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里,莫昀琛是被渴醒的,黑暗中,他伸手在**頭邊的矮櫃上撈,模索了一陣,一只酒瓶子就握在了手中。
往口中倒了好半天,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只是一只空酒瓶。
煩躁、郁悶。
他甩手,將手中的空酒瓶狠狠的往不遠處一砸,地上鋪有地毯,沒有聲音,所以,砸的並不泄憤。
就在他緊接著準備掏出一根煙點上的時候,卻隱約听見了一聲微弱的驚呼。
「誰?」
扔掉煙,他開始警惕起來,點燃打火機,在牆角邊那晦暗的一角,一只嬌弱的身體蹲在那里,他看見她正皺著眉,小心翼翼的揉著胳膊上的青紫處。
莫昀琛起身開了燈,走過來,蹲下,將她手中揉著的那只胳膊搶了過來,凝目看了看那一塊慢慢紅腫起來的地方,再過不了多久這里就會是一大塊淤青。
「你是傻子嗎?知道有東西砸過來還不躲開?」他皺眉,替她吹了吹傷處。
虞暖搖搖頭,「太黑了,我看不見。」
莫昀琛不做聲,走到隔壁的客房里拿來了藥箱,取出專治跌打損傷的藥膏,給她小心翼翼的涂抹上。
半響過後,他終于給她料理好一切,才起身站了起來。
虞暖投遞過來一抹感激的眼神,問他︰「你不問我為什麼出現在你的房間里?」
他走到落地窗邊站立,留給她一個落寞冷傲的背影,看得她心里煞是心疼,漸漸泛起漣漪。
「你若是有企圖,大可以直接把我灌醉了上我的**,隔天再大鬧一場。」他的聲音很飄,被這樣映襯在這樣的黑夜里。
是啊,莫昀琛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是那樣一個叫人晦暗難測、讓人心甘情願步入沼澤的商人,他整日里的生活都處在一個不是生即是死的戰場里,即便是在這樣的時刻,他也是這樣的理智。
她暗自輕笑著,他的心思,豈是他這樣的女人能猜得透的?
道了一聲謝,她轉身走出房間。
臨帶上門時,他問了一句︰「為什麼這麼晚來我的房間?」
她絲毫沒有避諱的回答他︰「因為愛你,因為離不開你,就跟我苦難時唯一想到的就是你,是一樣的心情,那樣不舍……」說完,她頓住,見他似是沒有听到的那般泰然自若,她繼續說道︰「你能懂嗎?」
……
這一晚,在異樣的平靜當中度過。
莫昀琛醒來,鬼使神差的走出了房間,下樓來的時候,果真沒有看見虞暖的身影。
果然,還真是個守約的女人。
他這樣想著,眼楮瞟了瞟這空蕩蕩的房子,在視線觸及客廳的時候停頓了下來。
客廳的餐桌上擺著一碗熱騰騰的稀粥,跟一張寫了字的紙條︰你家里能找到的就只剩下酒跟米,這是早餐,如果冷了就熱一熱,顧薄畫。
他看著這個名字,短暫的失了失神……
這是他這麼多天來,吃的頭一次正常一點的早餐,更準確來說,是頭一次沾了米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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