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上依舊灰蒙蒙的,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郊區的空氣依舊新鮮,中午我到了王若馨所在的宿舍樓下,那丫頭居然已經早早在那里等著我了,這丫頭今天打扮十分淑女,頭發不像平時一樣扎的馬尾,而是披著的,穿著修身的白體恤,比以前顯得更加成熟大方。我走過去開玩笑道︰「喲,小妞這麼早就來了,不像你性格啊。」她一把將我抓過來,對我道︰「是你來晚了,今天我認識了新朋友高興,走我請客,我們一起吃飯去。」說罷便挽著我的胳膊兩個人打著一把傘往學校外的小飯店走去,路上的行人對我們投來了異樣的眼神,那是一種羨慕?不對,嫉妒?也不準確。對了,是那種看到好白菜都讓豬拱了的眼神。
哥雖然不是高大威武但是也算的上自然的瀟灑自然的帥吧,你們至于這樣嗎?我不就是長得矮點,褲子髒點嗎。
我們到了飯館門口,已經有兩個女孩在那里等著了,一個是哪個高個子的林薇因,另一個經王若馨介紹我才知道她叫胡俊,听著像個男孩的名字,長得不高,五官到也標志,有點鄰家小妹的樣子。不過這小妞好像有心事,看著沒啥精神,從她的眉宇中我竟然看到了一小股的黑氣。
要說我現在已經算有點道行了,要是眉宇只見出黑氣的話可不是什麼好事,要麼是火氣衰弱,要麼是煞事纏身。我也沒有深入研究,王若馨正向她的新朋友介紹著我,那個林薇因到是很健談,和王若馨就像姐妹一樣親密,原來她們是一個系的還是室友,慢慢的大家便熟絡了,她也開起了玩笑一個勁的夸我有本事,我問道︰「我有什麼本事?」她笑道︰「這麼水靈的姑娘你都能勾搭上,听說你們還是親梅竹馬啊。」我只得笑了笑,然後厚著臉皮道︰「我也沒啥本事,就是心理素質比較好能受的了她的欺負。」王若馨則挽著我的胳膊著對我柔聲道︰「人家什麼時候欺負你了。」說這另一只手則在下面使勁的掐著我的大腿,把我給疼的,卻又沒好意思叫出來。
而林薇因看著我們這樣則打趣道︰「喲,小倆口吃個飯就別打情罵俏了。」飯後我和王若馨在學校里散步,告訴了她那個胡俊頭上黑氣的事。」
于是王若馨告訴我那個胡俊的確怪怪的,沉默寡語的,我們寢室現在只有我們三個人,我看她一個人便叫上了她一起出來。
飯後我回到了寢室,他們哥倆中午又出去喝酒了,張鴻博明顯又喝醉了听甄宇星說今天他又是扶著電線桿子吐回寢室的。二人差點回不來,還是張鴻博順著電線桿子一路尋著昨天的他吐的東西才回來的。從此他便的了「瘋狗」的外號。
等到我們寢室里第四個哥們兒出現的時候,終于要開學了,仿佛這個寢室有某種磁力似的,這個叫做張凱易的家伙,也跟我們差不多的臭味相投,不過給我的感覺丫有點兒假正經。
張凱易來到寢室後的第二天,學校在禮堂召集我們新生開會,我這才見到了大學校長是什麼模樣,說起來跟高中校長也差不多嘛,一個個都跟豬八戒投胎似的,肥頭大耳,褲腰帶都記在肚臍眼兒上邊兒,跟老年少將似的。
坐在座位上四下打量了一下,看來我們這屆的學生還是挺多的,男女比例有些不協調,女的好像比男的要多一些,而且看他們當真是五花八門,什麼樣兒的都有,有爆炸頭的,有刺蝟頭的,有嘴巴上穿釘子的,還有衣服上穿丁字的,有黃毛兒的,有紅毛兒的,還有沒毛兒的,他們在人群里面十分的扎眼,我記得當初網上好像管這種打扮稱之為非主流吧,反正那一年這玩意兒事挺時髦兒的東西。
台上的校長還在對著話筒念稿,不過他說的東西沒人听,因為從小到大校長念稿子都是那一套,毫無新意。
不過他還真的姓朱,這讓我們不由感慨,這當真是面由姓生的玄妙所在。
當天他大概講了一個小時,然後副校長和主任也各自講了兩個小時,在兩個小時的時間里,他們總體一共給我們傳達了同一個信息,這個信息是歡迎新同學,明天開始軍訓。
真是佩服他們,這麼簡短的意思竟然能搞出那麼多的篇幅,這三位不上起點寫網絡小說真他嗎白瞎了。
第二天,由幾輛大客車拉著,我們浩浩蕩蕩的開出了老遠,我們的目的地是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哪里是某軍區的所在地。
其實我一直都搞不懂,為啥上學之前要軍訓呢?軍訓的目的又是為了啥,難道是想讓我們鍛煉出一個十分牛*的體魄已隨時準備迎接高年級學姐的約炮麼?可是這半個月能鍛煉出個毛啊?而且成天就是齊步走正步走跑步走,也不知道怎麼就有這麼多的步要走。
或者說這是為了磨練自己的意志,因為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我們除了為中華之崛起而讀書之外更要為中華之崛起兒走正步?
要是這樣,我情願相信第一個說法兒。
直到累了一天後,我們躺在板兒床上面侃大山的時候,我把這個疑問說出來後,甄宇星才給了一個最讓我們信服的理由,他不愧是我們里面最年長的,說話的水平都不一樣,他對我們說︰「要是不軍訓的話,這套他嗎的成本十五塊錢的迷彩服賣誰去?」
有道理。
我們身上的迷彩套裝(解放鞋+褲子+衣服+皮帶+帽子)加在一起合為人民幣一百五十圓整,有理有據,不過雖然東西挺多,但是這質量我就*了,薄的都嚇人,我記得軍訓的時候有一次我們晚上圍在一起玩游戲‘模瞎’,沒有蒙眼楮的布,就借了別班已經睡覺了同學的一條褲子,褲腿蒙在眼楮上,眼前的事物卻仍依稀可見,等到軍訓後,這些衣服百分之八十都當成了寢室的抹布,或者擦鞋的鞋布。
一年的新生千千萬,這也許就是某些學校的第一桶金吧。
軍區和大學確實不一樣,盡管有的新兵蛋子看上去還沒我們大,不過從中當真能感受到那股子軍人的氣魄,一大早上我們就起床,限時刷牙洗臉,被子都得疊成豆腐塊兒,幸好我們只是掛單兒的和尚,所以相對于正規軍,要求也沒那麼嚴格,過得去就行了。
之後,吃早飯,吃早飯不能交談,吃完了飯後,這才開始齊步走正步走跑步走,忙了一身臭汗後,教我們的那個什麼班長還會讓我們來一套軍體拳。
雖然听上去挺有意思,但無非就是出拳轉身出腳喊‘哈’!
我們這幫學生哪能舞出那種軍人的氣勢?結果這套拳我們學下來後一演練,都不約而同的搞出了第八套廣播體*的遺風。
下午的活動參照上午,各種布,有時還訓練單雙杠兒,教我們的小班長一身的塊兒,據說已經當了三年兵,玩兒雙杠就好像是甩鼻涕一樣,上下翻飛,讓我們不禁為之喝彩,竹子曾經一邊看著小班長玩單杠一邊對我感慨的說︰「這雙杠玩兒的,絕了啊,簡直跟李小鵬似的。」
下午過去,晚飯後,雙杠班長依舊沒有放過我們,他說盡管你們是‘雜牌軍’,但是也要有軍人的魄力,嗯,晚飯後集體到*場上圍圈兒唱軍歌兒,一唱,大概就要唱半個多小時,幸好,到最後,雙杠班長如果還意猶未盡的話,他就會主動要求講故事,雖然他是雙杠班長,但是跟我們的年紀也差不多,頂多比我們大一兩歲,也就是跟甄宇星一個等級的。
他性格開朗,而且軍營里面呆久了,很喜歡跟我們一起放松,他心眼兒挺壞的,沒事兒就愛給我們講鬼故事,我由于從小到大耳濡目染,所以沒啥感覺,但是那些女生們就不同了,她們天生膽子小,經常被雙杠班長嚇得吱哇亂叫。
他講的故事確實挺應景的,听他說,這都是軍營里面發生的事情,都是他親身經歷,不過我倒覺得他講的有點不靠譜,因為有一個以前磁帶里面張震已經講過了,直到有一天晚上,在跟我們聊天的時候,我才被嚇到。
那一天晚上很有興致,講完了故事後,他還意猶未盡,于是便跟我們聊起了家常,也不知道是誰問了他一句,為什麼這個軍區的有個大門一直沒開過,我們來的時候要走另外一個門呢?
雙杠班長似乎覺得又有了嚇唬人的東西,于是便壓低了聲音對我們說︰「這件事兒,我告訴你們你們可別四處亂說去啊,知不知道?」
我們一起點頭,只見雙杠班長有些故作神秘的四下看了看,然後這才跟我們說道︰「其實這個軍區真挺邪的,你們也別不相信,在以前這里曾經是國民黨的營地,後來才改成我方軍區,那個門,你們注意沒有,開在哪兒一邊兒?」
我以前也听爺爺講過一些關于當兵的死後鬼魂作祟的故事,于是便對他說的產生了興趣,于是便隨口接道︰「西邊兒。」
「沒有錯。」那雙杠班長好像有些忌諱的說道︰「那個大門我們私下里都叫它西天門,只要是從那門出去就直接上西天,你們知道是為什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