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鳶吸入了些濃煙,可身上也並沒有多少傷。
一心和青綰從窗戶出來之前,將胡氏為她們準備的茶水給了她,待她昏睡之後,便月兌了她的衣裳將她放在了木盆里。
陸永浩又及時的進了火場將她救了出來,所以也並沒有什麼大礙。
到現在都還沒有醒來,只是胡氏放在茶水里的藥性還沒有過罷了。
一心坐在床榻邊,青綰听見外面的腳步聲,輕輕的在她肩上拍了一下。
沒過一會兒,陸永浩就進屋了。
「唐姑娘在這兒陪了紙鳶一夜?」陸永浩看見她,微微愣了一下,才猛然想起,院子著火之後,他並沒有看見她。
「火撲滅了嗎?」一心站起身見了禮,頂著一雙通紅的眼眸問道。
熬了一夜的眼楮,本就是布著血絲的,並不需要再刻意的做些什麼。
「滅了。紙鳶怎麼在你的屋里?你去了哪兒?」陸永浩高深莫測般的盯著她問。
一夜忙著救人救火,忙著想辦法堵住劉侍郎的那張碎嘴,他一時的把她給忘了,此刻看見她在屋里,一下子便想到了這些疑問。
一心知道他會問的,便將對胡氏說的那些話又對他說了一遍,只是兩種口氣卻是全然不同的。
「相爺。」大夫熬了藥之後進來,看見陸永浩上前道︰「相爺,二小姐好似有些不妥。」
「什麼?哪里不妥了?」陸永浩急著問。
「是這樣的,二小姐並未受到什麼重傷,雖嗆了些濃煙,可不該到現在還沒醒來。我發現,二小姐應該在之前服用了一些迷藥。」大夫說道。
「迷藥?怎麼可能呢?二小姐和我們的吃住都在一起,她吃了什麼,我和小姐都吃了的。怎麼會有迷藥呢?」青綰很是‘驚愕’的說道。
「這迷藥也不一定是放在飯菜中的。茶水糕點什麼的,二位也不一定都和小姐用的是一樣的啊!」大夫道。
陸永浩眼神凌厲的看向青綰。
他既然知道,今天的這場火很可能是胡氏做的,當然也能猜到,若紙鳶真的被人下了迷藥,那人又會是誰。
只是這大夫是劉侍郎帶來的,他不想青綰在劉侍郎的人面前胡亂的說話。
可是青綰似是沒看見他警告的目光似得,歪著頭認真的一邊想著一邊道︰「原本都是一樣的。二小姐和我家小姐都一樣,夜里鮮少用糕點的。只除了在二小姐沐浴之前,我送了一杯新茶過去,之後就和小姐去了園子里。可是……」她突然慌張的沖陸永浩搖著手,「相爺,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對二小姐下迷藥啊!」
「青綰,你別急。相爺也沒說是你下的藥。你泡了新茶回來的路上,可遇到什麼人了?也許是有心之人故意做的也不一定啊!」一心輕輕的拉了她一下安慰道。
「遇到什麼人?」青綰順著她的話,又擺出一副深思的樣子。
陸永浩突然道︰「大夫,你出來一下,老夫有些事要單獨跟你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