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在天上的主,我等願做你忠實的僕,救我等月兌離困苦;眾人都將以你之名為聖,願你之國降臨,而你之意暢行,普世之下,共享榮光。」
羅塞鎮的小廣場之上新立起了一個雕塑,杰斯神父正在虔誠無比的布道,他身後並排著有十來個身著黑色教服的村民,高矮各異,站在一起組成了所謂的教堂合唱團。想必這些臨時湊數而來的村民,沒有經過任何彩排,只是粗略的學會唱眾贊歌而已,毫無整齊可言。三五成群來看熱鬧的小鎮居民看到這番景不禁莞爾,少數虔誠的信徒則皺起眉頭,認為這樣大有對神靈不敬之意。可這絲毫沒有影響到杰斯神父的好心情,就在數月之前,教區主教大人親點他來這個小鎮散播主的光輝,這足夠讓杰斯神父受**若驚,他之前只是一個小執事,每天所做就是勤勤懇懇的抄寫著教義。而隨著教區主教大人這麼隨意一點,直接勾起了他內心對權位的**。
神歷期956年,亞特蘭大公,傳奇大陸斯里蘭卡東北方向的自由盟國最高執行官,同意神聖教會進入其管轄區域傳播教義,教會派出了三大總樞機主教之一的萊珀主教,由他帶領教會五分之一的神職人員進駐自由盟國,在不破壞自由盟國原有的宗教之下,傳播主神光輝。杰斯修士就是當時的一員,而任何能夠被單獨派遣的神職人員一旦被召回,對其整個生涯的升遷都會是濃厚的一筆。
就在杰斯神父沉浸在對未來前途的美好幻想之際,一個清脆的聲音從廣場上響起。
「神父大人,我叫謝里爾,我有一個問題很好奇!」
杰斯神父看見了提問者,一個約莫八九歲的孩子,長相清秀,一雙富有靈氣的眼楮正興致沖沖的直視著他。杰斯教父微笑著答道︰「孩子請說,就算我不能為你解答,主也會滿足我們這位小教徒的好奇。」
那小孩咧嘴一笑,指著杰斯教父身後新豎起來的雕像問︰「神父大人,原來主也有嘴巴嗎?」
「當然!」杰斯神父啞然失笑,肯定的回答道。
「那麼主是不是也要吃東西呢?」
「這個••••••」
不等我們的神父有所回答,那個小孩繼續喊道︰
「那麼主也一定有腸子吧?」
這個時候廣場上發出一陣熱烈的哄笑,杰斯神父已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可是還沒有完。
「我們的主肯定是會拉屎的!」小孩最後興奮地得出了自己的結論。
可憐的杰斯神父,從十歲開始,抄了三十幾年的教義,卻連自己也得不出主會不會拉屎這個結論。在眾人如潮般的笑聲中,杰斯神父最後只得草草收場,他遣散了合唱團,匆匆忙忙趕回新建的教堂。他需要再認真抄寫一遍教義,來鞏固一下自己的信仰。
這邊廣場上的人群逐漸散去,而那個叫謝里爾小孩似乎也遇到了麻煩。
在某個不起眼的死巷里,有一群約莫十二三歲的少年,而被他們截堵在死巷盡頭的就是謝里爾。
「姓氏都沒有的小鬼,你以為這次還能夠僥幸跑得掉嗎?」人群中為首的一個少年奚落道。
而謝里爾的臉上並沒有看出驚慌,相反他輕蔑的笑了起來,他仿佛深諳將人激怒之道,並毫不保留的把這項技能展示給在場眾人。這使得為首的少年揮手一拳打在謝里爾左臉之上,力道之大,直接把瘦小的謝里爾打倒在地,周圍的人開始起哄。不難看出,尚武之道在哪個地方都從不會落伍,不管貧窮與否。
「起來!小鬼,告訴我怪胎畢曼在哪里。」
為首的少年並不罷休,他用單手輕而易舉的一把抓住謝里爾的衣領,將其提起按在粗糙的牆壁上。
謝里爾的左臉已經腫脹起來,火辣辣的感覺讓他心生激亢。
「就是現在!」謝里爾嘴里含糊道。一瞬里,他突起反抗,一只手鉗住那少年手腕關節,大拇指正掐在其筋骨之上,而另一只手反抓其肘關節,以此發力,雙腳迅速纏上那少年的脖子之上,而那少年招架不住,立馬便被謝里爾借巧反壓倒在地。這一切發生在電石火花之間,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便听見一陣殺豬般的喊叫從為首那少年的口中發出。文字首發。謝里爾從地上站起,而雙手反擒那少年,一腳踩踏在他的頭上。這時在場人群並沒有沖上來救那為首的少年,反而有幾個縮了縮頭,顯然是曾經也遭受過同樣不薄的待遇。
「下次來陰我,也稍作準備嘛。」謝里爾放開那少年,靠著牆反身就爬了上去。
「你剛才不是問我畢曼嗎?就在你們後面。」謝里爾站在高高的牆上,伸出手往人群後面一指。這時大地輕顫起來,一個魁梧的胖子雙手擋著臉,加速沖撞進了人群里。這些少年還沒明白發生什麼事情,就覺得背後有一股強風席卷而來,將他們吹的東倒西歪,倒在地上猶如全身筋骨都散了架。可是胖子畢曼並沒有止住勢頭,直接撞穿了謝里爾站立的牆。
「畢曼!你這個蠢貨!」謝里爾狼狽的從散落的牆上掉了下來,一雙大手穩穩托住他,順便將其放在了自己肩膀上,這自然是一臉憨笑的畢曼。
謝里爾的個頭本來就不小了,此時坐在畢曼的肩膀之上,卻是顯得非常協調,因為才十三歲的畢曼個頭已經將近兩米,身材巨大,顯得臃腫不堪,卻有著與其身材不相稱的敏捷,和謝里爾的配合簡直是天衣無縫。這樣的游戲,小小年紀的謝里爾知道,想要有得玩,就不能下手太重,先讓對方嘗得到些許甜頭,之後必定要讓對方尊嚴掃地,這樣才會有下次,依舊是每次都給對方制造機會,然後每次都破碎他們的希望。這般樂此不疲的游戲他們,是謝里爾制定的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