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簫湖煙 第十二章 開宗立派

作者 ︰ 物語晨香

南京的官道上各色人等人來人往——騎馬的,坐橋的,趕幫的,賣藥的……

叔佷二人馬上正悠閑地一邊觀察著過往的行人,一邊聊著天。突然,背後飛馳而來一匹白馬,馬上之人背後插著一桿小黃旗,馬後帶起一路長長的塵埃,老遠就听馬上之人嘴里喊著︰「開山嘍!……」

無痕好奇地問︰「方叔叔,這是何玄機?」方青遠道︰「中原武林將有大事發生啊!這是哪個門派開宗立派,剛才騎馬跑過去這個人叫‘跑場子’。就是公告天下,意思就是我所經之處是我的實力範圍。背後黃旗的意思就是‘有失禮的之處還請江湖朋友見涼!’一個時辰一騎,要跑滿二十四個時辰。」「啊!」無痕啊了一聲,隨後又問道︰「那一定很熱鬧吧?」方青遠哈哈大笑道︰「傻孩子,那是當然,當年你家鏢局開山也是如此,還要筵請江湖朋友,同時要切搓武藝。」無痕畢竟還是個孩子,一听有熱鬧忙道︰「方叔叔,那咱們也去奏奏熱鬧唄!」方青遠面帶微笑道︰「也好,那里人多,也許會尋得一些蛛絲馬跡。」

朱棣遷都北平後,南京保留六部,視為留都,故甚是繁華。

二人進城後,頓有怵然驚悸之感!這座城市好像突然間變得神秘起來。方青遠道︰「看來主人的勢力不小啊!」無痕道︰「何以見得?」方青遠道︰「一會你就知道了。」

叔佷邊聊邊往前走,延途雜耍的,賣唱的隨處可見,圍觀的人當中江湖人物自是不少。二人近前一看,「 !」一個壯漢舞著一口大刀,這口大刀足有一百多斤,只見大刀在陽光下銀光點點,呼呼生風,圍觀的人不住的叫好「好!」「好功夫!」「好力氣呀!」……

舞了一會下去休息,又上來一個壯漢,向周圍一抱拳︰「各位好漢,崆峒派弟子江湖後起之秀蘇尼特自創飛龍門,我們東安洪氏兄弟不收報酬,只是為飛龍門祝興,獻丑了!」

看了一會,方青遠拉一下無痕,倆人接著往前走,走出不遠,對面迎上來倆個人,這倆個人青衣青鞋,短打扮,紅板帶,紅護腕,一看就是練武之人,倆人一抱拳︰「倆位這邊請!」方青遠抬頭一看「南北大酒樓」,心道,走吧,反正也餓了。

到了酒樓,門口有倆個和剛才那倆個人同樣打扮的人分兩側站立,一揮手︰「倆位隨便坐,算在飛龍門賬上!」

倆人找個地方坐定,店小二笑著過來︰「倆位英雄用點什麼?隨便點,」方青遠道︰「隨便來幾樣小菜、一壇酒便可,」小二道︰「那好,不過您得報個萬字,我也好交差。」方青遠一想如今順風鏢局名頭大不如前,隨口道︰「七星幫,」小二一听「七星幫」三個字頓時打了個寒戰,這時才感到渾身發冷,邊往後退,邊看著無痕手里的寒簫,嘴里不停的「好——好——好!」

叔佷二人酒足餓飽之後,正預起身小二便跑過來道︰「倆位英雄這邊請,這是房間鑰匙,二樓東一間。」方青遠接過鑰匙報拳道︰「有勞了,謝過蘇掌門盛情!」

倆人洗漱過後,坐在床頭邊喝茶,邊聊著天,方青遠道︰「崆峒派傳世武功是‘七傷拳,’所謂七傷乃是練此拳先傷己之七經八脈,練出七種不同的勁力傷人。一拳中有七股不同的勁力,或剛猛、或陰柔、或剛中有柔,或柔中有剛,或橫出,或直送,或內縮,出拳時或悄無聲息或聲勢 赫。無痕遇到此人要倍加小心啊!」無痕道︰「謝方叔叔提醒!」

叔佷二人聊至三更,便各自打坐,不多時無痕覺得懷中的暗溜跳動兩下,知道煞納古有要事稟報,便躡手躡腳走出客棧,見煞納古正在大門外等候,見幫主來了,上前報拳見過幫主道︰「幫主請跟我來!」無痕跟著煞納古來到一處僻靜的小樹林,無痕道︰「什麼事說吧!」煞納古道︰「稟幫主,飛龍門明天巳時開山,各大門派及江湖各幫會有數千人齊聚南京,各大客棧都住滿了人,此時的南京城武林高手雲集,危機四伏,請幫主小心才是啊!我已派人通知本幫附近各分舵速來南京,以應不測。飛龍門掌門蘇尼特是近年掘起的後起之秀,是崆峒派掌門玄靈子的關門弟子,七傷拳已臻化境,此人心狠手辣,有許多江湖高手栽于他手,據說他師父玄靈子親自來南京坐陣……」

「深更半夜鬼鬼祟祟定不是什麼好東西!」突然,兩丈外從樹上飄落下一少女,听說話的聲音不像是中原人,煞納古見有人偷听,左腳尖一點地,像一片黃樹葉一般漂至少女面前,他左如勾護住前胸,右掌已拍向少女,「哈哈哈……不玩了,明天台上見!」話音剛落人已在數丈開外。

這時無痕已經走上前來,煞納古紅著臉低著頭道︰「幫主,屬下無能!」無痕道︰「無妨,此人輕功不在你我之下,看來也是大有來頭啊!」煞納古道︰「我派人查一查她的底細,」無痕道︰「我們回去吧。」

回到客棧方青遠已行完功,無痕將剛才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方青遠又囑咐了無痕一遍「明天不要強出頭,少生事端,一切靜觀其變等等,」二人便忽忽睡去。

喜洋洋的太陽,伸出溫暖的巧手,摩挲得人們身心舒暢。並襯托著無數張笑臉,將南京城變成了歡樂的海洋。

辰時已過,人流洋洋灑灑從四面八方奔向三山門廣場。

一通鑼聲響過,廣場已聚至數千人。只見廣場中央新搭建東西長五丈,南北寬三丈,高一丈的天台,也是比武台,上鋪大紅地毯,台上一張太師椅,台後中央位置插著一桿數丈高的白底上繡一只青龍大旗。台下分八個方位,內外三層擺滿了八仙桌。

二通鑼聲響過,各門各派已經進場就座,方青遠和無痕也尋得一處座下,這時已經有人將茶果奉上。

三通鑼聲響過,台上剎時多了九個人,這九人輕身輕如燕,悄無聲息,整個廣場頓時鴉雀無聲。中間一人看上去大約三十出頭,身高七尺開外,身披大紅色長袍,腰系綠色金蠶混編玉帶,足登黑色短靴,面色紅中帶紫,冷然孤傲。左右各站四人,渾身上下青一色的黑色緊身打扮,年齡都不大,大約在二十上下歲,顯得英武精干。

中間之人顯然是新長門蘇尼特,蘇尼特緩步上台坐定後,敲鑼人走至台中間,此人瘦得皮包骨,尖嘴猴腮,但嘴卻是溜得緊,他向四周一抱拳道︰「各位朋友!各位英雄好漢!承蒙天下英雄抬愛、支持與幫助,我飛龍門今天才得已順利開山。我飛龍門不才,在此一並向天下朋友表示感謝!大恩大德定當厚報!如有待慢之處還望天下朋友見涼!」說完又是一報拳,然後鞠了三個躬。下面也有不少人應承喝彩「好!」「好說!……」

接著他喊道︰「拜——天——地——嘍!」這時有人抬上來一張桌子,上面擺滿了供品,蘇尼特走到供桌前,有人遞上來三柱香,他跪下上香,然後向南磕了三個響頭,端起一碗酒灑向空中;起身轉過來又向北磕了三個響頭,又向地下灑了一碗酒,行天地之禮。

待蘇尼特回到太師椅坐定,敲鑼人又高喊道︰「開——山——門——嘍!」這時只見八條青龍奔向八個方向從場內跑向場外,場內外頓時煙花四起,八條青龍瞬間變成六十四條青龍交織起舞,此時鑼鼓喧天,好不熱鬧……

舞了大約半個時辰,六十四條青龍端坐六十四個方位,鑼鼓聲、爆竹聲嘎然而止。敲鑼人道︰「收——門——徒!」喊聲剛落,從台後樓梯上來四個人,年齡在十三四歲左右,灰色素衣打扮,怯生生地走到台前向觀眾一報拳,然後轉身面向師父跪下行三拜九扣之禮,行完三拜九扣已至師父面前,這時有人遞給每人一杯酒,一一敬過師父。師父看著新收的四個弟子,微微點點頭,一揮手四人乖乖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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