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虞暖听得見樓上主臥的浴室里傳來的水滴滴落的聲音,很仔細,很清脆,很動听,一下、兩下,那樣滾落進水池的聲音。
轉身,來到了主臥里透過那一扇明晃晃的落地窗,一眼就望到了窗外的水杉。
陽光折射過來的光線差一點打在了虞暖的身上,她卻步,不打算繼續上前,靜靜的立在那處角落里不動,環顧著周圍熟悉的一切,形單影只。
當夕陽開始落山的時候,黑夜吞並了白晝,虞暖這才緩步上前,手撫模在落地窗的玻璃上,冰冷的知覺
其實,她最討厭黑夜的冷。
屋外的水杉蔥郁林立,晚風輕起的時候攜著枝干沙沙作響,真好听,虞暖這樣想。
夜半十二點,別墅的門鎖輕響,伴隨著一陣沉穩的腳步聲,男人的身影出現在虞暖的視線之內。
眼中氤氳,漸漸泛起了淚光,她秀眉微擰迎上前去,又喝酒了。
可是,是什麼穿過身體,透過骨髓,心髒在隱隱作痛
模不到了,她終是徹底的離開了他的身邊!
「原來,我這是真的死了啊?」她笑,笑的決絕、蒼涼。
她看見他的身體跌進大**里,手撫上額頭,突突的太陽穴在暴跳,他很好看,是叫人一眼移不開視線的樣貌,就是曾經這樣長相的男子,虞暖愛到了骨髓里去。
第一個電話打進來的時候,他迅速的掛斷,不一會兒,電話又開始不眠不休的繼續鬧,他接起,平靜的點點頭,也不說話,虞暖知道,他這是遇上了煩心事,電話掛斷的半分鐘過後,他拾起地上的外套,折身走了出去。
黑色的路虎行駛在午夜寂靜的街道上,墓園兩邊的白樺樹被森冷的風揮動著,不安的搖晃著。
虞暖覺得起飛的感覺真好,也不用費力,也不怕追不上
車子在一處停下,他單手插在褲兜里往前走著,步伐不急不緩,終于停在了一處刻滿字的墓碑前幾米處。
方圓五米也只有這一座。
男人好看的雙眸一凝,似乎看到了什麼,略有不悅。
他掏出一根煙,金屬制的精致打火機合合蓋蓋了兩下才將火點著,他半身倚在一棵樹上,默默的吐著煙圈,不說話,神色始終是虞暖猜不透的落寞。
半根煙的時間,她凝望著他,遠處有人的腳步聲踏來,她都未曾發覺,他的一舉一動始終叫她為之著迷著。
「哼!」一聲嘲諷的冷笑。
一個男人從墓碑前掙扎著站起來,踏著虛浮的步子,身體搖搖晃晃的向他逼近。」你也配有臉來?是你這個殺人不眨眼的瘋子害死了暖暖!「他喝下手中最後一口酒,往草地上一砸!
他不做聲,狠狠的往肺里吸進一口煙,甩在草地上,熄滅。」我說過,她是自殺。「語畢,轉身便走。
虞暖輕笑,原來我是自殺呢。
她繼續跟著莫昀琛,他上了車,發動引擎,抬頭望著前方墨黑的道路短暫的愣神。
她漂浮在上空的身子輕微的起起伏伏,盯著那樣的眸子。望著自己曾深愛的男人的雙眼,努力制造出蠱惑自己內心的假象
虞暖看過無數次,那樣的溫柔眼眸,每一次都使她深深的困陷其中,只是為什麼這一次,會這樣痛呢?痛的無法呼吸,痛的錐心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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