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琵琶奏 第6章 同生共死

作者 ︰ 龐春萍

但嘴上還是倔強道︰「那麼多人都能活著,奴家就不信奴家活不下去」——

「嗯,你這句話說得也確實有理」,離王翻身一滾,躺在琵琶身旁,緊緊抱著琵琶,道︰「琵琶,倘若本王那時沒有阻止你,你是不是就準備讓冷王吻下去?」,語氣中有些許的不悅。

琵琶一怔,道︰「奴家也不知」。

「本王不準,你的唇只能由本王吻」,離王快速翻身將琵琶壓在身下,雙手緊緊將她的手壓在頭的兩邊,低頭便吻了下去。

嗯?琵琶有些呆呆的,她並不是第一次被離王吻,上一次在牢中就已經被他吻過了,可是,當離王慢慢地啃咬著她的唇的時候,她還是感覺到有些好奇,她並不是很懂這些男女情事,這種感覺有些奇怪,又有些,美好?

琵琶沒有拒絕,甚至雙手也慢慢地抱緊離王,她,有些意亂情迷。

離王咬著琵琶的唇,欲火越來越盛,雙手也開始亂模,唇也從她的唇慢慢移向脖頸處,然後繼續下移。

「離王∼」,琵琶呢喃道。

「嗯∼」,離王回了一聲,繼續著他的索求,手開始向她模去。

「不要∼」,琵琶猛的清醒,一把將離王快速推開,離王眼中閃現一絲受傷,靜靜地看著她,並沒有生氣,然後輕輕擁她入懷,道︰「琵琶,你明明已經能接受本王了,可為什麼還是不讓本王踫你呢?」,語氣有些悶悶的,顯然是不開心。

琵琶將頭埋在他的胸口,有些不知如何作答,她接受離王了嗎?可是不接受的話又為何會接受他的親吻呢?琵琶有些迷茫。

「離王,夜深了,奴家該回去了」,琵琶欲推開離王回去。

「不準,以後你就在本王這里住下了,本王可以答應你,你若不願,本王絕不強行踫你,本王只想抱著你入睡,好嗎?琵琶」,離王緊緊抱著琵琶不讓她走,低聲勸道。

琵琶沒吭聲,不知如何作答。

「琵琶∼」,離王見她久久都不回答,低聲又叫了一次。

「奴家答應離王就是了」,琵琶低聲說道,困意已是襲來,身子埋在離王的懷里,很快就睡去了。

離王看著琵琶的睡容,嘴角微微一笑,一種名為幸福的感覺悄悄蕩漾,緊緊抱著她也是閉上眼楮睡去。

夜,已深。

第二天一早,琵琶悠悠醒轉,側頭一看,哪里還有離王的身影,微微皺眉,喊道︰「來人」。

馬上便有奴婢進來伺候,四五人左右,各端著水盆、臉巾、衣服等這些候著,琵琶看了看那被端著的一身花花綠綠的衣裳,皺眉道︰「以後奴家的衣裳一律安排白色的紗衣,听明白了嗎?」。

「是」,端著衣服的那個奴婢答道,「奴婢這就去換」,說罷端著衣服便出去換了。

琵琶坐在銅鏡台前,任由奴婢們伺候著,道︰「離王是何時離去的?」。

「回琵琶小主,離王天剛亮時便離去了」,一個奴婢邊幫琵琶梳著頭發邊說道。

琵琶一皺眉,昨夜睡得這麼晚,今兒又起得這麼早,身子受得了嗎?

「去吩咐御膳房準備些早點,口味不要太重,來點清淡點的就行了,奴家去看看離王」,琵琶一邊由奴婢們伺候著穿衣一邊吩咐道。

「是」,頓時便有奴婢退下辦事去了。

「奴家參見離王」,琵琶提著早點輕輕拜禮道,這里是離王審閱奏折的殿房。

離王此時正托著頭有點昏昏欲睡地看著奏折,聞聲微微抬頭,見是琵琶,一陣歡喜,困意也立馬消失,高興地道︰「免禮,琵琶,來,到本王身邊來」,輕輕向琵琶招手,示意她過來。

琵琶微微一笑,答道︰「奴家遵命」,便提著早點過來了,坐到離王身邊,說道︰「離王吃點早點吧,這是奴家特意吩咐御膳房做的,口味清淡,想必離王一定會喜歡」,一邊說著一邊將早點擺出來。

「只要是琵琶為本王準備的本王都喜歡」,離王笑道,拿起一碗肉粥夾著配菜便吃了起來。

琵琶微微笑道︰「只要離王喜歡就好」,然後不經意間看向桌面,一堆高高堆起的奏折正堆在桌面上,琵琶皺眉道︰「離王每天都要看這麼多奏折嗎?」,然後挪著身子過去便整理著。

離王有點無奈地答道︰「沒辦法的,本王身為一國之王,肩負著拯救天下蒼生的重擔,這些奏折不能不看」。

「那這樣離王得要有多操累啊?」,琵琶不悅道,「奴家希望離王能輕輕松松地活著」。

離王微微一笑,知道琵琶這是在關心他,道︰「本王以後多多注意休息就是」,說罷挪過身子一把從背後抱著琵琶,此時他已用完早點,頭埋在她的脖頸處輕輕吸著她的體香。

琵琶微微一笑,道︰「離王,不妨將一些煩心的事說與奴家听,說不定奴家能為離王分憂呢」。

「嗯,倒是沒什麼特別煩的事,不過不久後本王要遠征一次,恐怕要很長時間都不能看見你了」,離王有些傷感地說道,依然緊緊抱著琵琶。

「遠征?為何遠征?」,琵琶不解地問。

「近段時間來慕國的慕王不斷征伐我國邊關,本王不得不親自帶兵好好挫一挫他的銳氣,此慕王做事輕挑不羈,毫無帝王的沉穩,但他在治理國家、帶兵打戰方面卻甚是出眾,所以慕國在他的帶領下也能立足一方」,離王輕輕解釋道。

「做事輕挑不羈、毫無帝王沉穩也能立足一方?呵呵∼,那奴家還真想見識一下這位慕王」,琵琶笑道。

「不準,本王不準你除了本王還和其他男子有交集」,離王聞言就是狠狠抱緊琵琶,表示著他的不悅。

琵琶被他抱得有點喘不過氣來,笑道︰「奴家說笑的,除了離王,奴家誰也不要」。

「琵琶,你?」,離王聞言將琵琶的身子轉過來問道,不敢置信地看著她,想確定她此話的真假。

琵琶快速反應過來,道︰「離王,奴家不是那意思,奴家想說的是,奴家想說的是……」,琵琶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要說什麼好,一急,一把推開離王,嬌羞得快速轉過身去。

離王不禁一笑,她這嬌羞的樣子還真可愛,一把將琵琶扯過來摟在懷里,說道︰「琵琶,雖然你不敢承認,但本王心里知道的,本王心里知道就行」。

琵琶臉色微紅地將頭埋在離王的懷里,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聲問道︰「離王,倘若真要出征,離王要出征多久呢?」,語氣中有絲不舍。

離王聞言一怔,听出她的不舍,有些無奈地說道︰「本王也不清楚,也許半年,也許一年,甚至可能要兩三年之久」。

「這麼久?」,琵琶急得抬起頭望著她,說道︰「奴家也要跟著去,奴家不想離開離王」。

「不行,琵琶,本王是去帶兵打戰,不是去游山玩水,你可知戰場之上有多凶險?本王不許你跟去」,離王有些嚴厲地拒絕道。

「奴家不怕,奴家願與離王同生共死,一起面對凶險」,琵琶緊緊地盯著離王的眼楮說道,無比認真。

離王心微微一顫,也緊緊地盯著琵琶的眼楮,多少年以來,他寵姬無數,可是,在面對生死抉擇的時候,又有哪一位寵姬是願與他一起面對的?所以,他只寵她們,卻並不愛她們。

「琵琶∼」,離王輕聲喃道,他,被她感動了。

「奴家真的不怕,所以奴家一定要跟去」,琵琶堅定地看著離王的眼楮說道。

離王沒再回答她,而是更加緊緊地將她抱在懷中。

倘若是這樣,他就更加不能讓她跟去了,他絕不能讓她犯險。

琵琶慢悠悠地在湖邊散著步,她剛從離王那出來,離王還要審閱奏折,沒空陪她,所以她只好一個人出來散步,身後有兩個奴婢跟著。

「本王見過琵琶舞姬」,冷王從一轉角處走來,向琵琶禮貌地拱手問好道。

琵琶一驚,慌忙拱手回禮道︰「冷王折煞奴家了」,冷王貴為冷國之王,即使是在離國,也是不用向琵琶這等身份低微的人行禮的。

「呵呵∼,不知琵琶舞姬可否有空?能陪本王走走嗎?本王初來貴國並不熟悉路況」,冷王邀請道。

琵琶微微皺眉,並不方便拒絕,便道︰「冷王相邀,奴家自不敢推月兌,冷王請」,伸手示意他一同走去,然後微微側頭對身後的兩奴婢說道︰「你們先退下吧」。

「是」,兩奴婢齊聲答道便退下了。

琵琶便陪著冷王走去。

「不知琵琶舞姬在這離國王城是什麼身份?昨日本王見離王對琵琶舞姬似是甚為在意啊」,冷王一邊走著一邊向琵琶問道。

琵琶略微一怔愣,有點不知如何回答,她算是什麼身份呢?

「奴家,奴家……」,琵琶猶豫著該怎麼回答。

「倘若你想離開這里,本王可以幫你,跟本王回冷國,本王讓你做本王的寵姬」,冷王停下腳步望著琵琶說道,嘴角微勾,帶絲邪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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