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原路返回,小心被別芋蛇噴出的腐蝕性液體踫到」雲澈大喝一聲,手中的樹枝如同大棍一般被舞成了一個圓,身邊撲上來的雖有芋蛇都被樹枝狠狠的掃飛,如雨水一般的濺落在了地面。
「知道了」江夔在前面應了一聲,手中的樹枝更是被揮舞的發出陣陣吱呀的聲音,似乎是有些承受不住江夔手臂灌注進去的龐然大力,有了要崩潰斷裂的趨勢。
兩人以前以後再這片古樹林中奔跑著,同時手中的樹枝更是被揮舞的密不透風,沒有一條芋蛇能夠突破兩人的防御圈,全部都被狠狠的掃飛,撞到了地面之上,而江夔出手則更是狠辣,手臂上的肌肉暴起如同人行的巨龍一般,凡是被他手中的樹枝橫掃而開的芋蛇基本上沒有意外的全部被打的爆裂,綻放出了一朵又一朵血色的鮮花,顯得妖艷而美麗。
這片區域的古樹沒有那片圓形區域一般顯得密集,幾乎每一株都有幾米的間隔,雖然對于兩人仍舊顯得有些擁擠,但是兩人卻也沒有時間來計較這些,身形如林間的獵豹一般,快速的躲避著一株又一株得古樹,同時手中的樹枝絲毫不停,舞成了圓形。
那片圓形的區域很快的出現在了兩人的視線之中,然後變得越來越近,但是兩人都沒有想要沖進去的意思,那片區域只有一個入口,但是兩人顯然是守不住的,而且區域之中只有一片空地。周圍全部是密密麻麻的古樹。根本就發揮不出速度。此刻進去完全就是找死的節奏。
兩人速度雖然快,但是周圍的芋蛇實在是太多了,遠遠看去幾乎沒有邊際。就連身邊的那些古樹上也有著大量的芋蛇如閃電一般躍下,張開那花瓣一般的大口向著兩人咬去。
雲澈雖然不知道芋蛇有多大的力道,但卻知道如果被芋蛇咬中,絕對不會好受,那種花瓣一般的巨嘴光看上去就足以令人心寒。
萬幸的是那些芋蛇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一直沒有噴吐那種強腐蝕性的白色液體,一直都是向著兩人咬去。否則兩人早就已經支撐不住了。
但兩人沒有注意到的是,那些芋蛇在經過那片圓形區域的時候如同遇到了火燒一般,紛紛發出淒厲的叫聲,紛紛遠離了那片區域。
「還有多久才能出這片山林?」雲澈頭也不回猛然閃電般的一刀向著腦後的一道破空聲看去,嗤的一聲,血光乍現。
「按照這個速度,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還有三個小時」江夔深吸一口氣,將手中的樹枝再度橫掃而開,接過卻發出 嚓的一聲。瞬間斷裂成了幾節,卻是終于承受不住江夔手臂灌注的大力而崩潰。
「該死」江夔悶哼一聲。閃電般的抽出腰間的匕首將射到身前的一條芋蛇切成兩半,但卻是胸部被那條芋蛇用尾部狠狠的抽了一下,胸口頓時只覺得如一塊大石壓下,悶的快要喘不過氣來。
「接住」雲澈見狀,一把將身周的芋蛇掃開,然後瞬間回頭劈斷一截樹枝拋向了江夔。
「滾開!」江夔一把接住拋來的樹枝,掄成了圈將趁機而來的芋蛇全部掃飛,「這畜生好大的力道。」
「省著點體力,還有三個時辰才能出去,如果到時候體力不支就真的完蛋了」雲澈見到江夔沒事頓時松了口氣,提醒道。
「我沒事,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
兩人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向著前方奔跑著,江夔在前面開路,手中的樹枝已經不知道換了多少次了,一直不停的揮舞著,全身的肌肉慢慢的開始變得酸脹起來,身形開始變得有些慢了,而雲澈雖然是在殿後卻是速度始終比那些芋蛇快上一絲,倒也並沒有受多大的傷,只是全身已經更加的凌亂,原本潔白的儒服也是沾滿了鮮血,染成了血衣。
「嘶!」忽然,跑在前面的江夔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一次卻不是震驚,而是劇烈的疼痛感。
「小心」雲澈雙目如電,左手提刀當作飛鏢閃電一下對著江夔身前一條剛噴出白色腐蝕性液體然後張開花瓣大口對著江夔咬去的的芋蛇閃電般蛇軀,一道血花閃過,鐵刀將的芋蛇狠狠的釘在了一株古樹上面。
「謝了」江夔順勢將幾條的芋蛇再度掃開,然後左手上的匕首化作幽光對著那條被釘在樹上不停掙扎著的的芋蛇而去,血光閃過,一顆蛇頭順時掉落在地,然後一把拔出鐵刀拋給了雲澈。
「你怎麼樣了?」雲澈問道。
「好強烈的腐蝕性!」江夔牙關緊緊的咬住,低頭向著胸前開區,只見獸皮衣服之上出現一個拳頭大小的洞,而且還在向著周圍慢慢的擴展,洞的周圍有著白色的液體沾留。
「趕緊擦掉,不然你這件獸皮就沒得用了。」
「嗯!」江夔應聲摘掉幾片樹葉將身上的白色也液體擦掉,「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如果所有的的芋蛇都噴出那種液體,我們根本就誒有活路。而且就算它不噴,這樣下去我們的體力也最多還能撐住半個小時,根本就逃不出去」
「沒辦法,先撐一段時再說吧,看看前面有沒有地方可以躲避一下。」雲澈說道。
「也只能這樣了」江夔點了點頭,手中的樹枝卻是沒有半點的停留,舞成了風一般。
「你身上有沒有什麼信物可以向你老師求救?」江夔忽然向著雲澈問道。
「沒有」雲澈直接的搖頭,他原本只是來這片山里感悟的,根本就沒想到會遇到這種東西。
「你有沒有?」雲澈看向江夔,眼中有著一絲希翼之色,江夔連雄黃這種一般都用不到的東西都帶在了身上,說不定還真的會有那種東西。
「不知道你是腦子被追殺糊涂了,還是你還真的太看的起我了」江夔苦笑一聲,那一小袋雄黃還是我帶在身上防蚊蟲的,就那麼一點,而且我要是有求救的東西還會問你嗎?」
「也對」
然後兩人都沉默了,各自的奔跑著偶然相互幫助著,但是隨著時間一分一分的流逝,兩人的心慢慢的落到了谷底,這條路真的很漫長,在以前看上去很短的一段旅程,此刻卻似乎成了一條不歸之路。
「給!」雲澈忽然直接的拋過來了一根枝葉全部被削干淨的木棍,然後拋來一根長滿了枝葉的樹枝,「拿著當盾牌和武器使用,你的匕首就不要用了,太短了根本就沒有殺傷力。」
「好!」江夔也不廢話,接過之後,左手持著長滿樹葉的樹枝當成盾牌使用,右手拿著木棍揮舞著,效率頓時比之前大了很多倍。
但是沒過多久,手中的木棍樹枝就被的芋蛇噴出的白色液體腐蝕了,直接的斷裂開來,就連兩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沾到了一些,被腐蝕出一片一片的傷口,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忍著痛繼續向外奔跑著……
「果然好強的腐蝕性」江夔臉色難看,身上的獸皮衣服都快被腐蝕完全了。
「別抱怨了,多準備點樹枝吧!」雲澈同樣臉色難看,但似乎下手更狠了,每一棍掃出都會將幾條的芋蛇直接的干掉,結果卻引來了更多的的芋蛇。
大約十幾分鐘之後兩人身上的衣服已經完全的月兌落,卻是被腐蝕的不成樣子自動月兌落了,手中的樹枝也換的更加的快了。
但是身邊的的芋蛇依舊沒有減少的痕跡,反而似乎變得越來越多,將兩人團團的圍住,而且蜂擁而上似乎更加的陰險毒辣了,雲澈因為身體的原因頓時變得不支起來,幾次都差點被的芋蛇咬中。
「雲澈,小心」忽然,江夔猛然大喝一聲,手中的匕首再度抽出,閃電般的射出,這一次卻是並沒有奏效,而是在途中便被其余的的芋蛇擋住了。
雲澈也感覺到了後腦勺一股陰冷的氣息破空而來,似乎已經聞到了那種腐肉的腥臭味,但是此刻前面有著數條的芋蛇圍攻而來了,根本就沒有辦法躲開。
如果真的被的芋蛇咬中,那麼雲澈的後腦勺肯定破裂,甚至死亡。
「畜生!」江夔目眥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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