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我女兒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簡遠東頗為緊張的問著醫生。
醫生听了前因後果,翻看寫著簡單名字的病歷,這才慢慢開口,「人的大腦是很神奇的,它會在人面臨無法承受的痛苦時,自發的做出防御,按照簡先生說的來看,因為是選擇性失憶。」
醫生得出這樣的結論也不是隨口說說的,從簡單住院起,她的情況一直都由他在跟進,好幾日不吃不喝,只是睜著眼,一點動靜都沒有,足以說明病人在精神上受了不小的刺激,會有這樣的應激反應,算是好的情況了。
簡遠東皺著眉,思量起來,原本他還打算從簡單嘴里問出什麼,如果真像醫生說的那樣,他肯定是什麼都得不到了。
「那有沒有恢復的可能?」要是以後都不再記起,那倒沒什麼,就怕有一天簡單她記起跑去和誰亂說就不好了。
「幾率很小,當然,也不排除再次受到刺激,想起那段記憶。」醫生給出了自己作為精神科醫生的經驗之談,其實人在選擇忘卻某部分記憶時,就代表這段記憶對她來說是無法承受的,絕不會主動記起,要相等的刺激才會恢復那段記憶。
醫生的話,讓在場的三個人都沉默了,對于周婕的過世,最傷心的就是簡單了,最可憐的也是簡單,同樣的痛苦,要經歷兩遍。
「那她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周斯很是心疼這個重情的孩子。
「隨時,她身體特征都很正常。」醫生將病歷收好,給出了答案。
得到了明確的答復之後,三人想法各異出了醫生的診房。
三人沒有立即去簡單的病房,而是停在安靜的角落,李同松的話的最少,從踏進醫院起,一句話都沒說,李家和簡家的關系不深,在周婕的媽媽死後,連帶著和周家來往都較少,何況還是隔著的簡家,今天特地跟著來,也只是為了看看簡單的情況。
「簡單這孩子也怪可憐的,遠東,她媽媽的事,你就看著合適的時機再和她說。」周斯不無心疼的說到,簡單要是再出什麼事,他將來怎麼和他早死的弟弟交待。
「我會的,你放心,周老,我會盡量減少簡單的傷害,簡單是我唯一的孩子,我會照顧好她的。」簡遠東很是爽快應下。
周斯點點頭,簡遠東是個不錯的後輩,簡氏能有如今的規模,足以見其能力,他做事,也能讓人放心的下,「簡單這時候最是需要人關心,你多花些時間陪陪他,其他事,我們也可以幫襯點,等下我們就不進去了,免得說錯話,讓你為難。」
簡遠東月兌口而出的謊言,不說贊同,如今的情況,這麼做是最溫和的,別又刺激出其他毛病來。
「那就多謝周老了。」簡遠東心里很是高興,周斯這番話,就是要給簡氏方便的意思,雖然簡氏如今頗具規模,但是和周氏比起來,還是不夠看,有周氏在旁幫襯,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