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簫湖煙 第二十四章 總壇服眾

作者 ︰ 物語晨香

無痕與方青遠為避免行蹤暴露,連夜趕路離開了烏蘭巴托——

香香公主十里相送,無痕轉過身來道︰「妹妹請回吧,以後要萬事小心!有事可派人到七星幫總壇罕山送信,」香香公主眼圈發紅苦笑道︰「哥哥也要注意身體,處處小心才是啊,我一有機會便去中原找你,」說完面帶羞色,二人依依息別,久久相望……

香香公主剛走,無痕對方青遠道︰「方叔叔!這次我們可以順路回七星幫總壇看看,看來這七星幫主我是當也得當,不當也得當了,丑媳婦難免見公婆,遲早要回去看看的,」方青遠道︰「說得是啊,你現在已經成為名正言順的七星幫主了,回總壇看看是理所應當啊,那我就陪你回去一趟吧,」無痕從懷中取出暗溜吹了兩下,不多時煞顏齊、煞德肖跑過來抱拳道︰「幫主!」無痕道︰「我們回總壇,你們前方帶路吧。」

一路之上叔佷二人有說有笑,但也時常憂心忡忡,瓦剌國內亂之事暫時得已平息,背後的陰謀確是沒有破解呀,特別是陰謀背後似乎與自己有甚干系,這該如何是好啊!

第三日,二人進入扎魯特旗地界,只見山下百花爭艷,四周群峰疊翠。按著煞顏齊和煞德肖留下的記號進得山中,這里更是雲霧繚繞,泉水叮咚,林海莽莽,谷深峰高。走了大約一個多時辰,前方三匹快馬疾馳而來,來到近前三人下馬抱拳道︰「煞客烈、煞伯特、煞那赫拜見幫主,迎接來遲請幫主恕罪,」無痕和方青遠趕緊下馬抱拳,無痕笑道︰「三位師兄何罪之有啊,自家兄弟不必拘禮!」

三人在前引路,又往前走了不遠,一轉彎便見一處寬闊場地,石頭地面平如削,明如鏡。只見有二百余人兩側而立,個個都是黃衣緊身打扮。在煞客烈、煞伯特、煞那赫三人的引領下穿過人牆來到前面懸崖絕壁下,原來這里竟有個山洞,山洞座北朝南,四周環山。此時煞顏齊、煞德肖二人已在洞口兩側站立,見無痕已到洞口上前抱拳道「幫主請!」

洞內一片通明,因為洞壁上方有一個天窗。洞是南北走向約有十余丈深,四丈余寬。最里側有三級台階,台上中央位置一虎皮太師椅,台下兩側各有一排石凳。

無痕隨便在台下的一個石凳坐下,五位師兄也沒讓無痕上坐,便各自找了個座位坐下。無痕倒沒覺得怎麼樣,方青遠此刻覺得有些別扭,眾人未上前參見幫主,也未將幫主讓到上坐,好象有些不合情理。

稍頃,嘍羅們將酒菜端上,五位師兄忙起身將無痕和方青遠讓至首桌上首位置,然後五位師兄紛紛向幫主敬酒,當然無痕也回敬了幾個師兄。酒過三巡,此時已是長燈時分,嘍羅們已經點燃獸油燈和火把,洞內照如白晝。

這時,煞那赫看似有些醉意,只見他站起身來,手里端著酒碗邊走邊灑,晃晃悠悠地來到無痕面前,酒已濺到無痕身上,眼楮直勾勾地望著無痕道︰「幫——幫——幫主,大師兄二師兄說你功夫了——了得……」煞顏齊急忙賀道︰七弟,不得對幫主無禮!

方青遠此時才弄明白,啊,原來是不負氣呀,他看了一眼無痕,無痕點頭會意,「哈哈哈哈……幾位師兄,讓我方師叔陪大家過幾招祝祝興,如何?」這哥幾個就等這句話呢「好!好啊!我先來……」

無痕讓方青遠上當然是心中有數,他與老大老二交過手,知道他們的底細,方叔叔應該略勝他們一籌。

「哈哈哈哈……」方青遠站起身一抱拳「那我就陪哥幾個玩玩,請手下留情!」方青遠成名已久,至從在吉安無痕為他打通七經八脈以後,功力何止增加一倍兩倍呀,內力增加一分,武功至少要增加幾倍。現在的方青遠可不是以前的方青遠了,以現在方青遠的武功應該排在二流高手的前列,可與各大門派掌門匹敵。

方青遠面帶微笑來到場中央,最先上來的是煞那赫,他月兌去上衣,胸毛足有巴掌長,皮糙肉厚,膀大腰圓,手持一口大刀,上來便是一招「力劈華山」,方青遠向前半步用劍根一磕「當!」的一聲火花四濺,緊接著左掌反拍煞那赫左肋,煞那赫急忙後撤一步閃開方青遠的掌風,用異樣的目光看著方青遠。這一招方青遠的兩個動作全是逆思維,刀來了不退反進,對方右肋下是空擋,他卻拍向左肋。煞那赫回撤之後一個轉身「弓步掛劈」,方青遠劍向上格,身體右轉又是進了半步,左掌用掌背拍向煞那赫小月復……

煞德肖已看出方青遠讓著煞那赫,「哈哈哈……方英雄果然利害,我來領教幾招,」話音剛落人已至方青遠面前,雙手如鉤,左手抓向方青遠的右手腕,右手抓向方青遠左肩。方青遠見對方速度極快,並且是雙手入白刃的功夫,自己也不好意思再用劍,迅速後撤一步劍向上拋,「當啷啷……」劍尖沒入石壁半尺,嗡嗡輕顫,此刻哥幾個才看出此人內力了得,剛才是讓著七弟。方青遠知道輕重,不能傷著對方,但也得讓對方知道利害。煞德肖見方青遠內功了得,緊接著高高越起,雙鉤一前一後分抓方青遠面門和前胸,這一招極快並且極其狠辣,方青遠情急之下邊後撤邊拍出一掌,煞德肖身在半空躲無可躲,只有硬接,「 !」的一聲,煞德肖被拍出一丈有余,方青遠是在後退中推出一掌,所以也後退幾步。

這時煞顏齊、煞客烈、煞伯特全站起身來,煞顏齊道︰「方英雄功夫如此了得,那就教我五弟和六弟幾招如何?」意思是讓五弟和六弟一起上,方青遠剛要發話,無痕接道︰「方叔叔你退下,讓我來,」他走到場中央,左手從背後抽出寒蕭,右手一指煞顏齊道︰「五位師兄全上來吧!」大家一听霎時一驚!煞顏齊道︰「這!……」煞顏齊心道,當今之世恐怕沒有幾人能勝我們五人聯手,除非師父在世。無痕哈哈笑道︰「五位師兄盡管全力攻來。」

這五人聯手可非比尋常,這五人只是沒習得「大荒北經」心法,其它功夫均在無痕之上啊。

五人分立五個方位,武功各不相同,三師兄是點穴手;四師兄是鷹爪錯骨手;五師兄使劍;六師兄是雙槍;七師兄使刀。此時無痕也不敢待慢,心想,師父的弟子總不會太差!

只見五人離無痕丈余,順時針啟動,速度逐漸加快,圈越來越小,陣風將周圍的石桌帶得「轟轟……」作響。無痕也按照順時方向旋轉,心里默念「大荒北經」心法,霎時衣服鼓起,五人分上中下三路封住無痕要穴,無痕隨有神功護體,但也覺幾處要穴發涼!無痕試探性地以一重內力環形向外推出,這五人只是衣服象被風吹了一下;無痕又以兩層內力向外推出,這五人也只是稍晃一晃。看來五人聯手的合力真是非同小可呀!無痕的兩重功力已是飛沙走石了,洞內頓時一片黑暗,只听「  啪啪……」酒碗、各種兵器及洞內一些較小的物件被帶起撞到牆上後又落到地上……

無痕心想,這可能是師父為他們量身定做的陣法,應該是七星陣,由于他們日積月累長期在一起練習,他們的意識已經相通,內力已經形成環形強氣場,這要是一般人定被鎖住而難以月兌困啊!自己習得「大荒北經」雖然能與之對抗,但我已經用了兩重功力確是不能撼動其陣,我可再用第三重功力試試,如果再不能破陣也不能再增加功力了,再加到第四重以上功力勢必兩敗俱傷啊!

想到這,無痕又增加了一重功力,用三重功力向外環形推出,這下可不得了了!就听「轟隆隆……咚啷啷……嘩啦啦……」地動山搖!周圍石桌石凳全部振飛,棚頂斗大的石頭被振落,一股強大的巨浪裹夾著各種兵器碎石從洞口一股腦地噴出洞外……

由于此時洞內漆黑,看不清師兄們的表情,但明顯感覺到氣場對自己的壓迫感變小,環形強氣流圈變大,但頃刻間又恢復原樣……

此時,洞外已經亂作一團,不知道洞內發生了什麼事,以為是發生了內訌,所以才飛沙走石,小嘍羅趕緊取來火具來到洞中將燈點然,無痕借著燈光發現五位師兄均已見汗,衣襟飄起呼呼生風……

無痕心道,大師兄二師兄不在,此陣陣眼應該是三師兄煞顏齊,我何不……想到這,無痕左手寒簫一指,一股寒流如劍,在「大荒北經」堅固的城堡中射出,直奔煞顏齊氣海穴,只听煞顏齊「啊!」的一聲後退幾步倒地。此時陣已動搖,在未關閉之前一瞬間,無痕迅速高高越起,「哈哈哈……謝謝幾位師兄承讓!」

無痕跳出圈外之後,見煞顏齊已盤膝運功抵制寒氣,頭頂、眉毛已見白霜,無痕馬上用右手劍指點了一下煞顏齊的大椎穴,不多時煞顏齊便起身,向無痕一抱拳「謝幫主!」緊接著煞顏齊向其他四位師弟一擺手,五人規規矩矩地向無痕抱拳道︰「幫主英明神武,武功蓋世,我們甘拜下風!」

「哈哈哈……師兄不必客套,都是自家人,我人微言輕,資歷尚淺,日後還請諸位師兄多多關照啊!」接著無痕就將遇到蘭前輩的事說了一遍。大家此時才得知無痕便是自己的親師弟,笑得合不攏嘴,「哪里!哪里!……」「好說!好說!……師弟不必客套!」

煞顏齊馬上又令人大擺酒筵,眾人直喝到天明……

無痕和方青遠在山上與師兄們切搓武藝,重申了幫規,又在師兄的引導下在山中游玩了數日……

這一日,三師兄煞顏齊來報︰「師弟!大師兄派人來報,說梅花教一些分舵遭到官兵圍剿,不知如何處之,請幫主示下!」

無痕和方青遠一听頓時大驚,近年來梅花教眾疏于管束,一些分舵確實存在騷擾百姓,為非作歹行為,至從雨姻擔任聖女幾個月以來,嚴格約束教眾,重振梅花教,名聲日漸好轉,但卻反遭官兵圍剿,這是何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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