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陸永浩急忙的帶走了大夫,青綰朝著他們的身影調皮的吐了一下舌頭,回頭笑嘻嘻的沖一心傻樂著。
「小姐,我可是看見相爺送了不少銀子給劉侍郎。俗話說,吃人嘴短,拿人手軟,這明顯就是相爺在拿銀子堵他的嘴。那他還會像咱們想的那樣,將這件事傳揚出去嗎?」笑過之後,青綰有些擔心的問。
她們可是險些被胡氏給燒死在屋子里。
要不是她鼻子比較靈敏,察覺到了火油的氣味,也許現在,她們就已經是一具干尸了。
其實胡氏的那些手段,一心並非不清楚。
今天的這招順手推舟,看似是冒險的,因為一不小心,受害的可能變成她和青綰。
可事實上,胡氏要殺她,無非也就幾種辦法。
下毒,她最擅長的,當年母親就是這樣死在她手里的。
所以一心在飲食方面一直都很小心,就是怕胡氏在這方面動手腳,所以她一直和紙鳶一起吃飯,茶水什麼的,從來都是青綰自己來做,旁人送來的茶水點心,她是從來都不會去動的。
她若還想像上次那樣派人追殺她,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從前她身邊沒有青綰。
再者,她是風雅居的人,背後還有一個凌初寒,若是她莫名其妙的死了,若再想隨便編一個病死的理由,已經沒那麼簡單。
陸一心是陸府的人,唐婉可不是。
她不敢這麼做。
對胡氏而言,放火也許是最安全的。
她被大火燒成了一把灰,誰還能查到她曾經用過迷藥,起火的原因也沒那麼好追查。
所以她曾估模著胡氏會對付她的辦法,只看她被自己在假山之後嚇過,並沒有再多其他的風波就知道,她一定在籌謀著什麼。
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而已。
青綰的問題,一心笑了笑,「原本也就沒有打算在這件事上做文章。紙鳶也不會知道會起火,相爺是為了救人,情急之下也顧不上那麼多。就算劉侍郎把這件事說出去了,也並非沒有說詞。」
青綰皺起了眉,一臉的不解。
似是在無聲的問她,既然不能做文章,為什麼還要興師動眾成這樣。
一心回頭看了紙鳶一眼,輕聲道︰「很快你就明白了。」
興風作浪,有風也要有浪。
缺一不可。
過了一會兒,床榻上的紙鳶似是有些難受的哼了一聲。
半天之後睜開眼,先是莫名其妙的看著站在一邊緊張的看著她的一心和青綰,繼而發現,這並不是她住的屋子,一下子坐了起來。
「這是哪兒啊?我怎麼在這兒?」
被子從她肩頭滑落,她低頭一看,臉色猛然一變,「這,我……怎麼會是這樣。一心,發生什麼事了?」
她身上穿的並不是自己的衣裳,第一反應便是有人對她做了什麼事。
一心對青綰示意了一眼,青綰尷尬的沖紙鳶笑了一下,轉身走了出去。
看似好像是要留了她們兩個單獨的說話,其實她是出去守著不讓人進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