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悠悠地睜開眼楮,看見離王正看著自己,不以為意地又閉上眼楮,然後睜開眼楮,準備起來——
她早已經習慣了,自己天天和離王睡在一起,睜開眼楮會看到離王早已見怪不怪。
琵琶拉開被子,忽然一怔,這是?
「啊∼」,琵琶低呼出來,一把將被子又重新蓋上,慌亂地看向離王,眼神有點無助與害怕。
離王笑了笑,「怎麼了?」。
琵琶有點怒,指著自己的身子,「這是怎麼回事?」。
離王有些好笑,但還是裝傻,「什麼怎麼回事?拉開被子讓本王看看」。
琵琶怒道︰「為什麼奴家的身子會是光著的?還有,那一身的印記是怎麼回事?離王,你昨晚到底對奴家做了什麼?」。
離王眼中光芒一閃,語氣隨意,「本王沒對你干什麼,只是做了本王一直以來想做的事而已」。
「你」,琵琶委屈得哭了,眼淚顆顆掉落下來,剛才自己那一身的吻痕,那些,說明什麼?即使她再不懂這些男女情事,也能猜到。
離王有點怒,一把將琵琶拉下並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冷冷盯著她,自己踫了她,她就那麼委屈麼?
「離王,你干什麼?快放開奴家」,琵琶低吼著掙扎,不敢將聲音提得太高,以免讓外面的士兵們听到。
離王用力將她雙手按于她頭頂,語氣有點怒意,「本王踫你,你就那麼委屈麼?你就那麼不想讓本王踫麼?」。
琵琶眼淚掉落著,委屈地低吼︰「離王,你說過會等奴家願意的時候再踫奴家的,你毀約,你毀約」。
「對」,離王忽然向琵琶一頂,「本王就毀約了,怎麼?你不服嗎?昨晚見你挺享受的,要不要本王現在再讓你重新體驗一番」。
琵琶怔怔的不敢亂動,離王剛才那一頂,她已經感覺到離王的需要了,琵琶有點驚慌,「不,離王,不要這樣,你答應過奴家的」,淚水從眼角滑落下來。
離王緊盯著琵琶,手緊緊抓著琵琶的手,抓得琵琶生痛,離王極力壓制著,再用一次力,只要再用一次力,他就可以得到了,他瘋狂地想要。
離王看著琵琶,語氣有點哀求又有點呢喃,「琵琶,再激怒本王一次,就一次,好嗎?讓本王不計後果地瘋狂一次,琵琶,再激怒本王一次」,離王臉色壓抑得有些痛苦。
琵琶驚慌地看著離王,不斷搖頭,眼淚掉落著,怔怔的不敢出聲,離王真的把她嚇著了。
離王閉上了眼楮,掩去眼中的失落,一翻身,躺在一旁,閉著眼楮,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麼。
琵琶呆呆地躺在那,有些失魂的樣子,毫無生氣,自己,已經被……
忽然,離王睜開眼楮,看著上空的帳篷屋頂,「本王沒有踫你,那些證明不了什麼」。
琵琶回過神來,整個人略微有一點生機,看向離王,眼中有點不解,與不信?
「真的沒有踫你,要是踫了你,你現在會感覺全身酸痛無力」,忽然,離王翻身看著琵琶,語氣有點冷又有點怒︰「琵琶,你給本王記住,這是本王為你做的最大一次壓抑,亦會是最後一次」。
說罷,離王掀開被子走到一旁,拿起搭在那的另一套干淨的衣服穿了起來。
琵琶靜靜地躺著,忽然嘴角一笑,還好,自己並沒有被破身,琵琶忽然一怔,眼神有些迷茫,為什麼?自己沒有被離王破身,會感覺松了一口氣的樣子?
路途中。
琵琶靜靜地看著前方的離王,今天早晨直至現在,離王一句話也沒有跟自己說,是生氣了麼?琵琶有點憤憤地低下頭,憑什麼是他生氣?該生氣的是自己好不好。
後方,朵香靜靜地看著琵琶,眼神有點復雜,剛才她扶琵琶上馬的時候看見了,琵琶脖子上有吻痕,而且不只一處,是好幾處,朵香靜靜看著琵琶,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如此,琵琶與離王兩人一整天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夜里。
琵琶坐在離王身旁,天色剛黑下來,帳篷是士兵們剛剛才弄好的,琵琶看了離王一眼,離王還是像往常一般,在那看著地圖或一些奏折,也不知在研究些什麼。
浴桶,離王早已吩咐讓人準備好,桶里的水蒸汽正源源不斷上升,但琵琶卻是不敢再月兌掉衣服去浴桶里泡澡,離王也沒再去叫琵琶泡澡,依舊在那研究著地圖。
兩人都沉默著不主動說話。
琵琶有些悶,默默地站起身,向帳篷門口走去,她想出去散散心。
「站住」,離王忽然出聲,抬起頭看向琵琶,「無論鬧了什麼矛盾,都不許離開本王一步,听明白了嗎?」。
琵琶停下腳步,有些委屈地看向離王,為什麼他老是這麼霸道?
離王沉靜看著琵琶,「不要惹本王生氣」,眼神有點冷。
琵琶委屈地低下了頭,默默走回來,重新坐在離王身旁,靜靜地看著面前案桌上的奏折,眼神空洞,有些發呆。
「早晚有一天,奴家一定會被離王逼瘋的」,沉默了一段時間,琵琶忽然悠悠出聲。
離王一怔,意味深長地看向琵琶。
忽然,帳篷外傳來一陣吵鬧聲,離王微微皺眉,向帳篷外問道︰「外面何事如此吵鬧?」。
一士兵走進來,拱手道︰「離王,是一奴婢非要見你,屬下不讓她進,她便在那吵鬧起來」。
離王一挑眉,「讓她進來」。
「是」,那士兵拱了拱手退出去。
很快,朵香便提著食盒走進來,朵香有點緊張,手都有些顫抖,「奴婢參見離王,見過琵琶小主」。
離王點了點頭,「免禮,你見本王有什麼事嗎?」。
朵香更加緊張,其實她就是想多引起離王的注意,「回,回離王,奴家見這兩天琵琶小主食欲不大,特親自弄了些奴婢家鄉的開胃小吃,送來給琵琶小主品嘗,望離王見諒」。
離王看向琵琶,琵琶並沒吭聲,眉微微皺起,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離王點了點頭,看著朵香,「那放下吧,沒事你便退下吧」。
「是」,朵香顫抖著走過來,待快走到離王案桌前,朵香努力保持平靜,不讓離王看出自己的緊張,將食盒放下後,朵香向離王福了福身,便退出去。
離王將食盒打開,的確是幾味開胃小吃,離王笑了笑,「琵琶,你這幾天食欲不好嗎?」。
琵琶看向食盒里的幾味開胃小吃,眼神復雜,並沒吭聲,自己,何時跟朵香說過自己這兩天食欲不好了?
「奴家每餐與離王一起吃的,奴家吃欲好不好,離王難道不知道嗎?」,琵琶語氣有些怪怪的,隱隱有點酸酸的醋味。
離王一笑,將食盒蓋上推至一旁,一把將琵琶扯入懷里,琵琶掙扎了下,離王抱得更緊,笑道︰「再掙扎,本王便把你抱緊得喘不過氣來」。
琵琶乖乖地停下,安靜躺在離王懷里。
忽然,離王有點無奈,「琵琶,你如果總是像現在這麼听話與安靜就好了,本王與你也不會鬧這麼多矛盾與不愉快」。
「哼」,琵琶氣哼了一聲,「還不是離王你太過霸道了,從來都不尊重奴家的意見,非得要奴家什麼都听你的,奴家一點自主權都沒有」。
離王沉默了下來。
琵琶有些自責,以為自己這些話讓離王不開心了,急解釋道︰「離王,奴家不是這個意思,奴家是想說……」。
「琵琶,別說了,本王明白你的意思」,離王打斷了她。
琵琶看著離王,一時間不知說什麼,離王也靜靜地低頭看著琵琶,如此持續了好一會兒。
忽然,離王出聲,「琵琶,有件事你必須明白,本王是王,是君王,你明白嗎?」。
琵琶迷茫地搖了搖頭,「離王想說什麼?」。
離王認真看著琵琶,「本王不喜歡征服不了的感覺,不喜歡得不到的感覺,就如你」,說罷,離王伸手放到琵琶胸前,然後,慢慢揉虐著。
琵琶怔怔地看著離王,離王的手在自己身上繼續揉虐著,琵琶沒吭聲,慢慢閉上了眼楮,忽然,琵琶一把將離王推開,自己也摔落在一旁。
離王有些受傷地看著琵琶,拒絕,還是拒絕,無論怎樣,她還是拒絕自己。
「對不起」,琵琶頭低低的,不敢去看離王那受傷的眼神。
離王怔怔地躺下,眼神有些空洞,忽然,琵琶站了起來,向帳篷外走去,此時,她真的無法再與離王待在同一個帳篷內,那壓抑的感覺令她窒息。
這一次,離王沒有再叫住琵琶,呆呆地看著上空,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來人」,就在琵琶剛離開帳篷一會兒,離王叫道。
馬上便有士兵走進來,「參見離王」,那士兵拱手道。
離王依舊躺在那,「琵琶剛出去了,派幾個人跟著她,以免出現什麼意外,另,給本王找名軍妓來」。
「是」,那士兵拱了拱手退下。
離王躺在那慢慢閉上了眼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