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這是什麼話,奴家說過替你頂著必然會做到,你只管安心替奴家辦好事就行」,琵琶甩手說道,人已是站起來了——
「是,奴婢這就去辦」,那奴婢說完就快速跑出去辦事了。
待那奴婢走後,琵琶微微低下頭,有點傷感,琵琶啊琵琶,何時你也變得這樣不擇手段了?然後眼神一狠,快速抬起頭,一切都是被他們逼的,一切都是,眼中有著熊熊怒火在燃燒。
一大早,整個王城都歡歌樂舞,今天,是冷國冷王友好來訪的日子,各種盛款。
一大隊人馬從城門處騎馬慢慢走進來,隊伍前方的是冷國的君王冷王,一身暗紫的衣服,迎風獵獵,嘴角一直微微勾著,有點邪魅。
「微臣恭迎冷王」,離國的幾位大臣拱手拜禮道。
冷王在馬上也略微一拱手,禮貌地道︰「各位離國的大臣們好」,然後下馬走來。
「冷王,我王早已準備好美酒佳肴盛待你的來訪,還請冷王移步」,一位大臣說道,「冷王,這邊請」。
「呵呵∼,真是讓離王破費了」,冷王謙虛地說道。
「冷王哪里的話,這邊請」,大臣帶著路說道。
待大臣帶著冷王走到設置款待的殿宇時,離王早已帶領群臣在那恭候多時。
「本王代表本國群臣百姓恭迎冷王的友好來訪」,離王拱手說道,一身黑衣,散發著無上的王者氣勢。
「呵呵∼,離王客氣了,本王也代表我國全國百姓向離王問好,希望兩國之間能友好互持」,冷王亦禮貌地拱手說道。
「客氣,客氣,冷王,里面請」,離王伸手指示道,兩人同步走進去。
隨即,便有歌姬舞姬進行獻藝,宴席整整持續到夜里還未停止。
「快,快,快,輪到你們這一場上場了」,公公在後台催促道。
「哎呀公公,領舞姐姐剛才出去了一趟直到現在還未回來呢」,一舞姬焦急地說道。
「什麼?那你們怎麼不早點回報?」,公公氣得直拿拂塵敲著那舞姬的頭,道︰「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這舞是獻給冷王的,要是出半點差錯,搞不好會弄起兩國紛爭的」。
「公公,那怎麼辦呀?這馬上就要輪到我們這場了」,其她舞姬也是急道。
「怎麼辦?咱家怎麼知道?你們這是最後一場,想找人給你們頂上也沒有了,還能怎麼辦,快去找唄」,公公急道。
頓時舞姬們都準備四散去找。
「不用了,公公,奴家來頂上」,琵琶從一轉彎處走出,穿著一身白紗的舞衣,緩緩向眾人走來。
「琵琶小主可使不得,這要是讓離王知道了,咱家的腦袋可就不保了呀」,公公急道。
「公公放心吧,倘若離王真的怪罪下來,琵琶一人承擔,絕不拖累公公」,琵琶從容地勸道,「況且公公,這可是有關兩國大事的獻舞,一分差錯都不能出,現在領舞的那位舞姬一時又找不到,還猶豫什麼?舞姬們,出」。
琵琶說完也不管公公是否同意,直接蹁躚而出,其她舞姬也只猶豫了一下,便跟著琵琶出舞了。
「琵琶小主」,公公急叫道,但人已出舞遠去了,「這可怎麼辦啊?」,公公擔憂地望著琵琶出舞的方向喃喃說道。
輕紗飛舞,琵琶已經領著舞姬們蹁躚跳躍到了舞台中間,身子輕靈嬌俏,紗衣飛舞,跳得極是靈動好看,離王眼楮微眯,琵琶?握著酒杯的手慢慢收緊,他眼楮微微望向冷王,果然,冷王正緊盯著琵琶看,顯然是被吸引住了。
心一顫,他知道琵琶想干什麼了,頓時眼中有怒火閃現,冷冷地盯著琵琶,那眼神冷得能殺人。
琵琶見冷王的目光已被自己吸引住,勾嘴一笑,她要的就是這個結果,邃罷更加賣力地跳躍著,長長而又輕靈的絲帶時不時飄向冷王,輕輕擦過他的肌膚,冷王勾嘴一笑,他自然是看出了這位舞姬在向他示好。
離王鐵青著臉,琵琶的這些小動作自是瞞不過他的法眼,若不是顧著冷王在,他現在直接就想上去將琵琶拉下來,狠狠地抱在懷中教訓她一頓。
最後的收舞,琵琶一個輕輕旋轉,人直接摔落在冷王的懷里,嬌羞地將頭埋在他的胸口,冷王一笑,如此露骨的示好,他若再不理她,便是他的過錯了。
遂罷用手輕輕托起她的下巴,一張嬌俏好看的臉出現眼中,冷王嘴角一勾,當著眾人的面就這樣向琵琶吻去。
突然,離王拍桌而起,聲音巨大,臉色鐵青著,眼神怒得能噴火,冷王停住,再近一點點,他便要親到這張嬌唇了,然而冷王還是放棄了,抬起頭望向離王,輕輕一挑眉,問道︰「離王這是何意?難道本王在你離國連一個舞姬都不能踫嗎?」。
離王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後直盯著冷王懷中的琵琶看,眼中閃現著怒火,臉色也鐵青得很,而琵琶則低著頭不敢看他。
冷王順著離王的目光望來,低頭看了一眼琵琶,見她低著頭,微微皺眉,這個舞姬,來頭似是不小。
離王見琵琶只是低著頭,但並沒有從冷王懷里起來的意思,更怒,冷冷道︰「琵琶,你還不過來嗎?是不是要本王親自過去接你過來?」。
琵琶微微抬起頭,見離王正鐵青著臉,眼神欲噴火的樣子,臉色微微顯露出害怕,心一狠,直接埋頭進冷王的懷里不再抬起。
冷王一挑眉,這個舞姬不是讓他難做麼,要知道他可是身在離國,是沒有什麼說話權的,遂抬頭望向離王,道︰「離王,本王看這位舞姬似對本王有意,不若離王便將她賜予本王吧」。
「冷王若想要舞姬可隨便挑,但這名舞姬不行」,離王語氣有點緩和地說道,不到萬不得已,他並不想與冷王鬧翻。
「倘若本王就要她呢?」,冷王語氣認真起來說道。
「冷王,本王不希望兩國之間因一個女子而起紛爭」,離王的語氣也開始冷起來了。
冷王眼中快速閃現一絲殺意,不過他還是低頭了,因為這是離國,不是他的冷國。
「離王說笑了,區區一個舞姬而已,怎能引動兩國之爭呢?倘若離王喜歡,那本王還給離王便是了」,冷王笑道,然後低下頭,低聲快速對著琵琶說道︰「好好保護自己,等我」,然後才大聲說道︰「這位舞姬,離王看上了你,本王也只能忍痛割愛了」。
然後扶著琵琶站起,輕輕將她推開,琵琶抬頭看著他,冷王嘴角微微笑著,伸手向旁邊伸去,示意她應該走向離王。
琵琶默默地低下了頭,然後向離王走去,突然回頭看向冷王,他剛才說,好好保護自己,等我?難道他……?而冷王則依然露出笑容看著她。
琵琶沒有再多想,直接向離王走去,此時離王已經坐了下來,臉色依舊鐵青著,剛才琵琶的一舉一動他都看在眼里,包括她剛才的那個回頭,離王眼楮冷冷地盯著琵琶,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似的。
「奴家……」,琵琶走到離王身旁正欲行禮,離王卻突然抓著她的手狠狠一扯,琵琶就摔落在他懷中,摔得她生痛。
離王端起酒杯猛喝了一口,然後緊緊抱著琵琶,低頭用嘴給她灌酒,琵琶一驚,快速側過頭去,離王僵在那,眼中閃過一絲受傷,她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公然拒絕了他。
冷王坐在遠處眼神寒冷地看著離王,手緊緊地握著酒杯,當看到琵琶拒絕了離王的時候,嘴角微微露出一抹笑容,這個舞姬,他有點感興趣了。
離王默默地吞下酒,沒說什麼,但依然抱著琵琶在懷中,也沒讓她離去,似乎就是存心想要氣冷王一樣,而冷王,目光時不時地掃向琵琶這里,琵琶一直低著頭,她感到無比尷尬,整個人都僵在那,直到好久,這場宴席才結束。
「放開,離王放開奴家」,琵琶不斷地掙扎著。
「放開?琵琶,你告訴本王,剛才的獻舞你為何會出現?你答應過本王不會離開的,你在反悔對嗎?」,離王不斷地撕扯著琵琶的衣服,他有些醉酒了。
「可是離王也沒有遵守自己的承諾,離王答應過奴家什麼?離王現在又在干什麼?」,琵琶有些怒道,不斷地掙扎著。
離王微微停手,靜靜地望著身下的琵琶,道︰「即使你能得冷王幫助,離開本王這里,可是你敢保證冷王不會對你做和本王一樣的事嗎?」。
「奴家不敢保證,奴家也沒想著跟冷王回國,只要冷王帶奴家離開離王這,奴家自會想辦法在路上逃離的」,琵琶見離王終于肯停下手來,才說道。
離王聞言靜靜地看著她好一會兒,笑道︰「琵琶,你真是讓本王感到好笑,那本王問你,離開本王的王城,你又能去哪?又能夠保護自己不受傷害嗎?」。
琵琶有些傷心,她確實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