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子來喚凌初寒上朝的時候一心听見了,可是她也听見,凌初寒低聲說了句讓他們出去。
所以她便繼續假裝沒有醒來,之後便安靜了。
待他離開之後,一心便也起身了。
福滿領著兩個宮女進來伺候一心梳妝更衣,「主子,一會兒師傅會過來宣旨。奴才先讓她們給主子打扮起來,領旨之後,還得去向皇上謝恩的。」
一心掃了一眼宮女手中捧著的衣服,粉色的羅裙,裙擺繡著同色的盛放牡丹,層層疊疊的花瓣,一層深過一層。
另一名宮女手中捧著的孔雀花樣的金冠,嘴角瓖著一粒明珠,墜著金流蘇。
福滿的臉上有掩不住的笑意。
盡管聖旨未下,可是只從這皇上從來的服飾之中也能猜得出,一心得到的會是什麼名分。
一心的臉上沒有欣喜,臉上始終都好像帶著笑意,可眼底深處,也始終都是一片清冷。
福滿有些猜不透她的心思,只以為她估計是不明白這金冠衣裳代表著什麼。
否則,哪有人一進宮就得到這樣的殊榮,會不高興的。
聖旨下,果然和福滿猜測的一樣。
一心進宮的第二天,便成為了南月皇宮里,位于皇後之下的貴妃。
對于凌初寒要冊封一心為貴妃的事,朝堂之上並未掀起軒然大波。
佘太後未曾阻攔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便是一心的身世。
大臣們都以為皇上在在此次微服出巡的路上遇見了一個絕色美人,此女子除了有一張絕色容貌之外,再無其他可取之處。
當然,這是十一王爺為一心安排的出生。
沒有任何背景,父母雙亡,孤家寡人一個。
這樣的女子,只要不是成為皇後,什麼位分對他們而言都沒關系。
貴妃的頭餃,于她而言,只是皇上對她的寵愛罷了,不會威脅到任何人的利益,說不定還是一個好拉攏的對象。只要皇上高興,而這樣的女子又只有一個,實在沒必要讓大家去阻攔的。
對于佘太後的黨羽而言,皇上沉迷美色那是再好不過。
大家各打著自己的算盤,多的只是想看看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美人而已。
而且皇上也並未許她協理六宮的權利,凌初寒宣布了此事之後,大家便都是道喜的聲音。
只唯有陸永浩是和其他人不一樣的。
他當然不會出聲反對。
出了紙鳶的事之後,他在外是聲名狼藉,那些平日里和他走的近的官僚們現今下了朝根本都不敢和他說話。
大多都因為和他走的近的官僚其實都是佘國公的黨羽,佘國公因為那件事到如今都還臥病在**,更別說徐飛背地里還動過手腳,他這一落千丈,估計再過不久,就得讓佘太後差的窮鄉僻壤里去當差了。
紙鳶被佘太後賜死之前,已經向他坦言一切都是怎麼一回事。
他知道,這貴妃娘娘對他是有敵意的。
為什麼,紙鳶說不明白,他也想不通。
只知道,這丫頭現在進了宮,還成了皇上的新寵,只怕陸嬈在得到皇上的垂憐,又該遇到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