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很晚了,,在這麼個荒郊野外鳥不拉屎的破*場上,我們圍坐一圈兒,感覺就好像是某種邪教儀式一樣,半夜山上起了風,吹的那不遠處的軍旗呼呼作響。
雙杠班長問我們知不知道為什麼,我們上哪兒知道去,可是我卻想起來了,以前爺爺給我講的故事里面好像也有類似的事情,好像是什麼風水的關系吧,上山的時候我也留意到了那個門,臨近著公路,但是去關的死死的,就連站崗放哨的新兵蛋子都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于是我便隨口說道︰「是因為那門前的路吧。」
「喲小伙子懂得挺多啊,沒錯,就是因為那路。」雙杠班長道。
我見周圍的人都望著我,連忙道︰「不好意思,隨口瞎猜的,政府您繼續。」
班長見我這麼說有會到了原來的話題只見他對我們說,剛才我說的,確實是一個原因,因為那個門最初的時候是國民黨遺留下來的,門口正對著的山路是斜的,所以很愛出事,據說以前國民黨建造完這個兵營之後就每年都要出很多事故,七八月份更甚,他們根本不知道這是為了什麼,可是後來,是人民的隊伍當家做了主,把這里規劃成是現在這個軍區之後,這里卻依舊出事,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當時這個軍區的營長是個狠角色,他的父母就是早期死在了渣滓洞的**員,雖然當時國民黨已經逃離了大陸,但是這偏遠山區通訊極不發達,還殘留一些傷兵來投降,可奇怪的是在里面居然還夾雜的一些不知從哪來的老百姓,營長就派兵去收入戰俘,詢問百姓他們是哪兒來的,奇怪的是那些人居然說自己是廣西一個叫紅溪村的地方來的,那些百姓里還有人受了傷,看著神智不清的,可就在士兵要回去報告時,那里面的百姓突然跟瘋了似得,鋪上來見人就咬。那里面的士兵也嚇的四處逃竄,那營長知道後覺得情況嚴重,于是大手一揮幾挺仿‘馬克沁’重機槍一架,二話沒說就把那一百來號傷兵和那些百姓給突突了。
本來軍人最不信邪,但是自從接管了此地之後,每年那門口依舊出事,而且還有逐步增加的趨勢,听夜里站崗的戰士說,每到這個季節,有時候後半夜還能依稀的听到很多的哭喊聲,極其滲人。
但這事兒傳到那位營長耳朵里,他根本就不當回事兒,本來嘛,這種封建迷信又怎能當真?再說了,活著的他都不怕,難道會怕死了的?
于是,一切照舊,直到有一天終于出了大事後,他才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說的是有一年,上面軍區的首長下來檢查,可是車子剛剛開到那個門口就熄火兒了,說來也奇怪,除了要倒檔能好使以外,咋的都打不著火,而且那天不管部隊派多少車過去,一接近那門口就立馬拋錨,當真詭異,首長考察,還沒進門兒呢就出了事情這可是大事兒,于是那營長終于坐不住了。
在賠笑送走了首長之後,那營長秘密的找來了自己手下的心月復,讓他們悄悄的到城里找個有本事的道士來平事兒。
請來的這位道士姓林,據說他精通陰陽異術風水玄學,且南北通吃見多識廣,懂的東西很多,是個狠人,這事兒營長沒有露面兒,畢竟影響不好,于是便由他那個心月復帶那林道士去看事兒。
可還沒等進軍區,剛到那個門口的時候,林道士就不走了,他望著那個大門,臉上露出了十分震驚的表情,過了好一會他才回過神兒來,他對身旁的士官說,這事兒他確實管不了,太邪了。
那士官慌忙問他,怎麼個邪法。
林道士指著那門口對士官說,你看,這個軍區以前可能是為了隱蔽所以才建在了這里,你留意到這里的地理環境沒有,背靠著兩座大山,正面山路崎嶇,易守難攻,確實,如果這山上有山澗水源的話,不失為一把寶地,但是此處窩風絕水,可是這卻犯了兩處風水大忌。
這里解釋一下,此處深山老林,先前並未開發,密林絕風,地勢微陷,雖然平日也有雨水降落,但由于地勢關系,使得水源無法保留,如果在這種藏不住風,留不住水的環境下建造陰陽宅邸的話,在風水中有個名堂,叫‘困魚絕水局’,有詩曰︰‘枯塘豈有放生道,將旱金鯉不長生’。
這正比喻是如果好心想要買魚放生,就不能把它投放到即將干枯的髒污水窪之中,否則魚必死無疑,死前還要經歷幾天的折磨,這里的地勢,便是困魚絕水之勢,而那兩座大山一大一小,大的雄偉,小的陡峭,就像是一把斧子和一把尖刀,清晨日出東方,太陽升起的時候還則罷了,可是到了午時三刻,那兩座山峰的影子正好指向這里,這種格局又有個名頭,喚做‘斧刃邢傷’,講的是午時三刻正是古代死刑的執行時辰,那兩座大山正向兩個儈子手,每日都對住在這里的人行刑,直到丑時一刻,月上西樓光影移開方才刑畢。
如果在這種環境下居住,其主必定大病纏身五勞七傷,更甚則會殃及妻兒背景離鄉,正應了那刑傷之意,可是要知道這也並非死局,講的是凡事因人而異,講通俗一些,有句話叫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如果在此地建得刀口舌忝血‘大買賣’的話,那就會凶上添狠,如虎添翼,而軍區兵營正是煞氣最重的的建築。
不過巧的是這兩個格局相沖在了一起,就變得當不當正不正,這也是風水學的玄妙之處,幾個因素就能造就新的氣勢格局,那兩把刀斧,正好指向西門之處,就像兩把利刃直*將死之魚,魚肉刀俎佔全了,所遇那處的格局極其險惡。
雙杠班長有些神秘的對我們說,當時那林道士對士官講完這些後,士官都愣住了,他覺得這姓田的家伙說的太玄了,不過听他這麼一說,好像真的是這麼一回事兒,而那田先生說完這些後,嘆了口氣,對著那士官說道︰「其實,這些本來都不算太嚴重,現在真正嚴重的,確是門里的東西,你能不能告訴我,這里以前為什麼死了這麼多的人?」
那士官听到這話後,差點兒沒哭出來,他真的相信這林道士的本事了,于是便將之前營長的事情告之,林道士听完之後也覺得奇怪為何這里會出現廣西的百姓,而且他們有的應該還是行尸。于是林道士嘆道︰「殺生造業,本不應當,可是在那個戰爭年月,誰有能分出個對錯呢,苦海行舟,沉沉浮浮,……我跟你講吧,當年那些死去的所有人,都被困在了這個‘淺窪’,也就是這個大門里面,那些日本士兵死前怨念極深,死後魂魄又逃之不去無法魂歸故里,久而久之,就變成了這風水局中的一部分,而這種風水局,書里沒有記載,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所以,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據說那副官當時差點兒給林道士跪下了,說啥也不讓他走,並懇求他救救他們,畢竟他說的這麼慎得慌,而且這里確實每年都出事,這要不管的話,說不定哪天來個首長又出事兒了的話,他們真擔當不起。
那林道士思考了很久,這才長嘆一口氣,他對那士官說道︰「那我只好拼力試一試,但是管不管用,還得看你們自己的造化了。」
林道士說,眼下最可行的方法,就是關閉此門,再東南方朝陽地另開新門,從此西門不開,但不要封閉堵死,因為如果堵死的話,那些冤魂有可能會徘徊入營,到時候就麻煩了,而且此門的崗哨不要撤掉,他要設法把這里變成一個只能給鬼走的‘鬼門’。
顧名思義,從此這西門白日不開,車輛不通,崗哨也就是做個樣子,而每到深夜丑時(凌晨兩點左右),便開啟此門,供那些枉死冤魂出入,雖然他們已經被風水局困住無法遠行,但也算是了解了它們生前的一樁心願。
從此深夜開門,日出關門,門前最好再栽培一些黃白菊花和美人嬌,以供那些鬼魂夜里賞花而再無心害人,逢年過節別忘了燒些紙錢,雖然生前造業,但是既已死去,便已經還清一世孽債,塵歸塵土歸土,希望它們能夠早日超生吧。
由于林道士說,自己並不會正統的‘移風換水’之術,在交代完以上那些話後,他便隨著士官到了軍營里,給自己認識的一位高人朋友打了個電話,詢問了一些具體事宜後,便動手為這個軍區換了風水。
雙杠隊長說到這里,便對我們伸手指了指那東邊的一座假山型的水池,那假山之上用紅漆書寫了幾個大字‘實踐科技發展觀念,爭當文化素質標兵’。
雙杠隊長對我們說︰「看見沒有,這個假山據說就是那時候建造的,這假山除了冬天之外,常年有活水循環,好像就是林道士讓整的,像這種假山,咱區里有好幾個。」
「哎呀,說的這麼嚇人,這還讓我們怎麼敢在這兒住了還。」听完了雙杠班長的故事後,不出意料的,那些女同學們全都顯得十分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