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積如山的奏折,堆滿了御書房,赫連清絕一天都沒有從里面出來,蘇晚知道他忙,也因此會忽略掉許多事情,唯有耐心的等,可是第二日,第三日依舊如是,赫連清絕甚至一連五日沒有招後宮任何一個人侍寢,反倒是他帶回來的女子浣紗陪在他身邊,宮里的人都在傳,浣紗救過赫連清絕的命,因此,赫連清絕才對她百倍*愛,雖然未曾給她名分,但宮里的人都知道,浣紗早已是赫連清絕的女人。舒愨鵡
因為浣紗的得勢,有關晚妃失*的傳言,*之間在後宮廣為流走,乃至這日,蘇晚安安靜靜的坐在御花園的密林深處飲茶,也有人找了上來。
王青青、宋流眉、李茗香三人一起,似是尋了茶香而來,蘇晚一眼便看見了王青青懷里的諾兒,當即眉眼一喜,站起身來,王青青卻只是挑眉向她行了一禮,便選了一個離蘇晚最遠的位置坐下,笑道︰「看晚妃姐姐面容憔悴,莫不是近幾日未曾睡好?」
桃夭看了王青青一眼,經年不見,她身上的風韻更多了一層,舉手投足間,再不是當年那個驕躁、莽撞、狂傲的大小姐,無疑是多了一分穩重的。
而位于她旁邊的宋流眉,似是因了入宮以來的躊躇不得志,眉宇間有抹淡淡的愁悶,身子也輕薄了些,但即便如此,依舊遮不住她的絕美之姿,反而平添了幾分弱不禁風之美,愈加楚楚動人。
而李茗香經過時間的沉澱,也不再是當初一無所知的天真少女,至少,此刻的她已經懂得,如何周旋于各宮娘娘之間,而保全自己全身而退。
蘇晚的視線始終落在她懷中安睡的諾兒臉上,在看到襁褓中,隱隱約約的小孩的側臉,心神已經一陣恍惚,此刻聞言,也並無太多心思答話,倒是一片的桃夭急忙接過了話道,「回王貴人的話,我家娘娘近來思子心切才會如此,卻不曾想,王貴人倒與娘娘心有靈犀,今兒便抱來了小皇子。」
桃夭心想著,她都這麼明確的告訴了王青青,蘇晚的思子心切了,只要是稍稍明事理的,都該會將孩子抱過來,給蘇晚一看才是。
「這樣啊。」王青青拉長了尾調,忽的竟將孩子交給了身後的宮人,一邊說著一邊朝著蘇晚走來道,「這不說,臣妾都忘了,臣妾這幾日一直在尋著機會帶諾兒來給姐姐看,可是不巧的是,諾兒三日前便染了風寒,吃了藥也一直不見好,所以這會兒,就更不能給姐姐看了,若是萬一將風寒傳染給了姐姐……」
「諾兒染了風寒?你們怎麼不告訴我?」蘇晚卻當即「唰」的一下站了起來,也不管王青青剛剛說了什麼,當即就要過去看看,可是步子未邁至小皇子跟前,便被王青青和宋流眉一左一右的攔住了。
三人這一站立,李茗香也跟著站起身來,但顯然還被眼前的情況弄得有些懵。
「放開。」蘇晚掙了掙,語氣已有些不善。
「晚妃娘娘!」宋流眉拉著她,神色淡淡道,「娘娘是千金之軀,怎可隨意冒險?大夫已經為小皇子診斷過,小皇子的病來勢洶洶,眼下又連續三日發燒未退,不是小風寒,娘娘若是被不小心感染,我們可不好向皇上交代!」
「三日發燒未退?」蘇晚的眸子,猛的迸射出憤恨的光來,「王青青,三日未退,你竟一個字都不告訴本宮,你存的是何居心?」
王青青眸光一瞥,半分認錯的姿態也無,反倒鎮定的抬起頭來看向她道︰「同樣身為孩子的母親,晚妃娘娘,您不覺得您這話說得過分了些?」
「過分?」蘇晚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再次掙了掙,見二人依舊不肯放開,立刻沉了臉道︰「放手,本宮要去看孩子!」
「晚妃娘娘這話可就說錯了!」宋流眉輕輕搖了搖頭道,「晚妃娘娘雖是孩子的生母,卻並非孩子的母妃,太後既然將小皇子交給了王貴人撫養,小皇子的飲食起居,頭痛腦熱,自然不必事事巨細,向晚妃娘娘通稟。」
蘇晚猛然眯起了眼楮,看著這個曾經一度置自己于死地過的女人,冷聲道︰「那又如何?養母可以換,生母卻是永遠也更換不了的,宋流眉,你執意如此,是想阻止本宮見自己的孩子嗎?」
蘇晚厲色看向她,冷冷的眸光定在宋流眉臉上。是她疏忽了,以為這個女人不得*便沒有殺傷力,現在看來,是大錯特錯了!
「既是晚妃娘娘執意,臣妾自不敢阻攔。」王青青朝宋流眉使了個眼色,也不知從何時起,這兩個當初最不投機的女兒,竟然站在了同一條戰線上。
一得自由,蘇晚幾乎是立刻的便奔向寶寶。
直接從嬤嬤手中接過孩子,蘇晚這才留意到諾兒的面色,剛剛的一片白希,此刻看去,竟是泛著不正常的白,隱隱之中,還參雜這些許暈紅,蘇晚當即撫上諾兒的額頭。果然,孩子正如宋流眉所說,發著熱。
蘇晚當即便對著身後的桃夭道︰「去太醫院。」
一群庸醫,全是一群庸醫,居然連一個小小的風寒都治不好,還呆在太醫院作甚?
「姐姐,你不能帶走孩子!」久未發聲的李茗香,這時急得大喊了一聲,蘇晚卻根本顧不得理她,抱著諾兒直奔太醫院。
蘇晚沖進太醫院的時候,一群御醫還聚集在一處,不知在商談什麼,看到她進來,徐院士急忙上前一步,行了禮道︰「不知晚妃娘娘駕到,有失遠迎,卻不知晚妃娘娘所謂何事?」
「何事?」蘇晚一聲冷笑,「小皇子發燒三日未退,卻不知是哪位太醫診治?既然小皇子的風寒這般棘手,唯有本宮親自來醫,是以來向徐院士討要些藥材,不知是否也有不妥?」
蘇晚的醫術,徐院士自是見識過,聞言,濃眉緊鎖道,「微臣竟不知太醫院有這等事,娘娘放心,微臣定會全力查辦此人,只是不知娘娘要什麼藥材?」
蘇晚冷哼一聲,將諾兒交到桃夭手里,越過徐院士,直接進了藥房。
小孩的藥,是不能亂吃的,蘇晚尋了幾味溫和的藥回到晚宮,將諾兒放到*榻上,又取了水來為她冷敷。
似是她的動作吵醒了諾兒,諾兒醒來後便一直開始大哭,怎麼哄都哄不好,桃夭急得去找來王青青宮里的女乃娘,女乃娘來了,居然也是束手無策,蘇晚見這等情況,忍不住逼問,卻不曾想,她只是問了一句,小皇子發燒不舒服,不可能不鬧,她從前是怎麼哄的?女乃娘一陣吞吞吐吐之後,忽然跪在地上,神色慌張不安,竟像是犯了什麼大錯。
蘇晚心中一凜,忍不住有了不好的預感,逼問道︰「說,小皇子到底怎麼安靜下來的?是不是你對小皇子做了什麼?」
「不是奴婢……不是奴婢……」那嬤嬤卻慌里慌張的直擺手,冷汗直掉,「是王貴人……」她咽了口唾沫吞吞吐吐道,「小皇子這兩日夜里鬧得慌,不肯吃女乃也不肯睡覺,王貴人嫌他吵……便向劉太醫要了些……可以讓小皇子睡著的藥……」
「什麼?」蘇晚心下狠狠一抽,不可置信的看向懷中依舊哭鬧的諾兒,眼淚瞬間便涌了出來。她以為,諾兒在王青青的手里一直生活安實,照料得非常好,卻竟然……一想到自己的小寶貝兒被人這樣對待,蘇晚心中頓時沖刺了滿腔怒火,恰在這時,王青青因為听說蘇晚召見了小皇子的女乃娘,急急便趕了來,恰巧看到地上的嬤嬤見到她後,慌里慌張直躲的身子,隱約猜到什麼,卻只佯作一切如常的詢問道,「諾兒這是怎麼了?怎麼哭個不停?是不是餓了?」
「滾!」眼看著王青青近身,蘇晚狠狠瞪了她眼,這時已有宮人取了搖籃來,蘇晚將諾兒放進搖籃里,再次細細檢查了番,這時,宮人的藥也熬好了,蘇晚兌了些女乃乳,一小勺,一小勺的喂著諾兒,諾兒開始還不肯喝,哭得厲害,雙手也幾次打翻她手里的小勺,但好在,他嘗過味道之後,竟沒有太大排斥,直至小碗底兒的藥喝完。蘇晚又哄了他會兒,也不知是不是藥力的作用,諾兒在她搖著搖籃過後,不一會兒便緩慢睡著了,看著他面上的色澤已經恢復了些許,蘇晚松了口氣,吩咐宮人好好換著他額上的小濕巾,轉身朝桃夭示意了眼,走出了寢房。
于是,女乃娘便被移到了外殿。
王青青自然也跟了出來。
蘇晚一來到大殿,也不管王青青有沒有站穩,回過身來,就狠狠給了她一個耳光,王青青被打得有些懵,瞬間過後,怒目著一雙眸子瞪向蘇晚,「你憑什麼打我?」
「憑本宮是堂堂南啟晚妃。」蘇晚冷目看向她,「本宮打你算是輕的!王青青,你蓄意謀害皇子,這個罪名,若是本宮奏到皇上那里去,你說,皇上會如何處置你?」
王青青捂著臉的樣子頓時有些傻,她看向大殿另一側的女乃娘,見她閃爍的低垂著眸光,雖然心中早有猜到,這一刻還是有些慌亂,但她強自鎮定道,「你胡說什麼!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蘇晚,別以為你品階比我高,就可以隨意污蔑我,告訴你,就算你告到皇上那兒,我也不怕,身正不怕影子斜,沒做過的事,我王青青斷然不會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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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是麼?」蘇晚冷冷一笑,「王青青,女乃娘已經親口指正是你做的,難道還要讓本宮親自請來劉太醫對證不成?」
「你?」王青青的慌亂頓時藏不住,「你……對質……就對質,誰……怕誰!」
「好!」蘇晚點了帶你頭,掃了一眼她慌亂的面色,對著桃夭道,「桃夭,你去御書房將皇上請過來,這樣對質的場面,若是皇上不在,只怕某些人事後定會反悔。」
「是,娘娘。」桃夭躬身要走,王青青的臉色瞬間蒼白如紙,她猛的上前一步喊住蘇晚道,「就算是有如何?我不過是讓劉太醫開了些讓小皇子安睡的藥,又沒有害處,這樣有什麼過錯?」
「有什麼過錯?你竟承認得這麼理所當然?」蘇晚厲色掃過她的臉,忽的準身坐到上首,「桃夭,去將劉太醫傳來,本宮今日就讓劉太醫親口告訴她,到底有什麼過錯!」
「是。」
桃夭再次躬身應了聲,這一回,不管王青青如何怪叫,終是頭也不回的離開。
桃夭一走,王青青頓時憤恨難當,竟也不知道害怕了,怒視著蘇晚道︰「就算有害處又如何,我姑媽是當朝太後,爹爹是堂堂一品護國大將軍,你以為,就你也動得了我?」
「動不了你?」蘇晚眯起眸子冷笑,「王青青,本宮是該說你傻,還是笑你蠢?你謀害的,可是皇子,知道皇子是誰嗎?那可是太後娘娘的孫子,你以為,佷女能比得過血肉至親的嫡孫子嗎?」
王青青這一回,是徹底的有些站立不穩了,猛的後退幾步,差點跌倒在地上,她狠狠瞪向蘇晚道︰「你胡說,姑姑那麼疼我,絕對不忍心對我怎麼樣的!」
「是嗎?那皇上呢?」蘇晚又說了一句,緩緩從上位下來看她,「比之于你,你覺得皇上是信本宮的話,還是信你的話?」
王青青這回徹底的跌倒在地上,喃喃自語道︰「不會的,不會的,皇帝哥哥會信我,皇帝哥哥一定會信我……」
蘇晚冷冷看向明顯已經心智大亂的王青青,眸底的厲色更甚,她吩咐宮人將女乃娘帶了下去,又屏退了所有宮人,這才緩緩走向王青青,在她面前蹲了下來,看著她發髻散落,心神大亂的模樣,忽的抬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句道︰「虐待本宮的孩子,你就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王青青的瞳孔猛然一縮,死死的盯著眼前美得堪稱舉世無雙的女人,忽的眸間掠過一抹怨毒,只是咬著唇不說話。
就在這時,去傳太醫的桃夭已經回來,帶來的消息卻讓蘇晚猛的一震。
桃夭說,劉太醫已經死了,而太後正在趕來的路上。
不必說,蘇晚也已經猜透了事情的前因後果,想來是太後早知事情的來龍去脈,而今日,她先傳喚女乃娘,王青青又沖沖趕來,隨即桃夭又出現在太醫院,一切事情的清晰明了。蘇晚忽然想到,是了,王青青撫養諾兒過後,一直是住在太後的宮殿里,想來,太後想知道這些事情並不難,而劉太醫的死,恰恰是太後在為王青青掩罪!好快的動作!果然不愧是當年,沒有過人姿色,卻能在眾多玩弄權術的後宮女人中月兌穎而出並且殺出一條血路,輔佐自己兒子登基的王貴人!
姜還是老的辣,她果然夠能耐!看來,她到底還是不肯棄了王青青這張王牌,所以寧願自己的孫子受到傷害也不願棄之!
蘇晚的心,瞬間變得冷硬無比起來!唇邊泛出一絲冷笑,蘇晚看向王青青,眸光忽然掠過一抹嗜血。
人人都要保護害她之人麼?她偏不讓她們如願!任何人,只要對諾兒有一絲一毫的傷害,她都不會放過!
朝身側的桃夭揮了揮手,示意她退下,蘇晚忽然再次蹲子到王青青面前,緩慢出聲道︰「太後來救你了,你現在是不是很高興?很得意?」
「姑媽來救我了?」王青青在微怔過後,忽然狂肆的笑了起來,緩緩自地上起身道,「我就說了,姑媽絕對不會讓我身處險境!蘇晚,你想治我,沒門兒!」
她有些癲狂的笑,眉眼間全是得意,一時間原本清麗秀美的面部輪廓也變得有些猙獰起來,蘇晚在這時,突然緩步走到她的面前,勾出一個噬魂奪魄的笑容道︰「是麼?你覺得本宮會這麼輕易放過你?」
王青青還處在得意之中沒有回過神來,蘇晚忽然拔下她頭上的簪子,狠狠的在自己頸脖手臂上劃了幾下,然後停頓了片刻之
後,深吸了口氣,便狠狠的用盡力氣,朝自己的胸口刺去。
簪子很細,刺得很深,因此並沒有立刻流血,王青青卻顯然被眼前的情形嚇得不輕,喃喃道︰「你干什——」
她的話還未說完,蘇晚已經猛的將簪子塞到她的手中,然後摔倒下去,用盡全力朝門口喊道︰「來人……救命!」
桃夭本就只守在門外,這時听到蘇晚的一聲「救命」猛的推開門進來,然後便看到王青青一臉怔忡的握著一根金簪子立在那里,簪子上還有血。而此刻位于地上的蘇晚,頸脖處,手臂上劃破的衣服下一片血紅,正有血液汨汨而出,更重要的是她的右胸口,因著她今日著的是一件素色的衣服,胸口一小塊血跡便尤為醒目,桃夭尖叫一聲,就往里沖,這時門外的宮人听到動靜也跟著涌了進來,大家一看到殿內的情形,都驚呆了,王青青似乎在這時才反應了過來,猛的一扔簪子,手足無措的,擦著手中的血跡喃喃道︰「不是我……不是我……」
這時殿外忽然又傳來了一大陣腳步聲,王太後領著一眾宮人站在門口,她的身側,還有赫連清絕帶回的那名女子浣紗。
王青青一看到太後,就恍若抓住了一顆救命稻草般撲到她面前,哭著道︰「姑媽……姑媽,不是我……是她自己,是她自己刺傷了自己!」
太後眸色一沉,顯然並不清楚現下發生了何事,急忙轉向一旁還在震驚中的一名宮人道︰「說,到底怎麼回事?」
「回……回太後娘娘的話,奴婢進來的時候便看到王貴人手握金簪,簪子……簪子上還有血,而晚妃娘娘則痛苦的躺在地上,脖子手臂,胸口都劃破了,還有胸口處被刺了一簪……奴婢們真的並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太後的臉色陰沉沉的,最終看向地上被宮人簇擁著的蘇晚。
她身側的浣紗急忙上前兩步,抓起地上的蘇晚的手臂,探起了脈搏,片刻之後又查探了她身上的傷勢,擰了眉對著太後道︰「太後娘娘,晚妃娘娘的傷勢很重,皆是被利器所傷,尤其胸口這一處傷口,更像是被人用足了十成的力氣,依浣紗看,必須立刻傳喚御醫診治!」浣紗說著的同時,眸色轉向太後身旁的王青青,眸色轉身。
太後一言不發的看了一眼面色蒼白的王青青,最終對著身側的溶碧道︰「傳太醫。」
蘇晚很快被送到了臥室的*上。
因為怕吵醒諾兒,小皇子便被人退入偏殿的臥房,這時徐院士診治完畢後,面色凝重的看向太後道︰「幸虧救得及時,晚妃娘娘已暫無生命危險,只是胸前的那一道傷口太深,近日內,只怕得臥*休息,待精心調養方能康復如初。」
房間里的人,神情都有些凝重。徐院士說完之後,便請辭親自煎藥去了,王青青縮在太後身後,就像犯錯的小孩,驚恐得找不到出路,這時王太後忽的轉身看向她,沉聲道,「青青,這一回,你真的是太莽撞了!」
「姑媽?」王青青驚呼一聲,頓時滿臉慌亂道,「姑媽,真的不是我,是蘇晚她自己,是她自己刺傷了自己嫁禍給我,姑媽!姑媽你一定要相信我!」
不料,她的慌亂竟然王太後以為,她是心虛,深深嘆了口氣後道︰「青青,你太讓哀家失望了,全晚宮的宮女太監都看到你拿著簪子,晚妃躺在地上,你說,你讓哀家如何信你?」
王青青踉蹌的後退一步,還欲再解釋,王太後忽然伸手打斷了她道︰「你再說什麼也無濟于事了,這一回,哀家幫不了你。」
太後疲倦的擺了擺手,說了一聲擺駕回宮,溶碧便扶著她出了晚宮。王青青還傻愣在寢殿內,不知做何反應,這時桃夭紅著眼楮出來,狠狠瞪了她一眼道,「王貴人,你謀害皇嗣在先,又謀殺晚妃在後,一會兒皇上來了,我看你如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