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寒笑哼了一聲。
自己挖的坑,自己不好好的守著,還要往里跳,怨不得旁人。
當初,他若不是有私心,就不會將紙鳶認作義女。
心里想著這些的時候,他隨意的向人群里撇了一眼。
喬裝過的一心,還是被他一看給看出來了,他見她沒注意到自己,目光始終落在陸永浩的身上,唇角掛著淡淡的笑意,眼里涌現的卻是濃濃的恨意。
還有,幸災樂禍。
那恨,讓他心悸。
他突然涌出了一抹荒謬的想法,再看向陸永浩的時候,他有一種上去再補上一腳的沖動。
十一王爺暗暗拉了曹嫣兒一下,示意她不要多話。
曹嫣兒身子一扭,掙月兌了他的手,不滿的回頭看著他道︰「怎麼?我說錯了嗎?這事不惡心嗎?還是你瞧慣了這樣的事,早就習以為常了?」
十一王爺模模鼻子,抬頭看天。
再不想招惹她半分,尤其是在這樣,她正義憤填膺,充當正義化身的時候。
君末竹亦沒有說什麼。
確實和陸永浩之前想的那樣,若然這些人沒有過來,他會想辦法讓皇上將這些事大事化了,只要他們在場的幾個人不說出去,這大可以當作一個秘密,也可以當作佘太後將來要挾陸永浩的一個把柄。
這再他看來,才是兩全其美之事。
畢竟北遼如今福王是一個很關鍵的人。
可是現在,他無話可說。
說實話,他亦想不通,為何陸永浩會在今天這樣的時候做出這樣的事,即便他和紙鳶真的有什麼見不得光的關系,又為何在今天這樣按捺不住。
胡氏已然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她突然沖到紙鳶的面前。
大家如今都將目光放在了陸永浩的身上。
一般情形之下,若是誰家發生了這樣的事,倒霉的一定是那個該死的女人。
可是誰讓陸永浩是德高望重的右相。
和他一比,紙鳶就不夠看了。
胡氏沖到紙鳶面前,蠻橫的扯著她的衣領將她拉了起來,說話之前,先是正反的甩了她好幾個巴掌,面露猙獰的看著她道︰「你到底安的什麼心?你為什麼要勾、引老爺?你說!你想害死老爺嗎?你本就是出生風塵,若不是老爺,你能有今天?若是老爺有什麼事,你也沒什麼好下場。我就瞧見前幾日,你總是夜里往老爺的房里跑,你說,你說啊!」
胡氏有糊涂的時候,可在陸府遇到大難的時候,她卻難得的清醒了一回。
她這麼一說,大家的目光果然又都落在了紙鳶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