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個多星期的試探和調查,我還是查不出秉和以往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也感覺不到有什麼威脅。秉好像知道我對他有疑心,卻也不在意這件事,任得我怎樣試探他也不反對,只是對我說︰「有些事就別太過了。」那時候我正好想從他的女朋友們那邊入手。
學校的課那邊我自然是裝病請了兩個星期的假,範先生竟然很通融地同意了。不過一天三次早中晚地打電話過來說了不少莫名其妙的話,像是在安慰我,還跟我說不要做傻事雲雲。
我實在不解,後來我拿著這些對話去安沫爾教授問這是怎麼一回事,他知道事情的經過後白了我一眼回答道︰「語洛不是‘死’了嗎?你和語洛的關系最親密,他認為你一定會傷心什麼的,但你因為知道語洛還活著沒有死,反應正常得不正常,所以他肯定會擔心的。你也知道,一個人傷心的時候哭也好,鬧也好,過一陣就好了,但是一個人表現得冷靜的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才是最嚇人的,因為你根本不知道他會干出什麼來。所以,為了讓他安心,你還是別表現地那麼冷靜,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雖然真的什麼都沒發生過)。」
听了他的建議後,我試了下,結果好了很多,範先生不像以前那麼擔心了。
「就是這兒了,」秉帶著我站在了一座被鐵絲網圈起來的小山丘面前,鐵絲網後面是一塊空地,空地中有一座看樣子廢棄了好久的體育館。在體育館後面,則是郁郁蔥蔥的森林。鐵絲網上懸掛著巨大的警告牌︰「生化危險三級」。
三級生化危險,就是指這個地方曾經發生過大規模的強致病高傳染性細菌病毒泄露事件,這個地方因此被廢棄,這兒的空氣土壤中可能還含有大量的該種細菌病毒,沒有允許不得入內。
「這是蒙人的。」秉說著打開了鐵絲網上的門,叫我進去後道,「這兒是我還小的時候師父訓練我的地方,當時門上就有這個警告了。後來師父要偷偷訓練我作為通靈機械師的技能的時候也選擇在這里。」
我跟著秉走入了體育館。體育館不大,也不高高,只有一層,中間是一個簡單的籃球場,地板有些坑坑窪窪,籃球架周圍的玻璃窗也破了不少,觀眾席上的椅子更是缺胳膊少腿就只剩第一排的三四個位置是勉強能坐人的。
「這地方一開始設計就是弄成這個樣子,不用奇怪。」秉說著轉過身,面對著我道,「讓我看一下你現在的水平。」
「哦!」我回答道,同時,幾十枚手里劍出現在我周圍。
「標識是手里劍嗎?」秉說著伸手去踫一個手里劍,那個手里劍卻化為灰塵消失,「但是穩定性不太好。根據語洛的描述,你用子蟲的攻擊方法好像很原始,純粹讓子蟲采取撕扯的方式靠數量進攻,手里劍形狀的只是拿來聚集子蟲和迷惑敵人用的。你的精神力和耐力我不懷疑,看起來控制力是相當的糟糕。你的控制力是什麼級的?十克級的還是百克級的?」
「千克級的。」我小聲地回答道。事實上,一千克的子蟲和十千克的子蟲在我看來沒有任何差別。
秉一副「還真能給我驚喜」的表情看著我,遞給我一根針和五條線道︰「今天我也不想訓練你什麼,就把這五條線穿過這根針再來說什麼吧。不準用子蟲,自己用手穿過去,全部。」
我接過針線,看到針後愣住了,這根針上面竟然有九個孔,而且,只能勉強容五根線過去的那種!
「秉,這……」我抬頭看著秉,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我師父就是這樣訓練我的控制力的,去那邊坐著慢慢地試吧!」秉用一種不容置否的口氣對我道。
我只好乖乖地拿著針線走到一邊坐下,慢慢地穿針引線。這可真不是一般的男人能干的來的活啊!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