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一切如願
肖大隊趕回了東海市,王前行已經把情報匯總了,「報告,和大隊長你想的一樣,雅格已經返回了邊境線外的緬甸某鎮,而他參與的販賣k—5的事實也已經確認。不過數量不詳,新的通道為水路。」
肖大隊揉揉自己的太陽穴,唉,睡眠不足呀!「水路?能確定是在哪里?東海市?東江市?」
「不確定,光兩市的碼頭就有大大小小十幾個,每天的吞吐量巨大,所以排查起來不容易。」真是傷腦筋,王前行的腦袋里現在全是碼頭,貨物…。
肖大隊敲著桌面,「還是要麻煩你一下,你注意一下田部長的動態,還有田馥的,我要最詳細及時的消息。」
「田馥?那個老給你送飯的?還老要給你洗衣服整理的美女?老板,你開竅了?」王前行笑的嘴都合不攏了,以為要吃喜糖了呢!
「去!別胡說八道!」肖大隊一腳把前行給踢了出去,說的他心煩!
秦嶺和江晨閑來無事,把顧澤年的乒乓球桌上堆滿了沙子,進行了沙盤演練。看著漸現雛形的山地,峽谷,秦嶺的眼淚又要流下來了。
江晨伸手去擦秦嶺的眼楮,「別躲,我給你擦擦。女人都是水做的!」
秦嶺的眼淚順利地流了下來,「嗚嗚,你個混蛋,揉了我一眼的沙子!嗚嗚,疼死了!」
江晨後知後覺地看看手,老天,可不,好心做了壞事!
顧澤年從外面回來,就看見秦嶺的淚。「怎麼了?江晨欺負你了?我幫你修理他!」沒說完就上手了。
秦嶺分開兩人,閉著眼楮往洗手間模索著。顧澤年一看就知道進沙子了,他按住秦嶺,取了一支眼藥水,「別動,我用眼藥水一滴,沙子就會沖出來的。」秦嶺的呼吸中有顧澤年的氣息,夾著一點煙味,一點皂角味,不過她很快地推開,不敢讓自己太留戀。
顧澤年有些吶吶地收回手,看著她不流淚了才放心。走到門口,忽然回頭看著秦嶺,「剛剛田馥被送出國了,我想調查快開始了。」
秦嶺蹲坐在沙發上沒有抬頭,「意料之中,田部長不會讓肖寒山做他的女婿。」
「夭壽呦!壞人姻緣要……」沒說完,江晨的臉就被一個靠墊給成功堵截了。
「我現在擔心的是寒山不能接受事實。畢竟他是那麼耿直的人。」秦嶺念著童年的感情,還是不想傷他太深。
「你管好自己吧!多管閑事多吃屁!」江晨的臉又被成功的甩了一個靠墊。靠!沙發上咋那多墊子?
「大男人的嘴里哪來那麼多廢話?你今晚去一趟莫姐那里拿些東西。我定了機票。記得,不要客氣!」秦嶺打發走了江晨,她實在沒臉見莫姐——莫瑩瑩。
顧澤年看著心里裝著太多東西的妻子,心里一陣心疼,如果可以替代,他寧願為她背走所有的煩惱,重擔。他太想念秦嶺的笑,想念剛結婚的四年。
「喂?發什麼呆?」秦嶺伸出手模上了顧澤年的臉,看到他回神了想抽回手,卻被一雙大手緊緊地攥在手心里。秦嶺用另一只手推開他的臉,力道不輕。
顧澤年鼓起腮幫子,舌頭在嘴里頂頂臉頰。「老婆,你的手真重!」沒听到想要的回應,他抬起眼眸鎖著秦嶺的眼神,不許她躲閃。「嶺,你在擔心什麼?我嗎?薇薇嗎?」
「不是,你會帶好薇薇的,你是個好爸爸。」秦嶺只是舍不得離開他,離開這個溫暖的家。
「我不想你走。不管以後會怎樣,我都不會放開你的手。」顧澤年的聲音有些發悶,听得出來很不開心。秦嶺根本不敢看他的眼楮,那里寫滿了不舍,心疼,還有那即將要溢出來的深情……
「嗯,嗯!」顧澤年清了清喉嚨,「你叫江晨去拿什麼?」
「一些我可能會需要的東西。不會嚇著她,趙躍邦早告訴她了,她想來看我,是我沒臉見她的。」秦嶺看見顧澤年的臉上一臉不贊同,知道他不想別人知道一個檔案上已死的人還有社會活動。她也知道這些年顧澤年一直在盡力保護她,不然不會這麼久才被肖寒山找到。
顧澤年把秦嶺的頭重新安放到他的頸窩,那是他血脈跳動的地方,也是他感受她存在的地方。
「薇薇放哪?」秦嶺的聲音從他的心窩位置傳來,這個感覺好極了。
略微思考了一下,「讓趙躍邦帶走,軍區大院里相對安全些。我想陪你去克什米爾。」
「什麼?不行!別說你有工作,就是沒有我也不會讓你去。」秦嶺的頭剛抬起又被壓了下去。
顧澤年悶聲問她,「為什麼?江晨可以去,我知道你還想帶肖大隊去,還有那個王前行…。為什麼我不行?」
秦嶺感覺到他的不安,他的不舍,她往下滑落,頭枕著他的大腿,朝他伸出了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顧澤年配合的屈下胸部,和秦嶺臉對著臉,呼吸纏綿在一起。
半晌,秦嶺低低地開了口︰「你要一直在家等著我,不管有多困難,我一定會回來!死也會回來!」顧澤年不想听到死這個字,他堵住了她那惱人的小嘴,用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