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然,這是自然。救人要緊,救人要緊。」劉侍郎忙的應道,可是嘴角卻揚起了戲謔的笑意。
起火的緣由,若是陸永浩派了府里的人去查,也許是查不出什麼的。
大火燒了這麼久,那些火油早就點燃,燒的無影無蹤的,就算留有一些痕跡,管家他們也是查不出來的。
可是劉侍郎卻不一樣。
他的人,常年都是和這些事打交道。
他們來了之後,很快的就控制了火勢,兩個時辰未到,就已經將火給滅了。
並且發現了院子周圍曾經被人潑了火油。
在劉侍郎將這些事告訴陸永浩的時候,陸永浩眼尖的看到胡氏慌張的和身邊的丫頭對看了一眼,雖然很快恢復了平靜,可還是被他捉的正著。
「相爺,看來是有人故意想害了二小姐。這二小姐的事,我也听說過不少。這樣的事,原本就是匪夷所思的。相爺好容易找到月兌胎轉世的女兒,想來是招了什麼人的妒忌了。這火我是撲滅了,原因也找到了。剩下的可就不是我的事了。相爺您自個兒的定奪。」劉侍郎說完,一副要功成身退的樣子。
陸永浩笑著點點頭,「勞煩你了。管家,送劉侍郎回去……」
「不用了,這本就是下官的職責所在。那好,相爺您要注意身體,下官先走了。收兵。」他手一揮,帶著人離開了陸府。
他走之後,陸永浩揮手招來了一個侍衛,低聲道︰「去帳房那兒取一千兩銀子給劉侍郎送過去。就說是老夫答謝的酬勞。」
「是。」
劉侍郎的為人陸永浩清楚,一心也清楚,這一千兩是一定要送的,否則今天晚上的事,很快茶樓里的說書先生都會知道的。
可是陸永浩也明白,若是沒有其他的變故也就罷了,若是這件事生出其他的端倪,劉侍郎不會因為拿了他的銀子就知道什麼叫守口如瓶。
想到這些,他緊皺著眉叫來管家,「是誰讓劉侍郎帶人過來的?」
管家亦是一臉的茫然,「老奴不知道啊!許是那個機靈的下人看見起火了,便去找來了人。老奴忙著召集大家救火,並不知道是誰。」
「你去問問門口的守衛。」陸永浩道。
「是。」
胡氏想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走過來,剛開口叫了一聲‘老爺’,陸永浩便狠狠的瞪向她,壓低了聲音怒斥道︰「你記住。紙鳶和方世子的事,若再因為你出了什麼岔子。你也就不必活著了。」
說完,他轉身走了。
胡氏腿一軟,險些倒在了地上。
「夫人,您別自己亂了陣腳啊!老爺什麼都不知道,您可不能露出心虛的樣子啊!咱們也不知道這火是怎麼起的,火油的事也沒什麼證據啊!」身邊的丫頭忙道。
「可是,你看見老爺剛才的眼神了嗎?似是要吃了我一般。他一定知道了,告訴你哥哥,千萬別被人給查到了。知道了沒有?」
胡氏緊抓著她的手,強硬的命令道。
丫頭趕緊的點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