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麼,歐陽森感覺今晚路上的行車比較少。他感覺自己越往市里走,就越感覺這是通往荒無人煙的地方。那些高樓與大廈也都兀自挺立著,就如歐陽森一樣陷入了奇怪的孤獨之中!
歐陽森便這樣走著,他感到這道路也越來越熟悉,這才發現,他已來到了零點酒吧的門口。于是,他便停好了車,走了進去!
零點酒吧里的人並不是很多,而且歐陽森也沒有看到王宏在。他問了一個小服務生,才知道,此時的王宏正在以前他曾住過的那間小屋里,如今已成了王宏的辦公室兼辦公室!
歐陽森來到了那間小屋里,發現王宏卻正在听著京劇正在看一封封信,他的旁邊放著一只比較精致的木箱子,他看完之後,又細心地把那些信件整理好放在箱子里,就如在收藏什麼樣的寶貝!
王宏看到歐陽森進來了,只是把京劇的音量調小了些,然後繼續整理他的那些信件!
歐陽森看到他那個樣子,連忙笑著說︰「我說哥們,這都是什麼年代了?你竟然還有這麼多的信件,假如有人會給我寫封信,我會激動的要死了!」
王宏的目光有點暗淡,他一邊把玩著那只箱子,一邊說︰「難道你沒有發現,正是因為如此,才非常得難得嗎?」
王宏把那只箱子很是小心地放在了床底下,然後又對歐陽森說︰「你今天怎麼有空上這兒來了?麗麗的傷怎麼樣了?」
歐陽森一听,連忙點上一枝煙,然後說︰「別提了,麗麗倒是沒事,但我卻又遇到郁悶的事!」歐陽森說到這兒,耳邊像是又听到了麗麗那楚楚可憐的聲音︰「叔叔!你以後會不會不要我了?」
王宏透過濃濃的煙霧,眼色迷茫地望著歐陽森,然後說︰「咱倆認識有多少年了?」
歐陽森連忙說︰「差不多有六年了吧?怎麼了?」
王宏也沒有回答歐陽森的話,只是像是自言自語地說︰「咱倆由相當初的半大小伙子,現在快成了半大老頭子了!」
歐陽森感覺到此時的王宏看起來比自己還郁悶,他四下里望了望,這個小屋的擺設和幾年前基本上一樣,那時的情景浮現在了眼前。
記得歐陽森在要去報社去上班的前幾天,那晚王宏不在,而偏巧酒吧里來了幾個鬧事的,于是壓抑了一年多的歐陽森就如找到了發泄一樣,與來鬧事的人展開了肉搏戰。
其中一個小子忽然抽了一把刀,一下子劈上了歐陽森,差點沒把歐陽森的胳膊給砍下來。他的胳膊上頓時皮開肉綻露了白骨,而露白骨的人卻不以為然,此後王宏非要帶他去醫院,歐陽森執意不去,只是在附近診所縫了幾針了事。至到今天,歐陽森的胳膊上仍舊留有那天的疤痕。
此後每當王宏看到歐陽森胳膊上的那個疤痕,便會聚精會神地看,就如那疤痕是長在自己的身上似的。
王宏其實是一個話語不多的人,而且長得也是細皮女敕肉的,他也就是平時與歐陽森和雲雲在一起的時候,才會開玩笑,而平時他自己在的時候,他還是發呆的時候居多。
他長得挺帥氣,特別是當他手中的調酒瓶上下飛舞的時候,更會引得好多女孩子驚呼!在這酒吧里,有好些的女孩子基本上都是因為他而來的。
歐陽森想到這兒卻自己偷笑了起來,王宏連忙問他︰「你笑什麼呀?」
歐陽森笑著說︰「我看,那麼多的漂亮女孩子,你也該找一個了!難道你就連一個也看不上呀?」
王宏躺在床上,慢慢地說︰「女人其實都是一樣的,也說不清哪個好,哪個不好!」
「嘿嘿!我看你快成了一個禁欲主義者了,你就是不當真,先找一個解解悶總該可以吧?」
王宏淡淡地說︰「我感覺這樣挺好的。」
過了一會,王宏忽然問歐陽森︰「你喜歡听京劇嗎?」
歐陽森一听王宏這樣說,連忙問道︰「我正要問你呢!你剛才怎麼听起京劇來了?依依呀呀的啥也听不懂,而看上去,你竟然還听得津津有味!」
王宏坐了起來,然後說︰「你听不懂這就對了,其實這就是一種藝術,藝術基本上都是相通的,就如京劇中的假嗓子,那壓抑與高亢的情感,只有深深的體會到那種愛戀的人,才能品味得那種情感,也才能听得懂。那假嗓子,是因為他們在呼喚愛的時候,把嗓子給喊破了,才沿續到了今天!」
歐陽森有些驚愕地望著王宏,心想︰這家伙今天到底是怎麼啦?看起來不太正常。于是,歐陽森對他說︰「我最近發現你經常有些恍惚,到底什麼事了?」
王宏卻是眼楮直勾勾地望著歐陽森,都把他給看得不好意思了。王宏看了歐陽森好一會,才說︰「我沒事!你就放心吧!」
在此後的幾天里,雲雲經常來照顧麗麗,麗麗的傷也已基本好了,而且已經滿地跑了。
歐陽森這幾天也給楊露打過幾個電話,但是她不是不接,便是直接的掛斷,歐陽森也沒有辦法,也只得想讓她消消氣再說。
這天傍晚,雲雲買了一些菜,一進家門,便挽起了袖子要去做菜。麗麗也笑呵呵地要上前說︰「雲雲姐姐,還是我來做菜吧!」
雲雲白了她一眼,然後說︰「這小丫頭,不干活心里還癢癢呢!你先休息去吧,休息好了過幾天我還要給你拍照片呢!」
麗麗一听,連忙高興地說︰「真的呀?哪天呀?」她說完還蹦了起來,歐陽森看到麗麗已經能蹦了,趕緊對她說︰「丫頭,你可不要得意忘形呀,身上的傷才好到這種程度,你就活蹦亂跳的了!」
歐陽森看到這一大一小兩個女人在那兒有說有笑的,心里有一種說不的愉悅感,但又似乎又有什麼壓力似的,一時間又說不什麼來!
麗麗還是一個勁地問雲雲︰「雲雲姐姐,到底哪一天去呀?」麗麗說完,還看向歐陽森,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見。
歐陽森笑呵呵地說︰「你們哪一天去都可以的,只要你的腿沒問題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