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是李宏波,于是高聲喊道︰「李宏波是我,你大爺的輕點兒好不好!」
沒有人回答我,那雙手力道更大。看那意思,恨不得想把我的手從我身上拽下來!
我用盡全力的一抽,把手掙月兌了出來。我原以為我抽不出手來的,因為那雙手的力氣,給我的感覺,真的是特別大。
不過,我的力氣,似乎是增加了不少。這一次暈倒去了一趟醫院,我總覺得改變了什麼。
我抽出手來的時候,把那人也帶到了窗子邊上。這樣,我才看見那雙手屬于誰。
那是一個驕艷無比的女孩兒。我不想描述,因為我只想到一個詞兒,標準。我看到的,是一個標準美麗的大美人兒。
打開的門還沒有關上。我一把推開門,闖進屋里,隨手把門關上,打開了燈。這公寓里所有房間的燈的開關位置都一樣,在一進屋門的一邊。這個標準大美人兒,讓我想起了馬榮榮。她們都一樣,像極了模特,商鋪里的那種常見的塑料模特。
看來又是馬榮榮操縱了一個模特來迷惑李宏波這個色胚了。唉,這馬榮榮還真是對李宏波痴纏不休啊。
果然,李宏波現在正躺在床上,赤身**,身體的某個部位特別不雅的翹翹著。
不用問,猜也猜到,剛才這個美人模特剛才在拉我之前,在干什麼……
我趕緊拍拍搓搓我的手,這個美人模特的手,肯定踫過李宏波那了,你妹啊,倒霉催的,多髒啊,真惡心。
李宏波這貨,睡得像個死豬,還不時地很舒服地哼哼一下。
我沖過去,一把拉開模特美人兒。我已經感覺到,我身上的勁兒很大。模特美人兒一下子被我甩到牆上,嘩啦就散在地上。掉在地上的頭,臉朝著我的方向。眼楮里露出不相信的神色望著我。
我雖然力氣大了,但對這種情形,還是覺著**里直串涼氣。不過,現在不是我串涼氣的時候。我走到床邊掐李宏波的人中,得趕緊把他弄醒過來。
地上那人頭,就是塑料人頭此時突然說話了,用一種特別尖銳的,惡狠狠的口氣,咬牙切齒地說︰「李宏波是我的!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你就是可惡的法海你知道不知道?!」
你瑪,我是法海,你還真把自己當白娘子了。
我上去踢了那個人頭一腳,它骨碌碌滾動了兩下,踫在牆上又彈回來。眼楮仍然望著我。
我可不是不怕。相反,我怕的要死。但我知道,遇見鬼絕對不能怕。就算你真的害怕,也絕對不能表現出來。反正模特也不是鐵打的。剛才還一下子就把它弄散架了。它就是詭異些,不知道還會有什麼花樣。以我現在的情況看,好像沒那麼容易輸。
那模特的四肢,慢慢動起來,朝著軀體靠近。這不科學啊你瑪,物體在沒有外力的作用下應該是靜止的。我小心肝兒撲通撲通地跳。哥現在雖然有些力氣,可這模特有多大能耐是未知的。打散架了不算什麼,本來就是幾個部件拼起來的。我要是被她弄散架了,要拼起來比她麻煩的多。
我張大嘴巴瞪著地上模特的那幾個部件,那顆頭顱也慢慢地轉起來。一邊轉還拿眼楮瞟我。你瑪這可不是暗送秋波,那眼神帶著無窮的恨意,有一種小樣兒走著瞧的味道。
我兩手半握,瞪著那模特的人頭,輕敲下自己的胸脯,給自己壯膽。我一敲感覺到口袋里有東西。心里一亮,貓牙手鐲,老太太給的好東西,十八顆貓牙串成,據老太太說,上面有十八個貓魂。
在那個定格的空間里,馬榮榮就是被這個手鐲里的貓魂給打跑的。既然這個貓牙手鐲能夠將馬榮榮打跑第一回,那也肯定能打跑第二回。
想到這,我淡定了,我雙手抱在胸前,淡然地看塑料模特表演。但我忘了,老太太也對我說過,為了順利交給我,這個貓牙手鐲里的貓魂被她給弄入眠了……
那模特所有部件,就那麼自己在地上挪動著,慢慢接合在了一起,然後,她像個機器人一樣從地上爬起來。一站起來,立即顯得靈活起來,面對著我露出一個詭異的笑。
我手在口袋外面模著口袋里的貓牙手鐲,有恃無恐地看著她。
塑料模特詭異地笑著,伸出右手握住了左手, 幾下把左手擰了下來。
我這兒還模不著頭腦呢,不知道她卸自己的手干嘛,要砸我嗎?
突然,我听見了一聲鬼叫,尼瑪,我沒被鬼嚇到,反倒被這突如其來的鬼叫嚇到了!原來是李宏波這貨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過來了,鬼叫了一聲過後驚慌道︰「你,你,你手怎麼斷了?沒,沒流血啊?」
我靠,你見過塑料模特會流血的嗎?我懷疑在李宏波眼里,這個模特還是個大活人。
我還沒來的及問李宏波,那模特的斷手腕那兒,里面是空的,有東西從里面露出了頭。我瞪直了眼楮看,同時把手伸進我口袋里,抓住了貓牙手鐲。
塑料模特的斷手腕里,很快爬出了一條東西。媽呀,是蛇。你瑪我從小就怕蛇。我當時就往後退,一**坐在李宏波床上。很不雅地坐在了李宏波腳上。我叫了一下,李宏波比我更大聲地叫了一下,沒辦法,他疼啊。
那條蛇從模特的斷手腕里爬出半個身子,猛地一躥朝我射來。我心里一驚,立刻一個急轉身,避開了那條蛇的襲擊。咦,奇怪,我的身手什麼時候這麼靈活了?
那蛇渾身發綠,只有筷子般長短粗細。一擊不中,著地後又朝我撲過來。就這一個也就算了,那模特的手腕處,還在往外冒。我心里那個後悔啊,我說早知道這樣我關門干嘛?這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也用不上了。
我是實打實怕蛇啊。看那身子一扭一曲的我就心里發毛。李宏波站起來,喃喃地說︰「她胳膊里怎麼會有蛇?」
你瑪,這是在問我。還好,這次他只是被迷惑,還沒有被控制。
我大叫道︰「她就是個塑料模特,和馬榮榮是一樣的,呃,就是馬榮榮,就是馬榮榮。」
我語無倫次地嚷,好在李宏波听明白了。這家伙竟然不怕蛇,擋在我身前,徒手去抓蛇。
可是塑料模特的斷腕里,一條一條不斷地往外冒蛇,這都五六條了,不知道還有多少。你瑪,剛才散架的時候,我也沒見這塑料模特里邊有蛇啊!
我推開李宏波,猛地往前一躥,順手掏出了貓牙手鐲,朝那塑料模特砸去。
李宏波跟急忙追著我,用腳去踢那些撲向我的蛇。他大叫著︰「你是不能被咬傷的!」
那個塑料模特,見到我的貓牙手鐲,露出驚慌的神色。她可是嘗過我這個貓牙手鐲的厲害,她急忙往後退了兩步,倚著牆不動了。我看見隱約一種煙氣,從塑料模特頭頂快速地飄走。
那個手鐲就那麼直直的砸到了塑料模特的身上,然後掉到了地上,什麼怪事兒都沒發生……
那些蛇,在那絲輕煙飄走後,也發生了變化。雖然還在游走,速度卻慢了下來,也不專門攻擊我了。但是我感到,小腿上有種麻麻的感覺,扒起褲子看了一下,我竟然被那些蛇咬到了,並且不止一處……
我查了查,我的小腿上現在一共有七八個小圓孔,那是蛇牙咬過我後留下的痕跡……
尼瑪,我都沒時間擔心這蛇有沒有毒,因為我不能有傷口啊,只要有傷口,我就會流血不停,我會死的!
一時之間,我覺得天暈地旋,我就快死了麼?不要啊,我還年輕,我還是處男,我還沒跟音音發生過什麼,我比李宏波都不值啊,我不想死啊!
但是就在我覺得我快要死的時候,我突然發現了一件怪事。那就是我的傷口附近不光沒有流血,反而有些發紫發黑,但那種紫黑色很快就消了下去。
皮膚上除了幾個小圓孔之外,什麼都看不出來了。
可能是我最近怪事見多了吧,已經見怪不怪了。我回頭看了一眼,李宏波正在和那些蛇戰斗,沒有注意到我的動作。我急忙把我的褲腿放了下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想盡量不讓李宏波知道,我身上發生的這些怪事。
屋里大概有**條蛇。那模特不動了之後,李宏波三下五除二就收拾了。
我驚訝地望著李宏波︰「你是捕蛇者的傳人嗎?」
李宏波說以前干過這行,專門逮蛇去賣。
怪不得,李宏波這家伙,干過的事兒還真不少。他是那種什麼事兒都想做做看,也都敢做的人。
李宏波仔細看了看我,說道︰「還好你沒被咬傷,一是你不能流血,二是這種青竹蛇毒性很大的。被咬傷後,傷口會在很短的時間內發黑發紫,然後那種紫黑色就開始擴散,等你變成尸體以後,你的臉都是紫黑色的。」
我听後,臉上沒動聲色,但是心里卻明鏡似的。我不是沒中毒,而是那種毒對我沒用。可是……為什麼我會不流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