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森用手輕輕撫模了一下麗麗的頭,然後又拿起一塊毛巾為她擦掉還掛在臉上的淚珠,勉強地笑著說︰「丫頭,別再胡思亂想了,你就放心吧,快快好起來,近段時間你一直得不能做飯,叔叔吃飯都沒有什麼胃口了!」
麗麗听到歐陽森這樣說,然後就開心地笑了,而且還點了點頭說︰「好的,我會盡快好起來的。」
歐陽森來到了客廳里,打電話讓小區門口的飯店送兩份飯菜,然後便坐在了沙發上打開了電視!
電視上正在開演著新聞,歐陽森也作為一名新聞工作者來說,已經習慣了一打開電視就會看新聞。但此時的他,卻怎麼也看不下去了,他一直得對剛才小麗麗的擔憂耿耿于懷,他想到,這一定是楊露不知安的什麼心。
歐陽森索性回到了臥室,躺在床上隨便拿起了一本書,可是仍舊是怎麼也看不進去。就在這個時候,楊露打電話來了,電話一通,她在那邊便笑呵呵地說︰「你現在干嘛呢?」
歐陽森淡淡地說︰「沒事!」
「你吃過飯了沒?」楊露仍舊是在那邊問道。
「我吃過了!」歐陽森壓抑著心中的怒火。
「那咱們來玩好不好?我今天中午有事提前走了!」楊露仍舊在那邊像是沒事人似地還在撒嬌!
歐陽森終于忍不住了,他冷冷地對楊露說︰「你今天到底對麗麗說什麼了呀?」
楊露在那邊好長時間沒有說話,過了一會,楊露在那頭說︰「我告訴你,歐陽森,麗麗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這小姑娘挺復雜,難道你沒有感覺到咱倆之間這麼別扭全是因為她嗎?」
「麗麗怎麼樣我心里最清楚,你自己復雜也沒有必要拿麗麗說事,她已經夠可憐了,你還從她這兒做文章,你也不分個時候,她現在的傷還沒有養好呢,難道你不知道嗎?」
楊露在那邊也終于暴發了,她大聲地對歐陽森說︰「歐陽森我告訴你,你別以為你有多麼的了不起,你以為你養著個半大不小的姑娘你是多麼的高尚呀?你一個半大小伙子,養著這麼一個與我差不多高的姑娘,別人會怎樣想呀?我復雜?我沒事找事?還是你沒事找事?」
歐陽森反唇相譏道︰「什麼?我沒事找事?我復雜?」
楊露在那邊冷笑道︰「哼!你自己安的什麼心你自己心里清楚。」她說完後,便把電話給掛了。
歐陽森一看執著手機,仍舊是保持著接听的姿勢,在那兒發愣!他感覺此時就如有人在掐著自己的脖子,總是喘不過氣來。
歐陽森本想在電話里教訓一下楊露,沒想到到頭來卻讓她給教訓了一陣,他賭氣把手中的書扔了去,砸在了牆上,又彈回來落到了地上。他感到自己渾身不對勁,但又說不清是哪兒不對勁。他感覺到這事全怪楊露,但感覺又不全怪她。因為到底是為什麼他一直得養著小麗麗,而舍不得她,歐陽森自己也真的是說不清!
歐陽森賭氣走進客廳又坐在了沙發上,這時,他听到麗麗在叫他,于是他便又進了麗麗的臥室。
「叔叔!你剛才怎麼啦?我怎麼听到你在砸牆了?」麗麗問歐陽森。
歐陽森一怔,連忙苦笑了一下,然後說︰「剛才有只蚊子,我用書本砸蚊子了!」
「叔叔!拍蚊子應該輕輕地,奇不易地呀!你鬧這麼大的動靜,什麼蚊子讓你嚇不跑呀?」麗麗笑呵呵地對歐陽森說。
歐陽森悶聲悶氣地對麗麗說︰「好呀!我以後打蚊子輕一點。我現在去一會,你自己先照顧好自己!」
麗麗連忙說︰「好吧,記得早回家。」
歐陽森听到麗麗說「早回家」,心里一愣,隨即他便開門去了!
歐陽森剛走下樓坐到車里,自己的手機便急促地響了起來。他拿起來一看,發現那區號不像是中國的號碼,于是他便接了起來。
電話里傳了一個女人的性感的聲音︰「喂?是歐陽先生嗎?」
歐陽森連忙說︰「是呀!請問你是哪位呀?」
那邊那女人喃喃地說︰「難道你听不我是誰嗎?看來我也是太自我多情了呀!難道你住著我的房子連我也記不起了嗎?我是馬銘明的表姐梅艷茹!」
歐陽森這才想起了那個曾經把鑰匙丟給他便又揚長而去的性感小少婦!听到她那富有雌性的聲音,會使男人的下邊不由地會來個自模!
歐陽森連忙笑著說︰「噢!梅女士,我可是把你的房錢都是按期打到你的卡上的呀!怎麼?有事嗎?」
梅艷茹嬌嗔地在那邊說︰「你叫我梅女士?我難道有那麼老嗎?你可把我給叫老啦!你應該叫我梅小姐才是呀!」
歐陽森听到後壞笑著說︰「可是,我要叫你小姐在我們這兒可都是做特殊服務的小姐呀!你難道就不犯誤嗎?我怕對你不太禮貌的。」
「沒關系的,我就喜歡听別人叫我小姐!嘿嘿!」梅艷茹的聲音越來越風騷,令歐陽森的心里直癢癢!
這樣兩個人侃了半天,梅艷茹卻一直地不談主題,于是歐陽森便直接問道︰「梅小姐,房租我已按時交納了,你找我到底是有什麼事嗎?」
「哎喲!我的大帥哥,還這麼心急呀?我是想找你商量個事的,過兩個星期我要回國一趟,但是我卻不習慣于住賓館,我的意思就是我能到你那房子里住嗎?我住的時間也不長,也就兩個多星期!」
歐陽森一听,這麼大的房子只住了自己與麗麗兩個人,再住一個也有地方,于是歐陽森便說︰「這個倒是沒問題,等你回來了再說,好不好?」
梅艷茹听了之後,連忙笑呵呵地說︰「好呀!那咱們到時再聯系!」
掛了梅艷茹的電話,歐陽森靠在後背上長舒了一口氣,他于是關掉了手機,發動了車子向外邊開去。
五月的天氣,處處還洋溢著春天的氣息。歐陽森索性把車窗全打開,讓那柔和的春風吹拂著他的臉,以便能把他心中的煩惱全都給吹散!他就這樣開著車在寬廣的馬路上茫無目的地飛馳,燈光有些陰暗,顯得前方的道路幽深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