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和他們說了,我們就走不掉了。趁他們現在正忙著,我們悄悄的走。」一心道。
雖然招財不知道為什麼說了就走不掉了。
可是依舊也是照做了。
好在當歸院里原本就只有老歸和大海兩個人,君末竹為了防止消息外露,也是獨身一人和招財過來的。
所以,他們悄悄的離開還是很順利的。
當然,其實,他們離開的時候老歸是知道的,可他沒有多管閑事。
所以當凌初寒知道一心趁他讓她反思的時候偷偷的跑了,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的事了。
一心在午時過後回去的陸府。
她一夜未歸,紙鳶卻好似什麼也不知道一般,只是問︰「昨個兒是在風雅居里過夜的嗎?怎麼也不讓青綰回來跟我說一聲?害的我擔心了一晚上。」
「嗯,也不知道方世子什麼時候會走,所以就一直待在了風雅居。之後見時間晚了,便沒有回來了。」
她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心便也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她忘了一個人。
方允文。
耶律綺在南月,除了凌初寒知道以為,方允文也一定是知道的。因為耶律綺一定會聯絡他的。
只是一心見到方允文的時候,他很是平靜,沒有絲毫的詫異,而她也一時忘了,自己的這張臉,也許他是見過的。
只是方允文不會知道一心昨天會回去風雅居。
除非有人配合他。
而那個人就是紙鳶。
也許她早就知道,她對方允文沒有任何的念想,可還是故意裝作很怕她出現在方允文面前的樣子,為的就是讓她離開陸府,給耶律綺好下手的機會。
當然,紙鳶一定不知道耶律綺的事,她只是听從了方允文的話而已。
看來,那天,他們兩個去賞花,背著青綰,還做了很多的事。
一心回來之前,已經先換了招財準備好的干淨的衣裳,因為一路的顛簸,青綰的傷口又往外滲血,紙鳶眼尖的看見她袖子上的血跡,驚訝的問︰「青綰,你這是怎麼了?受傷了嗎?」
「不小心撞自己刀上去了。沒事的。小姐,我先回去換藥了。你也休息一會兒吧!」青綰說道。
「你家小姐現在可是不能回去休息的。我還有事要跟她商量著呢!」紙鳶笑了起來,「你先回屋去吧,我和一心單獨聊會兒。」
「那好。」青綰點點頭。
她離開了之後,紙鳶看著一心,輕咬著自己的唇低頭一笑。
看她這副模樣,一心已經猜到了她要跟自己商量什麼事了,「你和方世子的事有進展了?」她問。
紙鳶忙的點著頭,「嗯,昨個兒他不是來陪了我的嗎?後來和義父一起用完膳的時候,他就當真我的面像義父求親了。義父也應允了。還說,這件事佘太後也知道,她也很為我們高興呢!今早,佘太後派人送了好些禮物過來。一心,說來這件事,還真的要謝謝你呢!」
紙鳶說著,突然感覺自己說錯了話似得,訕訕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