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王站在不遠處看著琵琶,沒有走過去,琵琶那天說舍不得慕王,他是有心結的,猶其是琵琶現在什麼也沒有解釋,更讓他心里不踏實。d——m
琵琶忽然轉身準備走來,看見離王正站在自己身後不遠處看著自己,抬起的腳步僵住,向離王福了福身,向另一方走去。
「站住」,離王出聲,向琵琶走了過來。
琵琶靜靜地站在那看著離王走過來,福了福身,「離王叫住奴家有什麼事嗎?」。
離王並不答琵琶,走到琵琶面前一把將她扯入懷里,沉默摟著她走去。
琵琶一怒,一把甩開離王,後退幾步,將自己與離王的距離拉開來。
離王有些怒,「大膽,琵琶,你敢在本王面前耍脾氣?」。
琵琶有些委屈,他就知道用身份來壓自己,琵琶強忍住淚意,福了福身,「奴家不敢」。
離王走過來一把將琵琶再次摟住走去,琵琶沒有推開離王,頭低低的,眼淚滴落下來。
離王心中有些不忍,停下腳步,用手托著琵琶的下巴,抬起她的頭來,輕輕擦著琵琶流下的淚水,「琵琶,你知道的,本王只要听到你的一句肯定,本王的心結便會解開,可你為什麼不說呢?」。
琵琶靜靜看著離王,沒有吭聲,忽然將頭靠在離王的胸口,「離王,我們回王城吧」,簡簡單單的,琵琶只說了這幾個字。
離王有點不敢置信,「琵琶,你是說……」。
琵琶點了點頭,「離王既然不相信奴家,奴家就為離王畫地為牢,一生將自己囚禁在王城,用這個來證明奴家不會離開離王」。
離王有些感動,緊緊抱著琵琶,「琵琶,記住你剛才說過的,你願為本王畫地為牢,記住你這句話」。
琵琶點了點頭,淚水滴落,為什麼要流淚?她自己也想不明白。
幾天後。
離王正在案桌旁看著竹折,處理著政事,燭火燃著,照亮一室,離王看了琵琶一眼,琵琶此時正坐在自己身旁,在隨意地翻看著竹折,那把象牙琴靜靜地放在一旁。
離王用手將琵琶摟進懷里,「琵琶,為何這幾天你變得這樣安靜了?」。
琵琶一怔,舒服地靠在離王懷里,「奴家本來就安靜」。
「說謊」,離王勾了勾琵琶的鼻子,「你原本沒有安靜到這種程度的,現在,幾乎是本王跟你說一句你才回一句,本王感覺我們這樣好生疏」。
琵琶沉默了,慢慢低下頭去。
「看,你又沉默了」,離王用手托起琵琶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有什麼心事你跟本王說,好嗎?」。
琵琶搖了搖頭,「離王別多想,經歷了這麼多事,奴家只是有些厭倦了,現在,奴家只想好好活著,靜靜陪在離王身邊」。
「好」,離王緊緊抱著她,「琵琶,明天大軍便要起程了,我們回王城去,再也不要想這些煩人俗事了」。
「嗯」,琵琶點了點頭,用手解著離王的衣服,離王一笑,「琵琶,本王還是第一次見你這麼主動呢」。
琵琶臉色一紅,「離王說什麼呢,奴家只是想看看離王後背的傷怎麼樣了,大軍明天便要起程了,奴家得檢查檢查離王的傷是否痊愈」。
說罷琵琶將離王的衣服拉下來,轉過離王的身子,只見離王背後的傷已經完全痊愈,就是還有紅,並沒有疤痕,再過幾天,這些紅會慢慢隱退的。
琵琶一喜,將離王的衣服拉上,「離王,已經痊愈了,真的沒有留下疤痕」。
離王轉過身子來,一把抓住琵琶的手,邪笑著,「琵琶,不用再拉上了,本王的傷既然已經好了,現在又是夜色正濃,不如……」,離王一把將琵琶壓在身下。
琵琶一笑,「離王就是這樣,不得到奴家的身子都不甘心」。
離王也笑道︰「本王怕你被別人搶走啊」。
琵琶一怔,慢慢收住了笑意,將頭側向一旁。
離王也是收住了笑意,從琵琶身上起來,悶悶地坐在一旁,只要他一提起別的男子,琵琶就會這樣。
「為什麼?」,離王看向琵琶。
「什麼為什麼?」,琵琶坐了起來,沒看離王。
離王一把將她身子轉過來,讓琵琶看著自己,「你知道本王問的是什麼,說,本王想听答案」。
琵琶將身子靠在離王懷里,「離王,奴家也不知道,奴家就是,奴家就是感覺……」,琵琶不知道怎樣說下去,眼淚顆顆掉落。
離王緊緊抱著琵琶,「放不下嗎?慕王?還是別的?」。
琵琶搖了搖頭,「奴家也不知道,奴家看見了他們的孤獨,奴家覺得很不忍,奴家想替他們趕走孤獨,讓他們活得開開心心的」。
「他們?」,離王有些無奈又有些想笑,「琵琶,你到底觸動了多少人的心?又帶給多少人希望了?」。
琵琶也有些無奈,「奴家也不知道,奴家只是覺得,你們身為君王,是不應該如此孤獨的,你們都應該活得瀟灑,因為你們有著最高的權力,受百姓愛戴」。
離王苦笑,「那琵琶你覺得本王現在活得瀟灑嗎?」。
琵琶搖了搖頭。
「所以」,離王低頭看向琵琶,「琵琶你如果覺得不忍,就應該好好留在本王身邊,永遠陪著本王,這樣本王就不會孤獨了」。
琵琶靜靜看著離王,點了點頭。
「好了,琵琶,夜色已濃,我們快去睡吧,不然就對不起這春宵一刻了」,說罷,離王抱起琵琶直接向大床走去。
窗外,夜深漸涼,琵琶緊緊窩在離王懷里,好暖和,她很喜歡這種感覺。
離王有些不悅,「琵琶,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準備將身子給本王啊?本王每晚抱著你入眠卻總是得不到,本王心里很不舒服」。
琵琶一笑,「等回王城之後吧,等回王城之後,奴家會準備好的,現在奴家還沒準備好呢」。
「那你把衣服月兌了,只穿著肚兜陪本王睡總可以吧?本王喜歡模你的肌膚」,離王邪笑著,動手將琵琶的衣服扯開來。
琵琶有些無奈,但也沒有阻止離王,只穿著小肚兜窩在他懷里,離王緊緊抱著琵琶,手不安份地游走著。
夜,沉靜漫長,兩人相擁而眠。
弟二天。
琵琶坐在離王身前,兩人共騎一匹馬,天氣晴朗,藍藍的天偶爾飄過幾朵白雲。
琵琶抱著象牙琴,臉上遮著白紗,「終于可以回王城了」,琵琶有些感慨。
離王抱著她的手微微收緊了些,「是啊,這一次巡游,差不多用了一年多,將近兩年,本王真的甚是懷念從前在王城的日子」。
琵琶一笑,「離王當初還不讓奴家跟來,倘若奴家當初真的沒有來,奴家只怕要在王城里孤獨地等離王兩年呢」。
離王埋在琵琶的脖頸處,聞著她的體香,「對不起,琵琶,本王當初也是擔心不能護你周全,才不讓你跟來的」。
琵琶點了點頭,「不管怎樣,一切都過去了,不再重要了,現在,我們回王城吧,好好在那里生活」。
「嗯」,離王點了點頭,大喊著向軍隊下達命令,「離軍起程」。
頓時,一陣牛角聲響起,恭送著離軍的起程,離王率領著大軍正式回王城,結束這一次長達差不多兩年的邊地巡游。
重國邊城。
重王背負著手站在城樓圍牆邊看著離國邊城的方向,前幾天慕王帶領大軍搶人那一事他已是知道的,現在,離王的大軍起程了,琵琶,也會跟著他回王城了吧?
「琵琶∼」,重王呢喃著,真的有緣無份嗎?
重王嘴角忽然一勾,美人配英雄,這是自古的定律,這天下,最終由誰一統,現在下定論還為時過早呢。
風吹草低見牛羊,前方一片綠色的草地,偶爾有幾群牛羊等動物在那悠閑吃著草,琵琶高興地靠在離王懷里,嘴角一直帶著笑,不過被面紗遮住了。
「景色美不美?」,離王問道。
琵琶點了點頭,「美,真美,草原廣闊得讓人很舒心」。
離王笑了一下,伏到琵琶耳邊低語,「即使草原再美,本王還是喜歡琵琶你這種江南水鄉的柔弱女子」。
琵琶有點嬌羞,緊緊靠在離王懷里。
如此過了三四天後,大軍還在這片浩瀚的草地上行走著,若想回到王城,只怕還得走大半個月才能回到王城。
這天,琵琶依舊坐在離王身前,與他同騎一匹馬,忽然,前方的草地上出現一個女子,那個女子策馬奔騰著,一身綠衣,很是豪放瀟灑。
「吁∼」,那女子拉住了馬,遠遠看著離王這邊的大軍,只略微停頓了下,便拉著馬向另一旁騎去。
「離王,要不要末將帶人前去將那女子捉來?」,離王身後一將軍請示著。
「嗯,去吧」,離王點了點頭,為了安全起見,是該將那女子捉來問問。
「是」,那將軍領命,帶著一小隊人馬追了過去。
琵琶沒什麼表情,面紗被風微微吹動,靜靜看著那個騎馬跑去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