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的相視一笑,被凌初寒看的一清二楚。
他的臉色也越發的陰沉。
「小姐,皇上沒事了吧?」青綰也醒了,和招財剛出了柴房就看見一心回來了,忙上前問道。
「他沒事。你的傷怎麼樣了?」一心問。
青綰笑著道︰「別說,那脾氣古怪大夫的藥還真的是管用,只給我換了一次藥,就好多了。」
「你們昨天去了什麼地方?郊外嗎?」一心又問。
青綰和招財的臉一下子全都紅了起來。
青綰低著頭不說話,招財也扭捏了起來。
不過招財很快明白了什麼,反應過來自己這時候害羞似乎是不對的,小姐這麼問,一定是懷疑了什麼。
「我,你們去了陸府之後,我用自己多年存下來的銀子,在南郊買了個宅子。昨天,是帶著青綰去看的。後來看快要到用午飯的時候了,就準備帶著青綰回城去弄些吃的。可是一出來,就遇到了那兩個人。什麼也不說,就和青綰打了起來。再之後,青綰打不過他們,受了傷。當時他們都蒙著面,我都還沒怎麼動,就被他們打暈了。之後的事,我就不知道了。直到後來小姐你來了,其中一個人才把我弄醒放我走。我沒走多遠就看見皇上和青綰過來了。」招財將事情都說了一遍。
南郊離城不遠,如果說耶律綺一直跟蹤著招財也是說不過去的。
北葵死的那天,她第一次見到耶律綺,那時候招財還未和她在一起。
之後她去了風雅居也鮮少離開。
說他跟蹤招財,說不過去。
耶律綺和他身邊的隨從即便是換上南月的衣服,也掩蓋不了身上北遼血統的象征,很容易就會被認出來。
所以,他也不敢隨便的進城。
第一次要殺她的時候,是因為北葵給他通風報信了。
若然他自己一直暗中盯著她,伺機找機會殺她,這樣的事,耶律綺是不會做的。
凌初寒既然知道他藏身的地方,自然也會派人看著他,不會任由他隨便出現在城內的。
所以,唯一能說得通的。
就是還是有人向他報信了。
風雅居里他沒有機會動手,陸府更沒有機會。
他就只有在她離開這兩個地方的時候才有機會對付她。
且他抓了招財讓受傷的青綰回來報信,一定是知道,招財之前的身份,讓他回來,說不定會驚動君末竹。
他對她的行蹤,對她身邊的人都這麼了解,看來這個為他報信的人對她的事也很是了解。
想到這些的時候,腦子里突然閃過兩個人影。
是了,是他們兩個。
終究是她太大意了。
以為凌初寒真能將耶律綺送回北遼,他們兩個都沒有想到,耶律綺為了他的秘密竟然瘋狂到這樣的地步。
「青綰,你的傷若是沒事。我們現在回去吧!」一心道。
「回去嗎?」招財愣了一下,隨即又點點頭,「也對,現在回去才不會引人懷疑。若是跟皇上一起回去,才會招惹注目。那我去跟皇上和侯爺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