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點說,池駿今晚遲遲沒回去,我擔心他出事前,就出來找他。就在上次咱們見面的那個巷子里,一群人在圍毆他,似乎再逼他交出什麼東西。我當時心里太亂了,沒顧得上仔細听,就故意跑遠,用手機放了警笛的鈴聲。一邊跑一邊放,把那群人給嚇跑了。」
說著,譚唯一笑了下。
但眼中的苦澀,若有若無的吐露出她當時那種,說不出的恐懼的心情。
黎一也淺淺的笑了笑,夸贊似的說︰「你還挺聰明。」
「電視劇里學來的,不過好像還挺管用的。」
話題被忽然岔開,譚唯一眼中的苦惱減輕了不少。
隨後,她似乎又想起了什麼,緩緩斂去面上的表情,繼續說著當時的情況——
「等那些人跑了,我就立刻回去。當時……當時池駿就躺在地上,衣服上都是血。我慌極了,想報警,卻被他阻止了。他報了個地址,讓我帶他來這里,之後在樓下,他還說了串進門的密碼,所以並沒有驚擾到你,就來到了你公寓門外。」
「他知道我公寓的地址?還有密碼?!」
黎一難以置信的微張著嘴。
他盯著譚唯一看了會兒,轉眸看向靜靜地躺在地上的池駿。
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他住在這幢公寓里的事情,少有人知。進門的密碼,就要加上一個更字了。
林林總總,連他都加在一起,也絕對的不會超過五個人!
而這五個人,和池駿這家伙應該沒有任何關聯。
那他又從那兒得到這些信息的呢?
這男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對。對于此,我也很意外。」
看著黎一漸變深沉的神情,譚唯一的目光閃了閃。
還沒來及再開口,就听黎一忽然問︰「等等,你們怎麼過來的!」
「打車!」
「撒謊。」
黎一的回答,比她的更為干脆。
聲音淡淡的,很平和,卻偏偏有種讓人心頭一顫的錯覺。
令譚唯一老老實實的改口。
「我開車來的……無證駕駛……」
兩人一來二去的進行著問答。
黎一又問了不少細節上的問題,判斷著譚唯一話中的真實性。
聊到許久,譚唯一起身給池駿量了量體溫。
但因為兩人都不說話了,廳里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特別古怪。
譚唯一想要調解下氣氛,就順嘴閑聊︰「你叫黎一,是獨生子吧!唯一的意思?」
「唯一是你的名字,我這一,是一月一日的意思。當初爸媽懶得想名字,就給起了這麼個名兒,好記好寫!」
指尖對捧,黎一想著心事,隨口應答。
這回音落在譚唯一的耳中,卻讓她樂了下。
可眼見氣氛又冷了,譚唯一趕忙又追問了句︰「你不是醫生,如果只是急救,會點包扎合情合理。可你連縫合、接骨都會,讓我有點……意外!」
「意外?如果我告訴你,這種事兒我干過太多次,其中大半是為了,和你那個池駿容貌相仿的小丫頭片子,你還會覺得我的技術嫻熟是個意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