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有些怔愣地看著冷王,她沒想到冷王竟是真的看上她了——
「冷王,奴家……」,琵琶快速低下頭,說道,「奴家喜歡的是離王,冷王誤會了」。
冷王微微驚訝,道︰「那你那天?」。
「誤會一場」,琵琶轉過身說道,不敢再看冷王。
「你是離王的寵姬?」,冷王快速走到她面前問道,他想讓她看著他的眼楮回答這個問題。
琵琶快速再次轉身。
「看著本王回答」,冷王強行用手將她的身子扳過來,道,「你是不是離王的寵姬?」。
琵琶被他用手緊緊抓著,掙扎不開,只好抬頭看著他的眼楮,道︰「對,奴家就是離王的寵姬,奴家的身子早已是離王的了」,語氣說得很是絕情,眼楮毫不躲閃地緊緊盯著他。
冷王眼中閃過受傷的光芒,一把推開琵琶,轉身快速大步走去,頭也不回。
琵琶看著他的背影,眼淚顆顆掉落,她並沒有對不起他,沒有,那天,真的只是一個誤會,可是為什麼要哭呢?琵琶也想不明白,轉身大步便朝離王寢殿走回去。
夜里。
「冷王∼」,女子聲音嬌柔動人,輕輕地呢喃道。
冷王並沒有回答她,只奮力地在她身上發泄著怒火,很久以後,兩人也疲累了,冷王趴在她身上,用手輕輕捻著她的下巴,問道︰「是不是你們離國的舞姬都是這樣隨便?隨便上男人的床?嗯?」,語氣有些邪魅。
「冷王,奴家的身子可是干淨的,剛才冷王不是知道了嗎?」,女子嬌媚地說道。
冷王眼中閃過不屑,她身子要是不干淨離王還敢將她送來給他取樂嗎。
「倘若要是在本王與離王之間要你選一個,你會選哪個?」,冷王邪魅地問道,手指輕輕劃過她身子的敏感區,惹得那女子咯笑連連。
「冷王,奴家自然是選你啊」,女子討好地說道。
「真是會說話」,說罷又是傳來沉重的喘氣聲和輕微的嬌吟聲。
「來人,將奴家的琵琶琴拿來」,琵琶轉頭吩咐道,此時她正坐在一亭子圍欄邊,抬頭可看見彎彎的月兒和滿天星斗。
「琵琶小主,你要的琵琶琴拿來了」,奴婢快速走來道。
琵琶接過琵琶琴,琴身很是漂亮雅致,全是象牙白,但並不重,與一般的木造琵琶重量差不多。
琵琶有些傷感,緩緩地彈奏起來,琴身低轉哀婉,顯露著一個女子的憂傷,琵琶慢慢地哼唱了出來。
離王遠遠地望著琵琶,心中有些悲傷,原來她憂傷安靜的時候竟是這樣惹人憐惜。
琵琶,你在為誰而憂傷呢?
離王輕步走來,輕輕抬手示意那些奴婢不要出聲,那些奴婢都很是機靈,自覺地退下了,離王走到琵琶身旁,與她背靠背地坐著,閉上眼楮靜靜地听著琵琶彈奏。
「離王就送到此處吧,本王政事纏身就不再打擾了,願兩國之間能永久和平相處」,冷王拱手說道,語氣之間盡是客氣禮貌。
今天,是冷王友訪回程的日子。
「那本王就不再相送了,願冷王一路走好」,離王也是客氣說道,一身黑衣,迎風獵獵,渾身散發著王者之威。
冷王向四周看了一眼,未曾看見琵琶的身影,心里不禁有些失落,騎上馬轉身大聲說道︰「起程∼」。
一大隊人馬頓時向城門口走去。
琵琶躲在角落里看著冷王離去,並未去相送,她,不想冷王有什麼誤會。
「奴婢參見琵琶小主」,一小隊奴婢走過,向她拜禮。
琵琶一僵,轉頭望向冷王,果不其然,只見冷王聞聲大喊一聲,「停」,然後牽著馬轉回頭,看見琵琶躲在角落里,冷王嘴角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琵琶只能硬著頭皮走出來,向離王等人走來。
離王神色一寒,靜靜地看著她走來,她,為什麼要來送冷王呢?難道不知道這樣只會讓冷王重新燃起信心嗎?
「奴家參見離王」,琵琶走來福身拜禮道。
「免禮,琵琶既然來這想必也是來送冷王離程的吧,趁現在冷王還未離去,琵琶有什麼想要對冷王說的就盡快說吧」,離王說道,語氣平靜得很,語氣並未顯露出什麼異樣。
「謝離王」,琵琶抬頭向他望去,一愣,只見離王寒著眼看著她,琵琶微微低頭,不敢再看他,直接向冷王走去,剛才離王那眼神一定是生氣了,琵琶有些悲哀,她就知道,她一但出現在這,離王一定會生氣。
琵琶走到冷王面前,向騎在馬上的冷王福身拜禮,道︰「奴家恭送冷王」。
冷王嘴角依舊似笑非笑,並不立刻答她,琵琶有些疑惑地抬起頭望向他,一驚,快速再次低下頭,心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她看見了冷王那邪魅的眼里深深的佔有欲。
冷王依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然後拱手道︰「本王謝過琵琶舞姬的相送」。
然後拉著馬轉身,再次大喊道︰「起程∼」,一隊人馬便浩浩蕩蕩地走出王城大門。
琵琶靜靜地看著冷王離去的背影,微微皺眉,她真的不該來此相送的。
離王寒著臉看著琵琶的背影,然後大聲道︰「回朝」,語氣中有絲絲怒意,領著離國的大臣們便走回去了。
琵琶聞聲一怔,轉身向離王看來,而離王早已帶著群臣走去了,琵琶靜靜地看著離王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他果真生氣了。
夜里。
「離王現在在哪?」,琵琶靜靜盯著桌子上早已涼透的飯菜問道。
旁邊的奴婢們相互對望了一眼,臉色有些為難,一奴婢說道︰「琵琶小主,奴婢已經派人再去請了,離王應該是在忙著政事,說不定現在正在趕來的路上」,那奴婢安慰道。
「現在是去請第幾次了?」,琵琶抬起頭望著那奴婢問道,臉色平靜得很。
「第,第……」,那奴婢說了半天也沒說出第幾次,頭低低的,不敢看琵琶。
「說」,琵琶猛的一拍飯桌,大聲吼道。
「第六次,琵琶小主息怒」,那奴婢嚇得慌忙跪下來說道,其她的奴婢也紛紛跪下。
琵琶有些愣愣的,自嘲了一笑。
「離王現在在哪里?奴家去找他,離王一定是誤會奴家了,一定是」,琵琶跌跌撞撞地跑出去。
「琵琶小主∼」,那些奴婢急得也是紛紛跑去追她。
「是在這里嗎?」,琵琶問身旁緊跟著的一奴婢,此時她已經來到了離王落腳的殿房。
那奴婢連忙點頭,道︰「是的,琵琶小主,奴婢打听過了,離王今天一直待在這未曾出來過,琵琶小主你听,現在里面還是歌舞升平呢」。
琵琶走近那殿房門口,一奴婢跪在一旁低聲抽泣著。
「你跪在這里干什麼?給奴家起來」,琵琶頓時火氣上涌,抓著那奴婢一把將她扯起,那奴婢是琵琶派來請離王的。
琵琶走到那守門公公面前說道︰「離王在里面嗎?奴家有事找他」。
「琵琶小主,你別為難奴才,離王吩咐過了,誰都見,就琵琶小主不見,奴才也不敢抗旨啊」,那守門公公為難地說道。
「奴家要進去,快讓開」,琵琶沒理會他,直接便要強闖而入。
「琵琶小主,你別為難奴才啊」,守門公公快速擋著路道。
「你們幾個給奴家攔住他,奴家一定要進去」,琵琶微側頭對著身後的幾個奴婢吩咐道。
頓時那幾個奴婢便將守門公公給團團圍住了,公公不停急道︰「琵琶小主,你真的不能進去,離王生氣會治奴才罪的,琵琶小主……」,那公公還依然在那攘攘著什麼,琵琶已推門進去了。
「哈哈∼,離王,來呀,喝呀,奴家敬你」,層層紗帳,依然擋不住里面的歌舞升平,春色滿堂。
里面那些舞姬個個都穿得極少,無比**,不斷地跳著熱辣的舞,而離王,此時正在一名舞姬懷里享受著美人的舉杯送酒,這場面,怎麼看都像是一個荒yin帝王才會做的事。
琵琶微微皺眉,掀一層又一層的紗帳走進去,直到最後一層,「離王,奴家有事要和你說」,琵琶微微提高聲音說道,生怕離王故意裝作沒听見。
離王微微側頭望向她,眼楮帶笑,不過並沒有吭聲,肩膀的衣服早已劃落,**出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膚,現在的離王,看起來無比的邪魅風流。
琵琶見離王不吭聲,只好繼續說道︰「奴家想離王一定是誤會奴家了,所以奴家特來解釋清楚」。
頓時,周圍的舞姬們也不跳了,樂師也停了下來,一切都在瞬間靜了下來。
離王靜靜地看著琵琶好久,才出聲道︰「你要解釋什麼?」,語氣很平靜。
「離王在生奴家什麼氣?」,琵琶望著他問道。
離王慢慢閉上了眼楮,道︰「出去」。
琵琶微微一愣,忽而有點生氣,大聲道︰「奴家不明白離王在生奴家什麼氣,難道就因為奴家去送了一下冷王,離王就要生奴家的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