,為何又立七皇子為太子呢?」
「時局所迫啊,再說,總歸是皇後的兒子,安年輕早逝,皇後也就只剩下宗兒這個兒子了,就算朕了了皇後一個心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