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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id==《龍石革命》]
李農轉過頭看張朝鳳,富態圓臉,雪膚豐肌,嫵媚的眸子流光溢彩,透了些些熾烈。她初嫁司馬府的時候,縴腰一把,時常透出一些羞澀與嬌憨,惹人愛憐,使得他常常憶起心底深處一抹美麗的影子。
只不過,女孩兒變成了女人,手上抓了一把權勢,小鳥依人般的玲瓏勁兒就愈來愈沒有了,到最後便只剩下爭榮奪寵的欲念,從雪膚里透了出來,聞著是一股子劣俗的酸氣,一靠近便失去了親近的*。
但是今晚李農的心里懷了一股熊熊燃燒的熾烈,這熾烈沉積于心里許多年,他未料竟已積累到顛峰,這熾烈必須得到釋放,他的嘴角含了一絲笑意,一把擒住朝鳳,把她往懷里拖過來,什麼話都沒有,突然掀開她的衣裙,風卷??雲一般,剝去朝鳳身上的衣裙,雪樣肌膚,酥軟雙峰,春光眩目。
李農激昂跨上去,身下人便軟成一片,嬌吟聲聲,*蝕骨,室內便春色層涌,浪起潮高……
及第二天,李農心滿意足走後,張朝鳳尤自一臉粉紅春色,懶洋洋倚在羅漢軟塌上,笑吟吟地對近身服侍的呂婆子道︰「這小喜兒果然是個福星,她來了,老爺便來了!老爺昨夜那般,朝鳳竟是沒見過……實不知老爺也……」
張朝鳳慵懶地坐起身子,扶了扶凌亂的發,粉臉還是滾燙撩人,李農昨夜狂放,不輸于新婚,只是新婚自己是新婦羞澀,未能品味男女**之歡。後又懷孕有了妍祺,李農也偶有過來,俱是草草了事,昨夜盡得魚水之歡,令她心動神搖。
呂婆子道︰「恭喜夫人了,我看老爺對這三小姐很是上心,老爺交待下讓那三小姐讀書識字,彈琴刺繡,夫人真的照辦麼,不怕……」
「當然照辦,老爺看喜兒的神情,他果然是喜愛這個孩子,從今往後,咱們小院還有老爺的牽念,但凡這個孩子學會什麼,便叫老爺過來瞧瞧,老爺來得多了,那小騷狐狸就佔不得機會,待我能再生下一個兒子,又佔著兩個女兒,這府里還不是我說了算!」張朝鳳站起身子,在銅鏡上照了照。
「夫人,你真是好的勝算,老奴原先還不明白你為什麼非把這野丫頭放到自己的院里,這下明白了,但是老奴擔心的是……」張婆子欲言又止。
「我明白你的顧慮,老爺看那孩子的眼神……但這孩子只八歲,只是個孩童,離她長大還有好幾年呢,這幾年我好好抓住老爺的心,大夫人雖然是個公主,但妍蘊一出嫁,她無所出,她的年齡也大了,老爺的心自然會偏了,不能讓那騷媚子佔了先!還不知道將來還有多少騷媚子要騎到我的頭上呢!」
張朝鳳起了身,吩咐下去,叫小廚做了一頓豐盛的飯菜,親自把一盤卷尾巴羊肉端到妍禧的房中,妍禧起身款款地謝過,張朝鳳上下打量妍禧,笑道︰「禧兒經兩位老媽媽這一教,竟是大家閨秀的氣象,比之妍祺更有樣子了,妍祺那孩子,竟是有些憨痴,心性兒不足,你這般好好的,我和老爺都沒白疼你,明兒起,你便跟著妍祺一起識字學琴、練習女紅,只要你下了苦功,少不得你日日美食。」
妍禧忙又道了謝,待王夫人走了,妍禧把屋里的丫頭婆子都趕了出去,把那身繁復纏人的衫裙都月兌了,只著一件中衣,把那盤冒著熱氣的羊肉一掃而光。
吃完後坐下來支頤細想,終于明白了一個道理,甚是簡單,就如她平日到財主土豪大戶人家乞討是一樣樣的,財主土豪老爺們喜歡听奉承討喜的話,若是討喜的好話層層翻新,說到老爺們的心坎上,老爺們一高興,便可以賞得一頓美食。
然司馬府的這位老爺和夫人略有不同,比不得土豪財主們,不是一個層級的,他們除卻喜歡听好話,他們還喜歡一種盛大的排場聲勢,類似于土豪老爺的大宅屋里,每逢節日,便在府門口擺放一排的肥胖豬頭,燒香祭天地祭祖,豬頭不是應該拿來吃的麼?不,不是用來吃的,是用來顯擺排場的。
這位司馬府老爺和夫人也要排場,不過這排場不是土豪財主們粗俗地炫富,他們喜歡的是一種豪門大家的精致富麗,便如把人裹進一片繁復華麗的錦裙里,那錦裙不是用來穿的,而是用來彰顯身份地位的,還有那一桌一桌叫不上名兒的佳肴,也不是用來吃的,是宣告奢華繁榮的。
再是,府里這麼多的丫頭,一個小主子便有六七個近身侍候的婆子丫頭,還有數不清的粗使丫頭僕婦。這一個丫頭只負責挾菜,那一個丫頭只用來梳頭,白養著站在那里好看,但那便是排場,世族名門大家子的奢華排場。
名門大家的排場是妍禧能想得明白的,她還不能明白的是,土豪財主與名門士族大家的真正區別所在,土豪財主們是庶族,他們可以有的是銀子,但是沒有身份和地位,屬于寒門階級,就算是拼了老命謀得一官半職,也永遠只是一名土豪,除了銀子,還是銀子,只有銀子,有銀子而無勢無地位。
銀子是什麼,銀子是一株大樹上繁華的葉,鮮綠濃郁,然勢力和地位卻是大樹的粗干和深根,盤枝錯節,只有根深了,枝粗了,綠葉方能年復一復地繁茂。
趙朝雖是新朝,皇帝是羯人,羯人馬上稱雄,無人能及,漢人軍隊聞風便逃,但一入朝坐在龍椅上,躺在錦被繡床上,看一片偌大的江山,一時便懵了,不知道如何打理。于是便用了不少晉朝的老臣子,依然是采用九品中正制選官,把人分為九品,土豪永遠都是下品,士族名門是代代相傳,有層層的關系網,一出生便是上品,于是便有了「上品無寒門,下品無士族」之說。士族與庶族之別,實如天隔,二者除了輿服有別,彼此不通婚,不共坐,等級森嚴。
都知道大書法家王羲之罷?王家便是晉朝的士族名家,他的兒子王獻之,亦是大書法家一枚,去參加豪門宴席,不期然與一個寒門相遇,這寒門亦是個有銀子有官職的人呀,王獻之嫌棄其寒酸粗俗,不願跟他一席而坐,與寒士同坐一席是降低身份,是一種天大的辱沒!
妍禧不知道的這些,不知道的內心便多了快活。以為司馬府的老爺和夫人只為了那排場,叫她學規矩、識字、彈琴……,妍禧心內藏了歡喜,只道是識了字,認識了文章,便能明白杰哥哥迎風而念文章是什麼意思了,也許過些時日,還可以坐于亭間,與杰哥哥彈琴應和,是何等美事。
妍禧下了決心,好好識字、學琴,只要有心,哪有做不好的,千里乞討、忍饑耐寒都不在話下了,還怕這些。但惟一不好的,便是沒有自由,受限太多,比不上以前想怎麼就怎麼的快活。吃的雖然精致,但總也不能盡興,以前總是餓著也就餓著了,現在看著一桌的菜,卻沒有幾口能到月復中,那股子難受的勁兒,還不如就是餓著的。
我努力些罷,只要老爺和夫人歡喜了,便可以日日美食。或許,還能見到杰哥哥,還有妍蘊姐姐,紅鉞……便是見著叉腰罵人的綠戟也好……大姐夫……就罷了……
妍禧想罷,懷了一股希望,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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