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開始擔心,這李宏波不會狠宰我一次吧,雖然我理論上是有了100萬,但現在手里的可只有2萬啊,這廝別再一次給我吃干淨嘍。
雖然我手里,爸給的生活費夠我用上差不多一年的。可是這兩萬塊錢叫我一下子花完,比割我的肉還心疼。不過我也是好面子的人,雖然心里有這種隱隱的擔心,但是嘴上卻沒說什麼,大不了到時候點菜的時候,我來做主就是了。不讓這小子,點貴菜。
李宏波帶著我,邊走邊說︰「咱們要去吃的這家餐廳名字很奇怪,叫狐狸窩。這個餐館還有故事呢。」
我呃了一聲,邊走邊听李宏波講這個餐館的故事。故事一開頭,我就知道吸引李宏波的不是故事,而是餐館里漂亮的服務員。
狐狸窩里邊的服務員都是女的,一個賽一個的漂亮,風騷,迷死人不償命,並且都打扮成狐狸精的樣子,帶著假耳朵,還有狐狸的假尾巴。開始人們都認為是假的,直到有個的富豪,狠狠的拽了一下那個女服務員的尾巴,結果那個女服務員真的特別痛苦的大叫了一聲,大家才開始傳說,那尾巴可能是真的……並且,那個富豪從那以後都沒有人再見過。
我笑笑揭了李宏波的老底︰「你這個故事,我好像在網上看到過。你主要還是被那些女服務員吸引來的吧。」
李宏波嘿嘿一樂,接著搖他的手機。然後很認真地叮囑我︰「我提醒你,到那兒千萬別說‘騷’字。我听說,那兒忌諱說‘騷’,你敢說這字兒,那些妞兒立馬就翻臉。」
我自然是滿口答應,李宏波交代完後,就對我說︰「就快到了。」
但是,這一路,我卻感覺很奇怪,我感覺越走這地方越暗。我們先是從大路進了一個城中村,再走就走到一個偏僻的角落。這里還長著十多棵大樹,直接把這里與外面隔開了,顯得很陰暗。
李宏波一指前面一個兩層小樓說︰「到了。」
到了?你瑪我就沒看出來這是一家餐館。老式的房子,剝落的牆漆,連門前的地都沒怎麼打掃過,看上去就像半個月沒來過人一樣。窗戶上蒙著厚厚的窗簾,現在天剛剛擦黑,但我們站在外邊,根本看不出來里面開沒開燈。
這棟房子,我站在外邊看,有一種怪異感,可究竟是怪在哪里,我又說不出來。
李宏波見我異樣的表情,得意地說︰「沒見識了吧,這就是與眾不同,故意弄成這樣的。這狐狸窩是里光外毛,你一進去就知道了。」
推開門進去,是條長長的走廊。一進門就有兩個仙女一般漂亮的小妞,一點頭聲音甜甜地說歡迎光臨。
但是,等她們看清我們的穿著後,臉上笑容立馬收斂了不少,淡淡地退到一邊。用一種你們來錯地方了的眼光目送我倆往里走。
一出這走廊,里面可以說是金碧輝煌。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我連稍高檔一點兒的餐館都沒去過,覺得金碧輝煌就是最好的形容詞了。那些裝修材料風格什麼的,我又說不上來,只能用華麗氣派這些形容高檔的詞兒來感嘆。
可能我們來早了,這里面沒人,也可能有人,正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享受著。一個女服務員走過來,很不情願地問︰「兩位要點些什麼?」
「你們這吃一桌差不多的大概要多少錢?」我翻著菜單問。
女服務員翻了翻眼楮,瞅著房頂說︰「一千來塊錢吧。」
李宏波把手機往桌子上一拍,啪地一響嚇那女服務員一跳。李宏波一腳站地上,另一只腳放在椅子上叫道︰「我靠,才一千多塊錢,太便宜了,有沒有貴點兒的,實惠點兒的,爺們不好虛榮。」
你妹啊,一千多塊錢還便宜。半個月工資可就沒了。花別人的錢是不是特爽啊。不過我得給李宏波鼓勁,這會兒別說手里握著兩萬,就是有多少花多少也得鼓著肚子撐。一是我想叫那女服務員知道什麼叫狗眼看人低,二是因為這錢來的易,我雖然心疼,但也不會那麼不舍得。
那女服務員用一種你倆就裝逼吧的神情看著我們淡淡地說︰「兩千來塊錢吧。」
我模模口袋,把兩萬塊錢往桌子上一擺,歪著頭看了看說︰「今天帶錢少了,就按兩千來塊錢的來吧。」
然後特認真特認真地對李宏波說︰「不好意思啊李哥,來時忘了裝個卡了。」
李宏波雙手握拳擂著桌子嚷道︰「說哪里話兄弟,吃飯是填飽肚子的,又不是給別人看的,在這種小地方,遷就一下就行了。」
女服務員明知道我倆裝逼,既不敢笑也不敢說別的。因為我倆有裝逼的資本啊,兩萬塊錢在那擺著呢。兩萬塊錢不多,但有這種不拿錢當錢的心態的人同樣不多。
話都摞出去了,我倆也不客氣,七七八八地點了一通。點完被請進一個雅間。說等一會兒人上來了大廳里會吵,雅間安靜些。酒菜上來,專門有兩個服務員在一邊陪著。一個等著倒酒,另一個開門關門準備接菜往桌子上擺。
三五杯啤酒下去,李宏波擺手叫服務員出去對我說道︰「兄弟,別看哥整天樂呵呵的,哥這心里苦啊。李宏明出不來,我不知道該怎麼和家里人說,活不見人,死不見尸啊這是。」
我點點頭,李宏波心里著實不好受。我第二次進那個時間定格的空間見到李宏明,出來時李宏波都沒怎麼問里面的情況。這幾天李宏波的手機搖的勤了,聊的少了。都是搖搖瞄一眼接著搖。
我一氣喝了一杯酒,對李宏波說︰「李哥,我很盡力了,這一次,李宏明掐住我脖子我都沒有用力掙開,而是讓他抓緊我。可是我出來了,愣是沒把他帶出來。」
李宏波倒滿一杯酒,和我踫了一下,一飲而盡︰「所以哥感謝你!」
我倆說一會兒話喝一回酒,喝的差不多了李宏波又把服務員叫進來,讓服務員陪著喝酒。看在錢的份兒上,倆服務員對我和李宏波都很熱情。李宏波那邊,都把人家抱到腿上坐了。
那服務員也想坐我腿上,我說我怕壓,小身子骨承受不了。她就挪動一下一邊的椅子挨著我邊上坐。和我擠得緊緊的,用胸前那兩團柔軟在我胳膊上摩擦,嬸可忍,叔不可忍,我下面又無恥地硬了。
酒勁兒慢慢上來,雖然不是很醉,但有些眼神迷離了。我打量我身邊的服務員,真的好美,美若天仙。而且戴著兩只耳朵,一只假尾巴。
我揉揉眼楮問李宏波︰「李哥,我們來時,她們不是沒戴假尾巴嗎?」
李宏波兩手不停地抓著懷里的美女說道︰「咱們來早了,這里十點以後才真正熱鬧起來,就咱們倆,所以沒有裝扮。去,妹子,為這個小哥裝扮上,滿足一下小處男的好奇心。」
我一邊的女服務員擠著我沒動。我明明看見,這兩個天仙一般的女服務員,都有耳朵和尾巴。
這事有些蹊蹺,只有我能看見這些服務員的耳朵和尾巴?我心中警鈴大作,站起身來,就對李宏波說︰「走,咱們走。」
李宏波不願意起身,我身邊那個女服務員,也雙手拉著我的胳膊朝她胸脯上壓。我不禁也有些心猿意馬,但仍使勁兒搖搖頭,想讓自己清醒,同時,看看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結果,我仍能看見她們的耳朵和尾巴。那女服務員拉著我的手,沿著她的胸脯一路往下滑動。
我一時忍不住,順著她的力道,就把手放到了那團柔軟上,順口就說了一句︰「你好騷啊!」
我話音一落,李宏波不禁一驚。接著我看見我身邊的這個女服務員,不僅有耳朵假尾巴,就連嘴巴,也一下子變尖了。我連忙往後閃。可是那女服務員白女敕的小手,突然變成銳利的爪子,朝我快速地抓來。
李宏波抓起一個盤子就朝我身邊那女服務員砸過去。被她閃開了。李宏波腿上的那個,也開始朝李宏波發難。李宏波一把掀翻桌子,跳將過來,拉起我就朝外跑。
打開雅間的門,我兩個驚呆了。雅間外面,站著手持警棍的便衣保安和另外的女服務員,都有狐狸耳朵和狐狸尾巴。
我回頭看雅間里,陪我們的那兩個服務員卻不見了。我回頭的時候被人敲了一棍,倒下去的時候,听見李宏波也悶哼了一聲。
我醒過來後發現,我是在剛剛的雅間里,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我睜開眼楮的時候,李宏波也醒了來。這時候門被推開了,女服務員還遞了白開水過來,叫我倆喝點兒解解酒,說我倆喝著喝著就睡著了。
你妹啊,就那麼點兒啤酒,說喝暈我信,說喝醉了無論如何都說不過去。李宏波揉揉眼楮說︰「真喝多了,結了賬咱們回吧,別耽誤了上班。」
出得這家叫狐狸窩的餐館,李宏波問我︰「你剛才是不是夢見咱們和服務員打起來了,然後被敲暈了?」
我點點頭,看來剛才那不是夢……
李宏波示意我小聲點。我倆快步離開這個地方。李宏波說這麼說來,這家餐館真的有古怪。不是我們能管得了的。
我回頭看看這個外表破舊不堪的房子,發現一扇窗戶的窗簾突然拉開又合上。房子里面的燈光亮著,我看見了一張相識的臉。很像那個開奔馳的撿垃圾的老太太。她怎麼會在這兒?
從狐狸窩回來,差不多快九點半了。李宏波說他得上去補個覺,光顧著聊微信了,覺都沒睡好。誰不知道他那點兒小心思,急著約炮唄。我回到屋里打開電腦看電影,一邊想著再過一小會兒就給音音打個電話,問她什麼時候來。結果九點半鐘的時候,音音把電話打了過來︰「你快點兒上來,我就在你們樓頂等你。」
你妹啊,九點半鐘,樓頂,這不和李宏波他們撞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