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真的說,簡單,再給我一次機會。」周芸捂著自己的傷口,溫熱的鮮血瞬間遍布了她的手掌。
「這次別再讓我有機會,朝你這開槍了。」簡單抵著周芸的太陽穴,冰冷的槍口讓周芸又是一陣冷顫。
血順著周芸的手滴落在地面上,簡單看著那鮮紅的顏色,眼底都泛起了一片紅色,她眯起眼楮,輕舌忝了下唇,體內的血液都在沸騰。
「我不該瞞著你,其實我一直都和簡遠東在一起,是他養著我。我和他在讀大學的時候就認識了,但是簡氏出了些問題,後來他認識了你,就和我分手了,然後他就娶了你,但是我不甘心,加上我又懷了他的孩子,我等孩子生下來,帶著親子鑒定就去找簡遠東了,那時候你才懷孕,我對簡遠東說,只要能待在他身邊,不要名分,什麼都不要,他就把我養在了身邊。」周芸不敢在玩什麼花樣,那這些絕不會向外人訴說的事,一股腦全說出來。
然後簡單的槍口沒移動半分,周芸便知道自己說是死,不說也是死。
「還有,還有,那天,我不該眼睜睜的看你死,我應該勸勸簡遠東的,對不起,簡單,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時候我有去給你媽媽拿藥的,但是簡遠東拉著我,不讓我去,對不起,不要殺我。」周芸說到這,拼命的向簡單求饒,所有的事,都沒有周婕的死,來的更有沖擊,她也知道,這事一點曝光出來,簡單絕不會給她活路。
簡單看著眼前拼命求饒的人,那雙沾滿了血的手拉扯自己的褲腳,暈染看一片血漬,她的媽媽,在死前究竟有多恨有多痛,她再清楚不過,這世界再沒有人比她懂得那種想要毀滅一切的恨意。
「你怎麼能一邊享受著我媽媽對你的好,一邊在背後算計她背叛她呢?」簡單反問著周芸,這些人到底有沒有心,怎麼能若無其事的享受著一切。
「我錯了,對不起,簡單,我錯了,我只是太嫉妒你媽媽了,那種苦日子,我不想再過了,我也想做人上人,我也想有個被人承認的身份。」她已經分不清對周婕是嫉妒還是恨了,周婕對她是好,好的沒話可說,但是,那種好,就像是一種嘲諷,嘲諷她一無所有。
「就是因為這些?因為你的自私,因為你的貪婪,你就害死她,眼睜睜看著她死。周芸,你晚上睡覺能安穩嗎?你想過會有今天嗎?周韻厭惡你,摒棄你,你的心里會難過嗎?」簡單反問著周芸,人心怎麼會這麼可怕,就像永不知足的饕鬄,她懂得這些道理的代價花了巨大的代價。
從未有過愧疚感的周芸,在簡單的反問下,也開始松動,周韻背叛她的時候,她覺得心痛,心灰意冷,也恨周韻的所作所為,她不知道周婕是不是也是這樣,或者比她更甚。
「對不起,簡單,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