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鳶打開錦盒,看著里面淡粉色的領扣,笑著道︰「真是好看,瞧這桃花,似是真的一般。」
「這可是我家小姐挑了好久的。正好配著這今晚的衣服呢!」青綰指著一邊撐好的淡紫色羅裙,附和著。
紙鳶聞言,拿了領扣過去比劃了一下,「還真是。我正想著要拿什麼來配呢!一心你每次都能‘雪中送炭’。」
「姐姐你喜歡就好。時辰也差不多了,我幫姐姐換了衣裳吧!一會兒賓客來了,我可得先離開了。」一心道。
一心幫著紙鳶換上了晚上要穿的禮服,親手將領扣給她別上了。
紙鳶膚色偏白,紫色羅裙襯著,倒還真有了幾分大家閨秀的風範,雖然這些日子,在禮儀嬤嬤的教導之下,她身上原有的風情減少了很多,可是顧盼生輝間,還是能夠找到從前的痕跡。
門外有丫頭來催紙鳶出去了,一心沖她笑了一下,剛要轉身先走,紙鳶叫住了她,「一心。」
「姐姐還有事嗎?」一心問。
紙鳶訕笑了一聲,「那個,義父說,今天賓客會有很多,若是有客人喝醉了,可能會去客房里休息。義父和義母說好了,晚些的時候,你去義母的院子里,那兒不會有人去的。」
青綰聞言,看向一心,微微的朝她搖了搖頭,讓她不要答應。
可是一心卻道︰「也好。原本也想著找個清靜的角落,被人看見了,的確是不好。」
這也是凌初寒的功勞。
他不僅是讓十一王爺將風雅居的姑娘們弄來了,明個兒要喝喜酒的達官貴人們,也都被提前一天都請到了陸府。
他美其名曰說是要大辦,一來讓北遼的人知道,他們從未苛待過方世子,二來,陸小姐‘死而復生’,沒什麼比這更值得慶祝的事。
當然,他想做的,不過就是看陸永浩的笑話而已。
這件事,在凌初寒提起的那天之後,陸永浩就私下里找過了佘國公,意思是讓他將這件事告訴佘太後,讓她從中阻攔。
可是佘太後卻道身子不適,不想管這事。
佘國公雖然也不願這樣,可也無奈,佘太後不管,他又不能去讓皇上收回成命,畢竟皇上也是‘一片好心’來著,至少嘴上說的是這樣。
「小姐,你做什麼答應啊?這陸府這麼大,咱們哪里不好去,偏偏去胡氏的院子。萬一她要對小姐不利,那咱們不是送羊入虎口的嗎?」一出來,青綰就小聲的抱怨著。
「胡氏今天晚上沒有空搭理我們的。今天這麼多的客人,她作為當家主母,定是要在外面周旋的。再說,這不還有你在我身邊的嗎?沒事的,去哪也都無所謂的。」一心笑著說道。
見她這麼說,青綰也不好再說什麼。
她只是覺得別扭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