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悲催的肖大隊媽媽
沒等幾天,肖寒山接到了田部長的電話,對話很簡單,總的意思是不同意他和田馥的事情,而且即將針對于十年前被封存的《東風行動》的檔案解密,並重新調查其中的疑點。唯一可以保證的是絕對不會牽連到他,也不會剝奪他工作的權利!
這樣的結果讓肖寒山笑了,不過是苦笑。為了一個明白,他拖了整個鐘家下水,也許還會讓肖家聲譽掃地。可是他不悔,世間的事情,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不是任何人可以抹殺的,當然也不可以隨便可以修改準則的。
薇薇已經被送到了昆明軍區,由趙躍邦全權負責安全。沒了後顧之憂,秦嶺的準備工作也開始了。由于江晨已經在邊境小鎮—孟定經營了十年,所以並不是太困難。
「叮咚!」秦嶺一打開門,就看見鐘雯站在門口。她今天的狀態不太好,神色疲憊。秦嶺讓開門,鐘雯不客氣的跨進了小院。
秦嶺沒有費勁的去關門,反正一會兒她就會氣急敗壞地摔門而去。
「秦嶺,阿姨在醫院和你說的話你听進心里沒有?」鐘雯的話里插著釘子。
沒有回應,鐘雯冒火了,她強忍著火,「秦嶺,你到底要干什麼?都十年了,我家老肖,宏海,遠航都死了,你為什麼還要重翻檔案?」
秦嶺的臉低著,不想看她,「我沒有,你不要把派系之爭拉到我頭上,我沒那麼大能量!」
「不是你提請調查的?」鐘雯不相信她的話。
秦嶺的嘴角露出一絲嘲諷,「您老是不是忘了我已經死了,死了十年了!一個沒有身份的人怎麼可能提起程序調查呢?」
鐘雯被弄糊涂了,「真的不是你?就算不是你也要請你離我家寒山遠點,不許你糾纏他。」
秦嶺不知道這女人怎麼想的,滿腦子跑火車,「你是不是忘了我結婚了?還有我會對著我的仇人有想法?天真!」
被秦嶺一沖,鐘雯反倒有些後悔太沖動了,看著從小看大的孩子,其實她的心里是有些內疚的,可是她沒得選擇。「秦嶺,肖家已經死了三口了,我不希望寒山趟這趟渾水。管住你的嘴,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不用我教你吧?」
秦嶺「哼」了一聲,「你忘了,是你毀了肖家,還順便毀了我家,還有…。你會下地獄的。」
「死丫頭,不要以為我拿你沒辦法,你丈夫,你爸爸…。你要不識好歹,別怪我不留情!」鐘雯還是一副恨多多的樣子,好像都是別人欠了她的債!
秦嶺不是被嚇大的,她的手上拿著小花鏟,狠狠地插了插土,「我拭目以待,如果你鐘家不倒,你再來叫囂!還不出來送送你媽?」說完一把把花鏟扔到矮牆外,只听到「哎呦!」一聲,肖大隊背著手從敞開的門外轉了出來,後邊跟著捂著腦袋的王前行。
肖大隊不想見鐘雯,當年肖家一下死了三口,他一定要弄個明白,可是作為母親,她沒有一絲支持,反而千方百計地阻礙他。寒山到現在都記得被母親綁住送上國外的飛機,在他逃月兌參軍後又百般阻撓他,逼得他付出了比常人多出幾倍的努力才換來今天的成就。對于母子之情已經淡了。
「山子,你來這干什麼?秦嶺,你叫他來干什麼?」鐘雯對于寒山的突然出現很吃驚,她認為就算是兒子對秦嶺有異于兄妹的情誼也不足為慮,畢竟他們之間橫著幾條人命呢!
對于很久沒見的媽媽,肖大隊卻沒有過多的意料之外,他已經在醫院見過了媽媽,心里已經有了準備。「媽媽,我不認為您有理由出現在這里。請您回去。」
對于很久沒見的兒子,鐘雯還要感謝秦嶺,十年了,她只是遠遠地看過幾回,兒子含著怨氣入伍,這樣面對面的見面還是十年來的第一次。「我怎麼不能來?我就是來看看這個白眼狼怎麼死的。至于你,才應該回去。你忘了這個死丫頭害死了你爸,你忘了?」
鐘雯從來就不顧他的感受,哪里難受戳哪里!秦嶺有些憐憫地望著寒山,一個正直的人眼中是不允許有沙子的,這注定了他們母子話不投機。
「是不是和秦嶺有關系我們可以等上幾天就見分曉了。如果……」肖寒山頓住了,有關系的話怎麼辦?他還沒有想過,十年來支持他的動力只是找到秦嶺,問清楚原因。
「你個沒良心的東西,為了這麼個死丫頭,你要讓你爸死不瞑目嗎?……」鐘雯的嘴像機關槍一樣吐出傷人的話,秦嶺听不下去了,她揮揮手,打斷了那刻薄的嘴里還在繼續的戰斗力。
「嗯,肖夫人,您罵兒子可以回家罵,不用罵給我听。還有,我顧念先前的情誼,不會落井下石。現在的形勢不是你我可以左右的。」秦嶺有些皺眉,干脆說清楚點,「至于你鐘家,你再死一次他們也無暇幫你了,你還是不要給他們添麻煩了。」
被人戳破痛處,鐘雯的臉色發青,她不是不知道這其中的厲害,也知道秦嶺的話在理,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她沒有辦法撤手。
看到母親還要發作,肖大隊搶先開了口,「秦嶺,我是來知會一聲,我要先回特戰旅了。你不要想跑,跑到天邊我也會找到你的。」說完轉身就走,他沒有費事和母親告別,反正她會追出來的。
終于清靜的院子讓秦嶺伸了個懶腰,還是安靜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