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當!……」寺院鐘聲響起,雨姻睜開眼楮,已是日出三桿,雨姻雖然是打坐,但同時也在盤算著該如何了結這樁事。
雨姻心想,我一走了之,這群烏合之眾定當繼續魚肉百姓,我何不將計就計將殘教引入正途呢。
雨姻高聲道︰「來人那!」
不多時白特札一跛一拐的跑過來鞠躬道︰「見過聖女!」雨姻問道︰「籃堂主怎麼樣?」白特札回道︰「還好,需要調養些時日。」
雨姻又道︰「取紙筆來,」不多時白特札取來紙筆恭敬地放在雨姻面前。雨姻草草數筆,大意就是︰「父親大人,我遇到一件棘手之事正預處理,待處理完畢便隨後趕上父兄,請父兄先行,勿念!」
雨姻折好書信轉身對白特札道︰「你速找三個得力人手來。」白特札「是!」了一聲轉身出去,不大一會帶進來三個人,三人一齊向雨姻鞠躬道︰「見過聖女!」白特札隨後也鞠了一躬道︰「這三人都是籃堂的老人,對本教忠心耿耿!功夫也算過得去。」
雨姻道︰「那好!」她從懷里掏出碧玉對白特札道︰「此事關系重大,你在他們三個人當中選出一人,帶著‘梅花令’前往河南、安徽一帶尋找寒簫客,將此令牌交給他便是,一個月期限返回,不得有誤。」此言一出,幾人都猛吃一驚,但又不敢多問;然後又拿起剛剛寫好的書信對白特札道︰「另派一人前往吉安縣城的福祥客棧交給濟南來的程姓的父子,其它什麼都不要說,明白嗎?剩下一人迅速聯絡南五省各堂,明令嚴加管束教眾,月後我將親往各堂!」都安排好之後雨姻一揮手,幾個人鞠躬退下。
諸事安排妥當,雨姻心想,無痕哥哥騎快馬也要月余才能趕到。我第一次來到江南,何不借此機會游玩一番,「黑黑!」就這麼辦!
這一天,雨姻來到東南70里的武功山,武功山素以峰雄、水秀、草綠、樹茂、竹奇、花美而聞名;綿延數十里的高山草甸,堪稱一絕;宅院重檐以及深隱其中的神幽奇絕,無不令人感嘆!
人在山中游,婉若畫中羞,相思抽殘繭,銀河入望流……
雨姻觸景生情,內心不覺掀起一絲對無痕、父兄以及家鄉的思念!
第二天,來到武功山主峰,雨姻見天色已晚,正預尋得一處尼姑奄借宿。
忽然,一條人影從身旁驚過,雨姻轉身一看,這人背上負著五個布袋,是丐幫的五袋弟子,行色極是匆忙。雨姻心想,丐幫定有要事發生,雨姻便遙遙地跟著後面,繞過一座山,見這個五袋弟子進了一個竹屋。
竹屋座落在絕壁下,右側是竹林,左側不遠處便是瀑布,真是一處竹林听澗,清修仙鄰的好地方啊!
雨姻借著夜色靠近竹屋,但也不敢靠得太近,她抬頭看了看,左腳尖一點地,右腳輕點了一下右側的一棵竹子,竄上懸涯一丈高處的突出部,順著竹屋的側窗向屋內看去,只見屋內上首坐著一位枯瘦的老者,白發須眉,雙目如電,身上掛著很多袋子,正端坐飲茶。看來這位定是丐幫輩分極高的長老啊。
這時就听這個五袋弟子道︰「陳長老,弟子現已查明,江湖傳言丐幫的劣行是梅花教假借丐幫之名所為。」「 !」陳長老一听將手中的竹杯捏得粉碎,「混帳!你是如何得知?」五袋弟子慌恐道︰「是逃出來的少女證實此事不虛,並經詳細盤問,說吉安縣梅花教分舵來了聖女,是聖女讓放的人,據說還懲處了教眾,藍舵主被斷一臂。」
陳長老道︰「此事蹊蹺得緊,江湖傳言梅花教主十年前失蹤,其原因不得而知,從此梅花教在江湖消聲滅跡,如今梅花聖女又重現江湖,看來一場江湖浩劫在所難免那!」
陳長老接著又道︰「梅花教乃江湖幾大幫派之一,掘起于二十年前,梅花教教規很嚴,行動極為詭秘,從不騷擾百姓。」
雨姻听到這,梅花教的大致情況已是了然于心,她悄然落下,消失在黑幕中……
雨姻出來一玩便是數日,她一邊玩一邊琢磨「梅花教上層人物全部音信皆無,是被害、被控制還是隱匿?如果她們突然出現在我面前,我該如何處之?我的出現不知梅花教上下是什麼反應,倒不如這麼辦……」
雨姻來到一處商鋪,買了一頂草帽,又買了幾尺白色紗布做為面紗,這麼一打扮到是增加了幾分神秘,「噗嗤……」雨姻自己也禁不住樂出了聲!
這一天中午雨姻正在打尖,屋內似有許多江湖人物,忽聞道︰「听說最近江湖又出現一個後起之秀寒簫客!」「是啊,我也听說這個寒簫客相當了得,客棧解圍、獨戰雙煞、以一勝十……」「我听說沉默數年的梅花教又現江湖……」「最近丐幫要推舉幫主,不知哪位長老略有勝算啊?」……
雨姻嘴角詭笑放下兩枚銅錢竟自離去……
從吉安分舵出來這些時日,雨姻隱隱感覺暗里總是有人跟蹤,如影隨形,不知是敵是友。
雨姻來到一處山谷,見此處人煙稀少,她施展本門橫排八步輕功瞬間向谷底跑出足有百丈余,她一閃身躲進一塊奇石後。「咦!怎麼沒了呢?」這人正疑惑之即一把利劍已指向他的後心,「聖女饒命!聖女饒命!……」嘴里喊著饒命已瑟瑟跪倒在地,雨姻劍尖稍用力一頂,厲聲道︰「你是何人?」「我是藍舵主派來保護聖女的!」雨姻疑聲道︰「是保護嗎?此話當真?」這人道︰「當真,小的叫常五,入教已十多年。你出來那日藍堂主便派幾人暗中保護聖女,我只是其中之一,」雨姻道︰「那其他人呢?」常五道︰「他們都在暗中,不敢打擾聖女,」雨姻道︰「起來說話,」常五起身低頭側立。
雨姻又道︰「你家里還有什麼人嗎?」常五回道︰「小的是孤兒,十四歲便入教。」「唉」雨姻唉了一聲道︰「還是個苦命的人!」
雨姻道︰「你既已入教十多載,那你對本教諸般知道多少?」常五道︰「知道一些,」雨姻道︰「那你說來听听,」常五「是」一聲道︰「全國像吉安分舵這樣的堂口有幾百個,聖女通常是以梅花信的形式由信使將信送往各省堂首,堂首再將消息傳遞各堂,梅花令傳遞消息是定有要事!謠傳十年前本教出現變故後就再也沒見過梅花令……」
雨姻又問︰「你們見過聖女和梅花令嗎?」常五道︰「梅花令堂內主事的人都見過,沒見過的也知道梅花令的形狀和圖案。至于聖女教中從沒有人見過真實面目,那日得見聖女尊容是小的福分!」
雨姻冷然道︰「我今天的問話不要對任何人講,我們走吧!」常五「是!」了一聲肅然地跟在雨姻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