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薇跌坐在他腿上，慕惟珺順勢摟了她的腰，她掙不開，只得尷尬囑咐金昊楠路上注意安全。
他身上的熱源源不斷往外涌，那酒氣似乎也跟著濃烈起來。茜薇被他抱著，身上出了一層汗。
「慕……」茜薇抓了他的手，滾燙的手心又迫得她改了口，「惟珺……惟珺……快松手。」
慕惟珺放開她，卻在她快要站起來的時候大手一拉，茜薇直直往後仰，整個背部貼上了沙發。
他的手落在她兩側沙發上，低下頭來看著她。
「你……」茜薇只覺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的眼楮黑黑的，望不見底的井一樣，似乎什麼情緒跌進去都被吞沒無影。
耀眼的燈光在他臉上投下淡淡一層暗影，更顯得那被酒氣托出的紅暈重了幾分。茜薇眨了眨眼。
「我……我去給你調蜂蜜水。」
依舊溫溫順順的，似乎大氣都不敢出。
慕惟珺看了她一會兒，收了手閉眼仰靠在沙發上。
茜薇回到廚房，沸騰的水已經冷了，她依舊燒了水。
胃里空空的實在難受。
水漲了，她將餃子下了鍋，不一會兒肉餡的鮮香空氣里彌漫開來。
正舀著蜂蜜慕惟珺走了進來，步子還算平穩。
「馬上就好。」她說著回身用筷子點了點一個個鼓脹起來的餃子，這還是跟小姨學的。
總覺得小姨每次這樣做的時候，臉上的神情美滋滋的甜。不由的，唇邊也掛了笑。
咕嚕咕嚕沸騰的水，鼓脹著撐圓了面皮的水餃。沉沉夜色里溫馨旖旎。
「吃不吃餃子？」他曾那般批評過她的廚藝，卻不由自主問出口。
正要回身慕惟珺已經圈住了她的腰，胸膛緊緊貼著她的背，熱乎乎的臉頰貼著她的，沉穩的呼吸就在耳邊。
他埋首在她頸間，輕輕蹭了蹭，卻是不動了，似乎找到一個舒適的角度。
有什麼東西從心底細細密密蔓延開來，她緊緊捏著手心里的勺，忘了掙月兌。
絲絲酒氣闖入鼻腔，鑽心入肺的，滯住的手終于又動了。她握著勺一個個餃子舀到碗里，盛好湯又拈了點香菜末撒上去。
「可以喝了。」她洗了手擦干水，晃了晃蜂蜜水轉身遞給他。
他的唇貼過來，茜薇微微後仰，舉著杯子擋在兩人之間。
慕惟珺抓過杯子一口氣喝光蜂蜜水，眼楮始終未曾離開過她的臉頰，似乎那是不容錯過的美景。
茜薇閃身端了餃子就往餐廳走，那麼快，也不怕滾燙的湯灑出來。
他的眼里，一下子又有太多東西，她不想一一辨認。此時，亦不合適。
慕惟珺看著漂浮在餃子上的點點綠末，皺了皺眉。
等茜薇收拾好廚房，他已經在餐桌上睡著了。她在餐廳入口處愣愣發了好一會兒神，這才過去將他叫醒。
茜薇扶他上樓，他腳步虛浮著倒也配合，只是到了拐角處偏生要跟她反著來。
最後醉鬼擰不過清醒著的人。
他們會不定時分房睡。這幾天他忙晚了就歇在另一頭他的臥室里。當然，碧姨是不知道的。
茜薇依舊扶他去了他的臥室。她極少進來，這兒對她算是陌生的。
好半天終于將他安置好，她也折騰出一身汗。
他額上沁著汗，鬢角亦汗濕了。茜薇擰了把熱毛巾來替他擦臉，毛巾微微燙手，他不樂意了。
先是緊皺了眉，而後索性一把扯過毛巾扔將出去。
茜薇跺了跺腳，真是不該做如此多余的事。扯了被子往他身上一蓋，起身就走。
腳還未落地人已經被緊緊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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