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同松看著簡單單純無知的模樣,不知道在想什麼,他不像周斯那般能言會道,只是上前模了模簡單的頭,其中關心,不言而喻。
簡單眨著眼看向走到面前的舅舅,片刻怔愣之後,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真是沒看出來,原來簡單這麼受周,李兩家人重視,簡遠東將一切看在眼中,如是想到。
「爸爸,我想回家,可以嗎?」簡單的臉上雖然在笑,但是語氣仍然有些失落,顯然是因為簡遠東口中媽媽的‘有事’不能來而造成的。
只是簡單很是乖巧的沒有追問,這讓簡遠東松了口氣,要是再問及其他,只怕要用更多謊言去圓補,倒不是怕找不到借口,而是遲早有揭露真相的一天。
「我去問問醫生,你先在房間里等著。」簡遠東安撫著簡單的情緒,又顧忌著一旁站著的兩個人。
「那我換衣服去了。」簡單臉上的失落很快就換成了愉悅,說完腳步輕快的回了病房。
簡遠東看簡單的樣子,一點違和的地方都沒有,轉而想想,一個半大的孩子,能和他玩什麼心思,都是自己嚇自己。
李同松和周斯站在門外,也不好推門跟著進去,就算簡單是孩子,但是已經是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了,他們兩個是長輩,也是糙男人,哪方便一起跟著。
「我們同你一起去,听听醫生怎麼說。」畢竟也是他們周家的孩子,他作為長輩,周斯覺得他要替弟弟好好照看他的子孫,周婕這佷女他沒照顧好,這麼年輕就去了,簡單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出事了。
李同松點了點頭,既然來了,就該多了解下情況。
這個提議,簡遠東是再贊同不過了,這兩個人無論是誰和簡單單獨相處,他都不放心。
于是三人一同去了醫生那詢問情況。
而身後,背對著他們緊閉的房門內,少女青稚的臉,不再是人前所見容易被讀懂的單純稚女敕表情,那張青稚的臉,冰冷陰鶩,像被幽怨纏身的小鬼,透著股滲人的陰森。
那天的事,她解釋不了,也無法解釋,難道說自己是因為重生才會提前知道那一切?無論她找什麼樣的借口解釋那天的事,都會有破綻,爸爸不會相信她所說的,只會對她豎起防備,只有將那段記憶徹底刪除,爸爸才會安心將她放在身邊。
這樣的算計,過去的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有的,何況還是算計自己親生父親,可現實卻逼得她不得不做出這些事來。
到了現在她才知道,她重生回到過去,不是為了挽回什麼,而是為了將這些人同她一起拉入深淵,她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害死媽媽的人,也不再相信任何人,這世界就連親生父親都在算計她,她還能相信誰,除了自己,她不會再相信別人,不管是誰。
緊閉的房門,將簡單希望斬斷,也將她自己囚禁在深淵當中。
她死過一次,只有復仇才是她唯一活下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