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月兌衣服,翻開你手中的書,給我念你最喜歡的一段,等我離開之時,這一袋帝國金幣就都是你的了。」
這樣的客人,女修士還是第一次遇見,她獨自揣度著這位客人所有可能的惡趣味,不由在內心升起不安之感。但是面對這位客人的斯文儒雅,而且還擁有一臉令人傾倒的陽光笑臉,給她的心中卻又帶來了點點光亮,這些無疑證明了這是一個讓所有女人都**的男人。或者迎接她的會是一場不著邊際的愛情?這個念頭一生,這位女修士便將其扼殺在了自己腦海當中,她既然能夠在這所謂「帝國夜珍珠」最豪華一處的第三樓當中,那至少證明她不會是一個愚笨的女人!有多少同行死在這幾層的樓梯之間,她不是不清楚,那些心懷春意的少女情思就是罪魁禍首,雖然偶然還是會有些那樣的念頭,但是她絕對不會多想。對于她這樣的女人來講,在其內心深處還是很願意這個舉止優雅的帥氣男人像其他男人一樣,粗魯的佔有她的身子。她在這個行業中總結了一條萬能的準則,想要拿多少錢就應該按照客人的意願去做多少事情,不管是快樂抑或恥辱。
既然這位客人要求她念書上最喜歡的段落,她也不敢再消磨時間,收起自己所有輕浮勾搭的性暗示,靜靜的捧起手中那本從家鄉帶過來的《聖蘭經》,翻到自己已經熟讀的那一頁,輕聲的念道︰
「愛必定是恆久的忍耐,施以完全的恩慈;愛是不嫉妒他人,愛是不夸贊自我,不張揚妄為,不作羞愧于心的事,不求自我的益處,不輕易發怒,不計算人的惡,不喜歡不義,只喜歡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愛是永不止息。愛里沒有懼怕,愛既完全,就把懼怕除去,因為懼怕里含有刑罰,懼怕的人在愛里未得完全。凡事都不可虧欠人,惟有彼此相愛,當常以為虧欠,因為愛人的,就完全了律法。像那不可**,不可殺人,不可偷盜,不可貪婪,或有別的誡命,都包在愛人如己這一句話之內的。愛是不加害于人的,所以愛就完全了律法。這些事我已經對你們說了,是要叫我的喜樂存在你們心里,並叫你們的喜樂可以滿足;你們要彼此相愛,像我愛你們一樣,這就是我的命令。終時,我賜給你們一條新命令,乃是叫你們彼此相愛,我怎樣愛你們,你們也要怎樣相愛。」
將最後一個詞語從嘴里吐出,女修士的心靈好像得到了淨化,很難相信在她就業的時候,會有這麼一種心平氣和的感受,一種前所未有的澄淨,即便隔間傳來令人口干舌燥的男女**神。女修士抬首將視線移向謝里爾,後者依舊是一臉平靜的望著房間的某一處,沒有任何接下來該干什麼的指示。
這讓女修士頓感手無所措。
然而她不知道的卻是,此時的謝里爾已經深陷一種奇特的旋律當中,伴隨著那團紫色火焰的忽明忽暗!他的心髒時而擴張到仿佛要填充他的整個胸膛,又時而收縮到幾乎不再為他的全身供血,謝里爾能夠听到心髒發出那一陣陣干癟的聲音,就猶如用錘子擊打在棉花之上的回響一般。周圍的空氣讓謝里爾感到刺骨的冰冷起來,他全身的血液在凝固不動,心髒跳動的節奏也越來越慢。而謝里爾的意識和靈魂,仿佛要被自己這副已經無法移動的軀殼禁錮,沒有期限,也沒有盡頭。
謝里爾終于發現了不對,並不只是他的自身感覺有所不同,就連同這個世界也開始變得異常起來,那個女修士的聲音越來越慢,而她的神情卻沒有表現出一點的不自然,她全然無法感受到謝里爾的掙扎!直到女修士將最後一句話都念完,她看向謝里爾的那一瞬間,這個原本多彩斑斕的包間里面,突然染上了一種霸道而極致的灰色,它瞬間就在謝里爾眼中的世界蔓延開來。所有被灰色覆蓋的人或者物都被定格,呼吸停滯,心髒不再跳動,就連所有能夠听到的聲音,都停在了同一個調上,沒有了變化!所有一切,都被施加了夢魘,或許這對那些沒有察覺到的人,只是那麼一瞬間。但是對于謝麗爾來講,這是無盡的煎熬!
整個世界,唯一的色彩便只有那個神秘女子以及那歡騰的紫色火焰。不知何時開始,神秘女子背後那把氣息詭異而又強悍的死神鐮刀已經被她斜提于手中。謝里爾的瞳孔一縮,一股更甚于之前的危機感朝他撲面而來!謝里爾終于明白,一直以來,他的不安都來自于此,最大的危機始終都潛伏在他的身邊,從未離開過!
那個神秘女子腳尖生風,她所過之處,仿若就會有一朵朵死亡蓮華盛開。而她的目標,顯然就是謝里爾!
所幸的是,謝里爾只是身體被禁錮,他的意識之海和灰暗之氣依然能夠轉動如初。謝里爾使盡全力,想要將自己的意識之海倒騰出來,然而他全身就像一個封閉的容器,意識之海在這里面橫沖直撞,卻沒有一絲效果。雖然並不像觸動那團灰暗之氣,但是在意識之海毫無作為的危險情況之下,謝里爾也別無其他辦法,更何況這團灰暗之氣也如同意識之海,已經成為了他身體的一部分!
謝里爾集中意念,試圖將自己的心神和那灰暗之氣融合在一起。只是主動在一接觸到那灰暗之氣,就有無數光暗結合的畫面伴隨著一股強烈的怨念閃過他的腦海,這些龐大的信息都不是謝里爾所能夠承受,他的腦海一時之間似乎要爆炸,一種噬骨般的疼痛在謝里爾腦袋里蔓延開來,同時強撐著那個神秘女子的濃烈殺意!
現實世界危機的一步步靠近,同樣在另外那個意識世界,謝里爾也不斷的在做努力,一次又一次因為無法承受那灰暗之氣而失敗!直到那神秘女子手中的死神鐮刀已經高高揚起,謝里爾的心神再次崩潰開來!
「爺爺,我想您呢,每天每夜,無時無刻!」
「畢曼,你呢,現在又過得怎麼樣?」
「小艾麗,不能再在你身邊陪伴著你,看你長大了!」
「奧黛麗夫人,奧利弗管家,尤塞,祖爾,伊莎貝拉,茱莉亞??????」
想到這些人,謝里爾的齒間發出陣陣聲響,稍稍打亂了那些奇異的旋律!
「可是我今天真的就要喪命于此了嗎?」
「不!我決不妥協!」
謝里爾的心髒怦然跳動了一下,即便世界再冷冽,他那里依舊炙熱。文字首發。
無數念頭就在那閃耀著絕命光澤的死神鐮刀即將落下之時,形成一股強大的意念之力,涌進了謝里爾的全身。
一道純粹的黑暗宣泄而出,無情的撕裂了被灰色所定格的世界。所有的旋律突然糟成一團,猶如有一台破舊的管風琴,已經沒有一個正確的音律可言!而謝里爾也突破了那一層將自己和世界禁錮的灰色之繭,重新得以見到世界原有的色彩。即便全身已經虛月兌,謝里爾還是驚險的躲過那劈頭蓋臉的一擊,同時一腳將那毫無防備的女修士踹飛,以免無辜的她受到波及。
「啊!」一聲尖叫從女修士口中傳出。只不過這樣的聲音在「帝國夜珍珠」極為常見,那些有錢有權的貴族們,哪個會沒有一點令人稱奇的特殊癖好?就算是虐待這些**,事後只要能夠付得起高昂的賠償費用,那**方面也不會追究什麼。這樣的地方,一切都是和利益掛鉤,尊嚴和生命也只是其中可以稱量的物件罷了。
那女修士沒有想到這位面潤如玉的貴族公子會突然發難,而她卻不敢逃出去,只能閉目等待自己悲慘命運的降臨。但是等了一會兒,她卻沒有再收到任何形式的體罰。女修士好奇的睜開眼楮,她發現那位貴族少爺此刻正在上躥下跳,像是在玩雜耍表演一般!這位女修士看的呆了,她完全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