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金水點頭嗯道︰「對啊,就這麼簡單的破掉了。」
孫大福原本還當什麼大的陣仗破咒呢,感情就是這麼簡單,忍不住爆粗口道︰「靠,早知道這麼簡單,我隨便拿個印章來抹不就得了,也省得去求那老東西受氣。」
林金水臉s 一沉,yin陽怪氣損道︰「要是隨便拿個印章有用的話,那天下的詛咒豈不是太好破了,這事情說到底還是你自己的責任,不作孽便不會受累家人,你好自為之吧。」
林金水懶得和孫大福這種人嗦,直接開門出去,臨走前他不忘提醒道︰「孫大福,錢森說過,三ri後他死後要你披麻戴孝,希望你能辦到,別叫他老人家失望。」
林金水說完便關門了,他不用看也知道以孫大福的為人,肯定是發脾氣,果然門才關上便听見東西砸在門上的沉悶聲響。
「這個家伙,希望他把我的話听進去了,不然嘿嘿……」
林金水嘴角勾起絲絲邪笑,昨兒讀筆記,他可是深有體會,知道錢森的話可不是泛泛之言,而是大有深意。
林金水去打家具,他手藝其實還湊合,好在基本功扎實,如今得了筆記,得到了指點,豁然開朗,很多以前看著喜歡的家具他也敢嘗試了。
這真是應了一句名言,名師出高徒。
打了一天家具,林金水真是佩服錢森的才氣來。
在外人眼里木工活就是個死物,鋸木頭,雕些花紋就好了,但是行家眼里卻是看細節。
同意的家具,不同的師傅打出的家具絕對是不同的,手藝差的在細節上絕對比不了手藝強的師傅。
舉個例子來講,一張床,看似平凡,可要讓人睡上去要有一種夜靜如水的安睡舒服感覺,卻是極難的。
根據錢森筆記記載,床是可以聚氣的,聚集的氣和人如何相合,人睡下後便會通體舒暢,第二天一早醒來就好像被人按摩了一般。
可普通的床沒有聚氣的功能,所以這人睡下後,和本身氣血相沖,睡醒後腰酸背痛,把昨天一天的辛苦勞苦都堆積在了筋骨內,長此以往下去,身體非勞損不可。
林金水初窺門徑,覺得木匠活原來也是如此博大jing深,不敢小覷自己的行當,努力的學習制造,遇到不懂的就看筆記,筆記不全的時候再求《魯班書》。
書靈不愧為一本神書,真是百求百應,林金水從上面學會了很多東西。
收拾東西回家,林金水忙碌一天,王靜體貼的問道︰「要不要燙個腳舒服下?」
林金水一听頓時樂呵了,不過他卻拒絕道︰「不了,我在浴缸泡過了,渾身都解乏了。」
林金水喜歡王靜,自然是要把她捂著手心里疼著,含在嘴里怕化了,怎麼能讓她干這些粗活呢。
王靜也不堅持,畢竟二人關系還不是很親密,有些逾越的舉動還是能避則避。
隔ri,林金水繼續打家具,然而孫大福卻突然來訪了,他踉踉蹌蹌的沖進來喊道︰「林先生,錢森要死了,點名要見你,你快點去吧。」
林金水一愣的,暗道怎麼他來找自己,來不及細想,急忙道︰「走。」
到了錢森住處,錢森就盤坐在門口的的一副壽材內,這壽材一看就是他自己打造的。
錢森閉著眼楮,听見腳步聲,猛的睜開眼來,眼里一片渾濁,開口喊道︰「徒兒,你來了。」
林金水跑過來在他面前定住腳,仔細端詳了他的目光,知道他陽壽到了,道︰「嗯,我來了。」
錢森急忙喊道︰「錢老爺子,人我給你帶來了,事先說好的,你可不能再給我下咒。」
林金水看著他這模樣,想了想頓時明白了,那晚上走的急,錢森沒留下林金水的聯系方式,所以他要死了只能要挾錢森找人。
「我說這家伙怎麼突然這麼上心呢,感情是這樣啊。」林金水心里嘟囔,對孫大福的人品更加鄙夷起來。
錢森頭機械的轉向了門口,那兒有一套麻衣,錢森只看著不說話,孫大福看不明白,林金水卻看明白了,道︰「老爺子的意思是你要給他披麻戴孝,不然還是給你下咒。」
孫大福一听,氣的直咬牙,他和錢森非親非故,這真要給他披麻戴孝,那他以後還怎麼有臉在社會上行走。
錢森轉而看向他,冷笑道︰「很好,你很好,機會我給你了,是你自己不珍惜。」
孫大福一愣的,還沒反應過來,突然錢森口噴鮮血,鮮血一滴直濺上孫大福的眉心。
「啊!」孫大福厭惡的急忙推開,急忙拿手擦掉,可這鮮血被泥的眉心處一大塊,越來越大,很快他半個臉都紅了,成了一張yin陽臉。
「哈哈……」錢森哈哈大笑,笑聲很是開心,忽的嘎然而止,他仰頭最後看了一眼藍天,安詳的躺下,去了……
林金水看著這一切,嘆道︰「您老終于可以不受苦了,安心的和家人團聚吧。」
孫大福只覺得臉很疼,火辣辣的感覺讓他急忙去找水擦臉。
等到他發現不對勁時,嚇的臉慘白一片,他急匆匆地來找林金水求救︰「林先生,求求你救救我,求您救救我,我不要yin陽臉,我求求你了。」
林金水指著麻衣道︰「我三番五次提醒過你,老爺子最後也給你機會了,可惜你都沒听見去,這是對你的懲罰,你走吧,我是不會幫你的。」
孫大福一听急了,破口大罵道︰「我請你是制服這老東西的,可你卻幫著他害我,我要去告你。」
錢森這還是手下留情了,沒有直接拉他下地獄,或許是不想在地下見到這家伙,所以才留她在陽世受苦吧。
林金水眼眸一寒,直接扣上了他的脖子,把他一百五十斤的肥肉提的腳尖離地,冷酷喝道︰「要不是看在你女兒的份上,我才不會插手這事,你全家死光光和我有什麼關系,孫大福,我告訴你,給我滾出東海市,再叫見到你在我面前晃悠,別怪我給你下點詛咒,叫你家破人亡,老無所依。」
孫大福被林金水扔在地上,重重的摔在地上,他怕了,惶恐無比的爬起來,踉踉蹌蹌的上車跑了。
「呸,小人。」
林金水啐了一口吐沫後,急忙和街坊四鄰幫著安排錢森的後事。
錢森後事早就安排妥當了,房子也早就捐出去了,他遺言也沒說要大辦一場,所以當天就拉去火葬了,林金水和他也算是師徒一場,所以給他墳前上了一束白花,祈禱他泉下和家人團圓。
錢森離世的消息林金水沒和王靜提起,不過沒幾天敏敏就轉學了,王靜覺得事情蹊蹺,便打電話問起林金水。
「金水,敏敏怎麼好端端的轉學去外地了,你知道原因嗎?」
林金水回道︰「知道,是她爸孫大福的緣故。」
「他爸又搞什麼ど蛾子了?」王靜追問道。
「這事電話里說不清楚,我還是去學校接你,咱們一邊回家一邊聊吧。」
「那好,我在學校等你,你快點來。」
林金水急忙回去沖了個澡,換了干淨的衣服去了學校。
王靜在南郊中學就職,南郊中學是間不錯的學校,師資力量都很強硬,可惜就是私人承辦的,學費有些貴,漸漸的演變成了東海市的貴族學校。
林金水來到學校門口,見到學校門口停著不少接送子女的豪車,在這奔馳,奧迪,太過稀松平常了,跑車才上檔次,什麼法拉利,蘭博基尼,看的林金水是眼花繚亂。
「這哪里是念書啊,壓根就是炫富呢,難怪敏敏當初在這念書時容易走歪路。」
林金水感慨一句,雖然當初敏敏是遭受了詛咒的影響,但是詛咒的影響也是需要環境的配合才能發揮最大效用的。
以敏敏的家境條件,在這樣的炫富環境內,鐵定會心生自卑,人這一自卑,外邪便容易乘虛而入侵佔內心,腐蝕人心。
林金水往學校門口一站,整個就是鄉下土鱉模樣,門口保安直瞧過來,jing惕的盯著他,深怕他是圖謀不軌的小偷來這踩點的。
放學了,王靜上身白s 襯衫,灰s 的筒裙,踩著高跟鞋走出來,身上披上夕陽的余暉,此刻的她顯得那麼的秀氣聖潔。
「這就是我的女人,端莊秀麗,文靜秀氣,美麗動人,好像仙女似的,我一定要娶到你,王老師……」
「王老師,等一等。」一聲呼喊打斷了林金水的思緒,林金水定楮一瞧,便見到一個頭發都禿了一半的矮冬瓜奔著一身的肥肉匆匆追著王靜出了校園。
王靜回頭看向來人,臉s 微微一皺的,不過還是強顏歡笑道︰「戴主任啊,你找我有事?」
戴光平喘著粗氣,眼神機具傾略xing的盯著王靜凸起的上身,揚起了手里的寶馬車鑰匙道︰「這天熱,你一個人趕公交怪熱的,我送送你吧。」
林金水臉s 頓時漲紅起來,這是被氣的,居然有人當著他面泡自己的初戀,是可忍孰不可忍。
「王靜,你可叫我等的腿都酸了。」林金水喊著話走上前去。
王靜微微詫異的看向林金水,林金水居然直呼她姓名,這讓她有些不適應。
林金水走上前去,伸手便攬住了王靜的柳腰,沖戴光平挑釁的瞪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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