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雲弒夜的話說得啞口無言,只能低著頭,自己在那里怒火中燒生悶氣。舒愨鵡
「哈哈哈……原來是這樣!真是厚顏無恥!就像當初跑來求親一樣,厚顏無恥!」軒轅斐伊說話也是毫不留情面,小手指著廳中央的辜衛,急聲控斥。
「公主千歲,這個辜衛再如何說也是紗蔓國的四皇子,您這樣的說話有些不合禮儀……」雲劍鋒幽幽地開口,反正自己是暗影丞相的事情,家人已經知曉,這個公主千歲也差不多該發現些不尋常。便也沒有什麼顧忌,不需要再裝作平日里混吃等死的模樣。
「什麼?我說話不合禮儀,那他做事就和禮儀了?雲老爺您問問他自己都做過了什麼!」
軒轅斐伊怒沖沖地說完,直接賭氣地跑下地去。拉著雲弒夜便走,臉上忽地變換出笑臉,如同五月的天一樣說變就變!還昂頭對雲弒夜巧笑著說道︰「姐姐,姐姐!給我做可樂雞翅吧!沒有吃你做的菜,這些天我都瘦了許多!你看,你看……」
說著話的功夫,軒轅斐伊還露出自己的胳膊來給雲弒夜見證。只是這古代女子哪里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擼袖子露胳膊?當即就將雲弒夜弄得苦笑不得,伸手去按住軒轅斐伊,點頭道︰「好,我去給你做菜!」
只是在走之前還回頭對雲劍鋒說道︰「爹爹,這次我在枯井下,和北辰公子發現了他們西域挖出的許多東西,還收獲到這些假的三夫人辜婉靈,給西域月茲國皇上來往的密件!先前已經讓辜衛翻譯了一遍,還算老實!剩下的事情就交給爹爹處理,女兒要回房去休息休息了!」
言罷,帶著軒轅斐伊,二人嘻嘻笑笑地走遠。仿佛這邊人命關天的國家大事,都與她們二人無關……可再怎麼說,雲弒夜是欽賜的神廚享有三品神廚俸祿,軒轅斐伊還是當朝公主,竟然可以這麼無憂無慮地走了……
這邊的大堂上,辜衛見雲弒夜和那個軒轅斐伊走了,士氣一下又高昂了起來。昂著頭,鄙夷地看著雲家的眾人,沉聲說道︰「你們識相的最好快放了我!」
雲劍鋒冷笑一聲,對雲梁說道︰「押解去雲府地牢,關上一晚,明早我們一起進京面聖,將這個四皇子交由皇上發問。」
雲梁低頭回答︰「是,大人……」
原來雲梁也是知道雲劍鋒的暗影丞相,只是平日並沒有表現出來。這是雲大人的命令,自然是不能違抗的。
等到這邊的辜衛被收押,關進了大牢。那楚宛雪來到了雲劍鋒的面前,盈盈一拜,淚眼連連地說道︰「老爺,我是宛雪啊……」
「我知道,這些年,你受苦了!」雲劍鋒彎腰,伸手扶著楚宛雪起身。看到楚宛雪的臉的那一刻,他有片刻的怔愣。只是二十年的風霜,竟然讓當初那個如花似玉的女子變成了如今這般恐怖的模樣,一時間讓雲劍鋒難以接受。
楚宛雪看到雲劍鋒的眼神,變知道自己的容貌已經配不上什麼婦德婦容……完全符合七出之條……
當即便繼續跪下去,期期艾艾地說道︰「老爺,宛雪已經沒有了什麼婦德婦容,如今的容貌實在難以登大雅之堂!還請老爺休了臣妾……臣妾無怨無悔。」
「宛雪,你這說的是何話?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夫妻一場,你又沒有做錯過何事,我怎麼能將你無由的休妻?」雲劍鋒蹙眉說道,目光中滿是對楚宛雪的虧欠。若不是因為自己的身份,又怎麼會牽連這個無辜的女子,變成今日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爹,我娘親在那枯井里受苦了二十年,也該是爹爹和孩兒彌補一二的時候了!上一次娘親的四十壽辰,是那個假的三夫人來過的,不如擇日我們再給娘親補辦一個?」雲錦秀跟著跪在了雲劍鋒的面前,完全是站在自己的娘親這邊的。要不說子不嫌母丑,便是這個道理了。
「錦秀、老爺……臣妾,臣妾心心念念畫兒的喪禮,無心操辦壽辰!」楚宛雪妥協了下來,不再執意離去。但是說道壽辰,又想起自己的女兒雲杉畫,死得冤枉,還未下葬入殮!怎麼有心去辦什麼壽辰。
「說得也是,那明日也是個良辰吉時,便將畫兒下葬了吧!」雲劍鋒說著話,第二次將楚宛雪扶起來。只是這一次他們都共同想到了自己的女兒雲杉畫。那往日的柔情浮上心頭,多少還是有些感情的。
「妹妹回來便好,以後的吃穿用度都會弄好,妹妹不用擔心,畫兒的事也是天妒英才,不過妹妹還年輕,一切都還是有機會的。」慕容心蕊走
上起來,安慰地說了兩句。看著那期期艾艾的楚宛雪。自己也無計可施,只能問好後便道別,回去了自己的小院。
「哎喲,妹妹回來就好了!」林蘭婷見老爺還是認下了這個丑八怪楚宛雪做三夫人,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走過來道喜,真正見到楚宛雪的面目,立刻被嚇了一跳!尖聲說道︰「哎喲!怎麼長成這個模樣了!看一眼都倒胃口,這以後讓老爺還怎麼同床共枕啊?」
「蘭婷!不會說話就閉嘴,沒有人把你當啞巴!」雲劍鋒怒聲呵斥道。
「是,是是!看我這張臭嘴!哎喲,妹妹啊,你可千萬別見怪,我這個人啊什麼都好,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林蘭婷佯裝自己扇了幾個嘴巴子,巧笑著說道。
雲錦秀看不過去,冷下臉,沉聲說道︰「二娘,要是沒事的話,不如去準備準備,明天上山送畫兒一程。」
林蘭婷被雲錦秀的話堵得無言以對,怒瞪了一眼,冷哼著離開。刻薄的背影,讓楚宛雪更加發寒。還好面前還有雲劍鋒和雲錦秀,這父子兩的安慰,給了她莫大的精神支柱。
「娘親,我先扶您回房休息吧!」雲錦秀主動伸手,代替了碧蓮將楚宛雪扶回房間。而那個雲劍鋒,也點頭,笑意款款。目送著楚宛雪離去。
「老爺,三夫人她……」碧蓮留下了一步,沒有立刻跟著楚宛雪離去。站在雲劍鋒的面前,略微猶豫地說道。只是不知道自己的說的話是當講不當講,說到後面便停頓了下來,那不知錯所的眼神望著雲劍鋒。
「照著從前的夫人一樣伺候便是了,不用上房事錄。」雲劍鋒目光微微有些深邃。面色深沉,似乎在想著什麼更深遠的的地方,這話只是順道給碧蓮講的而已。
但是此話便注定了楚宛雪一生孤苦的生活。不上房事錄,便是說老爺不會去三夫人的房間過夜。不同床,又如何再有一個像雲杉畫那樣可愛的女兒……
碧蓮輕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只道是這個楚宛雪命苦,沒有辦法再獲得老天爺的垂青。無奈地搖搖頭,便邁步離開。去追楚宛雪的步伐。
在地牢中,那辜衛坐在雲家大牢中。周邊是茅草鋪設的地面和床榻。床只是石板堆砌而成,躺上去冰涼徹骨。要出去,便要等到明天雲劍鋒說的面聖,當真是讓錦衣玉食慣了的辜衛坐立難安。在房間里無奈地踱步來去了幾個回合。幾乎就要轉暈了之際,忽然听見地牢牆那邊傳來微弱的呼喚聲音。
「四皇子……四皇子!」聲音時而大時而小,似乎是在害怕著什麼,並不敢大聲說出來。
可是正煩悶的四皇子辜衛卻是能听個清清楚楚。他立刻蹲身到了牆邊,側耳上去傾听。不多時,便再次傳來呼喚聲音。他立刻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連聲回應起來。
「我是!我是四皇子,你是哪個侍衛?快來救我……」辜衛急聲說道,早就不想再在這個鬼地方呆著,目光充滿了欣喜地等待著那邊的回音。
「四皇子稍等……還請四皇子躲開牆壁一些,以免誤傷了四皇子!」
言罷,辜衛真的趕緊遠離開自己听音的那堵牆。站到了一米以外的距離。本以為會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大動靜。結果只是看見那個牆面微微震動,然後就是一個黑漆漆的尖銳箭頭,從牆的那邊慢慢地穿透過來。
鑿開一個小洞之後,那人再接再厲,利用小洞持續擴大,慢慢的也有了拳頭大小。可是這樣的速度簡直昂辜衛要瘋狂了!對著牆那邊的人便盡量壓低嗓子,隱忍著怒意吼道︰「你這樣的方法要弄到何年何月去?還不去多叫些人來,直接拆了這個雲府!不,是血洗了這個雲府,尤其是那個雲弒夜,我要她生不如死,還不能就那麼死了去便宜她!」
「四皇子……我是公主的人,她現在平安無事!但是听到你後面去追擊了那些進入密道的人,便讓我尾隨這過來看看,沒有想到,真是看到您出事了。」這侍衛是個比較嗦的人,對著牆那邊鑽洞或許太寂寞,就開始一邊鑽牆一邊給辜衛說明自己的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