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簫湖煙 第五十六章 正邪之爭

作者 ︰ 物語晨香

無痕、雨姻和方青遠等眾人,回來的路之上不停地在思考和討論,華山之約的東道主到底是什麼人?目的是什麼?紅衣人的表現又說明了什麼?難道紅黃兩教都是鷹爪嗎?方青遠道︰「如果紅黃兩教是鷹爪,那麼敵人主動露出狐狸尾巴,就說明離攤牌的時間已經為時不遠了!」無痕道︰「那我們豈不是很被動,如何才能變被動為主動呢?」雨姻道︰「只有中原武林團結起來,」方青遠接道︰「不但要團結起來,而且還要穩住陣角,讓他們盡情表現,物積必反,等到關鍵時刻再給他們致命一擊,」無痕和雨姻听後均點點頭——

眾人回到開封,又過了幾天兩幫均有兄弟來報,說紅黃兩幫迅速擴張,全國各地到處都可見到他們的身影。方青遠道︰「這幾日我隱隱感到華山之約是敵人想挑起中原武林的內訌,敵人陰謀未果這又迅速擴張應該是後招啊!」無痕道︰「那麼接下來他們也應該有所作為呀,!」雨姻道︰「難道他們想吞並中原武林不成?」無痕笑道︰「那他們還沒有這麼大的胃口,」方青遠肅然道︰「武林腥風血雨是在所難免吶!」

無痕看著雨姻陰沉著臉道︰「速命你我兩幫弟子查探紅黃兩教的底細,教主是何許人也,靠山又是什麼人,一旦查出兩教的教主我定要會會他。」雨姻理解無痕此時的心情,風騷獨覽的孤獨,維護武林正義的責任,骨肉離散的痛苦,使他內心的壓抑到了極限,他需要發泄,但又苦于找不到對手,雨姻湊近無痕坐下,然後拉著無痕的手,頭慢慢地枕在無痕的肩上,以少女的溫馨傳遞給無痕絲絲安慰……

又過了幾日,七星幫傳來關于紅衣教的消息,天門幫也傳來了黃衣教的消息,說紅衣教和黃衣教的教主現已查明。紅衣教主蕭巴圖,傳說他是山東龍潭寺的俗家弟子,近年來以潭腿威震北五省,年齡約四十上下歲,神龍見首不見尾,具體居住地點無人知曉;黃衣教主叫莫南英,他是廣東莫家嫡傳武功,莫家二十套拳法樣樣精通,十幾歲便在兩廣地帶小有名氣,二十歲在南五省就已難逢敵手了,莫家拳也是以腿法見常,現年大約三十來歲。

無痕真想會會這兩個教主,此二人的功夫倒是不足為懼,只是紅衣教主尋無可尋,要找黃衣教主就得去廣東莫家村,那是龍潭虎穴呀!眾人堅決不同意無痕以身犯險。

這一天,突然有人來報,說丐幫三日後在伏牛山召開大會,意在再次推選幫主。眾人將目光轉向無痕,無痕道︰「幾年來,丐幫四分五裂,群龍無首,恐有大事發生,我們還是去看看吧,」方青遠道︰「伏牛山距此不遠,去看看也不無妨,武林各派前去看熱鬧的定不能少,」雨姻道︰「那我們就明天啟程吧。」

第二日眾人便啟程南行,走了一程,無痕突然道︰「方叔叔,你不是西陝人嗎,你給大家講講伏牛山有什麼景致可觀啊?」方青遠哈哈笑道︰「我從小就生長在西陝,伏牛山離我家到是不遠,」接著方青遠便津津樂道地講起了伏牛山之美和關于伏牛山的傳說——

伏牛山奇峰異洞遍布,瀑布山泉別具一格,清晨可覽冉冉旭日,雨霧可略飄渺逸蕩,傍晚可賞西霞盡染。伏牛山素有黃山之奇,華山之險,泰山之峻,峨嵋之美。

相傳嫦娥奔月之前,有一個神仙把他在人間時養的一頭黑牛帶進了天宮,被王母娘娘發現後,便派黑牛去蟠桃園耕地。有一次,嫦娥去天宮借牛耕地,王母娘娘不同意,可黑牛卻悄悄地餃著嫦娥的衣角跟到了月宮。王母娘娘知道後大怒,將黑牛打入東海受罰。善良的嫦娥派蟾蜍把黑牛搭救出海。王母娘娘又派天將去捉拿黑牛,黑牛一頭扎進地穴躲了起來,之後被天將封在地下。黑牛運功將地面撐起老高,最終沒能撐破地皮鑽出來,黑牛活活被累死,從此化作一座山峰。

一路之上熙熙攘攘的武林各色人等駱驛不絕,眾人邊听方青遠講故事邊前行,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隨著人群來到了老君山下。

方青遠道︰「相傳太上老君在此修煉成仙,正月二十三,玉皇大帝親駕相迎,並在此與之切磋仙道,遂仙道成為一統。」

眾人剛向山上走出不遠,便見黑壓壓的人群如蟻覓蜜,幾人穿過人群來到一個較高的地勢,只見八大長老盤膝一側而坐,此時場內正有倆人在比武,這二人均是六袋弟子,其中一人膀大腰圓,四方臉,短發,面如紅鐘,年齡約四十上下;另外一人長發齊肩,尖下頜,身材瘦高。只見瘦高個一招「棒打狗頭」,打狗棒自上而下打砸去,胖子身形右閃還了一招「棒打雙犬」,以迅猛之勢橫掃敵雙足,瘦高個高高躍起至半空一招「反截狗臀」,打狗棒回轉橫掃敵臀部,胖子借勢打狗棒反手下壓「壓肩狗背」,瘦高個見自己打狗棒被壓于地上,用力一抽竟沒抽動,頓時大驚,正欲用力再抽之時,但見胖子竟使出「天下無狗」,這是打狗棒中最後絕殺的一招,瘦高個只覺眼前到處都是打狗棒,躲無可躲,「 !」地一聲倒地不起……

此時,無痕等人才注意,原來六大派都有人前來,雨姻突然道︰「無痕,你看,」無痕和方青遠順著雨姻手指的方向一看,原來紅衣教和黃衣教的人也來了。

幾個時辰過去,連續數人敗北,方青遠看著無痕道︰「這個胖子武功不弱呀!」無痕道︰「何止不弱,要我看此人似有意掩飾自己的真實武功,方叔叔,你可知道丐幫可有這一號人物?」方青遠搖搖頭道︰「丐幫幫眾眾多,六袋以下弟子很少有人知道。」

這時就見這個胖子向周圍一抱拳道︰「還有哪位兄弟賜教,盡管上來!」前一句話倒也謙虛客氣,可後一句話口氣倒是不小,雨姻一撇嘴道︰「夠狂的!」半晌無人搭話,又過了一會,人群中一人高聲道︰「我來領教鐘兄高招,」只見這人從五六丈遠的人群中高高躍起,中間腳尖點了一下本幫弟子的肩膀來到場中,看來這人輕功不弱,他向鐘胖子一抱拳︰「李連山請鐘兄指教,」鐘胖子道︰「好說,」好說剛一出口便是一招「撥食喂狗」,打狗棒從後下向前上一撩,力大無窮,李連山識得利害,急忙右閃身使出一招「撥狗朝天」,他借勢用自己的打狗棒尖將對方打狗棒上挑,棒走輕靈,聰明之極,但他萬沒想到這是對方的誘招,但見鐘胖子棒頭回轉順勢一招「回頭打狗」,這一招是順勢而發,速度極快,這樣一來李連山只有硬接,他急忙側身立棒「惡狗攔路」,「 !」地一聲,兩棒相踫李連山「 ! ! !……」退後數步,再看鐘胖子竟是原地紋絲未動。李連山只覺兩臂發麻,虎口疼痛,心想,看來我今天是要栽呀!無痕和方青遠均暗暗搖頭。李連山武功也確實不錯,他飄身近前「斜打狗背」,棒身顫動,霎時已向鐘胖子的面門、兩肩點出數下,鐘胖子以力量見常,再說也沒想到李連山速度如此之快,躲閃也是不急,他急忙縮身單手握棒上格,然後迅速欺身左掌拍向李連山,李連山猝不及防「啪!   ……噗!」後退數步一口鮮血噴出……

鐘胖子抱著拳繞場走了一周,邊走邊道︰「還有哪位兄弟不服!」半晌無人回應,這時白長老緩緩起身來到場中道︰「各位兄弟,鐘南天連勝七場,可還有不服,如果沒有比武就算結束,按著規定鐘南天就是丐幫幫主的不二人選,各位長老可還有異意?」嚴長老站起身來,瞪著眼楮道︰「鐘南天連勝七場不假,但他剛才一場卻使用了掌法,這一招不是本幫功夫,這該怎麼說?」沈長老也起身道︰「比武之前已有規定,使用外門武功既是犯規,應該取消他的參選幫主的資格,」白長老道︰「比武是有規定,就算最後一場算他輸,他仍是贏了六場,再說我們丐幫也有掌法,何以見得他那一掌就不是本門的功夫呢?」嚴長老和沈長老「哼!」了一聲,白長老走近其他幾位長老道︰「陳長老、孫長老、陸長老、方長老、沙長老你們看?」其他幾位長老相互對視了一眼分別點點頭,白長老面向嚴長老和沈長老哈哈笑道︰「二位長老雖有異意也無礙大局,請二位長老坐下,」說完,白長老又面向大家道︰「各位兄弟,經八位長老協商,一致推舉鐘南天為本幫幫主,接下來我們行敬拜幫主之禮。」此話一出,全場一片打狗棒搗地的聲音加雜著「呵!呵!呵!……」的聲音,接著便見從長老開始分級別依次向幫主吐吐沫……

無前道︰看來今天的戲已經結束,我們下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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